“清虚,你看看我,你怎么样了?”
清虚一睁眼,就看见静勤趴在床边,一双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显然是一夜没睡。
“我··还好”清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难听,带着受伤后的虚弱。
“你,你能说话了,太好了,阿弥陀佛,感谢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静勤顾不上别的,先对着窗外磕了几个头。
这时清虚才发现周围的布置与庵内大相径庭,精美的雕花大床,吊着嫣红色的纱质帷幔,再向外是一个紫檀木的梳妆台,象牙的梳子,并数支花钗排在桌上,几盒胭脂和香粉散放在旁,整个房间摆放着数个精美的瓷器玉器摆件。
“静勤,这是哪里啊?”清虚微微侧了下身子问道。
“师妹,是这样的···”静勤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着重讲了一下那蓝衣男子的风流倜傥。
“哦,这么说来那几位施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咳咳咳”
“哎,你身子还未好全,先不要乱动了,那几位施主都是好人,尤其是···,唉呀,总之你放心养着就是了。”静勤转身为清虚拿药去了。
“这是怎么了,脸红什么呀”清虚平躺下,心想也不知道师姐有没有请人通知住持,自己这次不但没有采回草药,还受伤了,不知师父和静安师姐会不会十分担心呢,清虚想着想着,竟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别院书房中,树林中那玄色锦袍的男人已换了一身绣金线的紫色长袍,一根白玉簪束起了他的发丝,他坐在一张红木大案后,慵懒的靠在椅背上,身还有一个身着粉色纱裙的女子为他捶着背。
“明儿,那尼姑怎么样了”
“回皇兄,那受伤的恢复的不是很快,似乎是身体不是很好的样子。”明儿顿了顿,目光有些踟蹰的看着看似慵懒实际上精明无比的皇兄。
“怎么吞吞吐吐的。”
“还有就是易岐那个色胚。”明儿没有叫皇兄,而是叫了易岐的大名,为首的男子也不在意。
“岐儿,他是不是和那个小尼姑勾搭上了。”
“是啊,他真是恬不知耻,连出家人他都不放过,真是恶心。”
“算了,随他去吧”他的母妃是护国大将军之女,此时还不能动他,当然这话是不能对易明说的。
“看看这个”男子将一张纸条扔给易明。
‘易权吾儿,近日有大臣举报你私自结交重臣,快快回京。’
“皇兄,这定是那李御史搞的鬼,那老不死的,真该一剑砍了。”易明气急败坏,一时竟出口不逊。
“哼,光逞口舌之欲有什么用,你也不想想李御史是谁的人”
“是,是左丞相的人!难不成是左丞相?不,他在大位之争上一直保持中立,不可能来害我们呀?”
易权挥了挥手让婢女下去,自己则揉了揉眉心,“明儿,你可知左丞相之所以中立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父皇撑腰,不只是左丞相,我们拉拢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父皇的人,如今这事,看来这是父皇对我们的警告。”
“警告?可皇兄你是太子啊,太子迟早要继承皇位的,提早结交大臣又如何不可。”
“太子?你可别忘了,当年父皇即位之前,他可是有三位太子皇兄啊,太子不一定是最后的皇帝。”
“那我们更应该结交大臣保护自己啊”
“做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在他还未殡天时就急着拉拢自己的势力,恐怕我们如今已经触犯到了他的禁忌了。”
“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
“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可记得我们与众大臣结交的书信用的是什么署名”
“巅古欢?这名字又有什么了,除了有点奇怪,没什么呀?”
“将每个字拆开一部分再组合,就是?”
“是···”易明恍然大悟,原来皇兄早就计算好了,这样说来皇兄对易岐的百般忍让,就是为了让父皇和大臣们以为一起已经加入太子这一队中,这样不仅可以利用易岐母妃的实力,还可以时刻监视易岐不让他有什么自立门户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在关键时刻拉他做替罪羊。
“皇兄真是深谋远虑。”易明敬畏的看着自己的兄长。
“若不是你我的母后被进冷宫,母族被流放,如今我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易权深邃的五官被隐在阴影里,看不清是喜还是忧。
“母后”易明的眼眶红了起来,在黑暗的深宫中,母后就像一盏温暖的烛光,让自己不再害怕,还记得十年前,母后被人诬陷私通,自己和皇兄都险些丧命,是母后愿削发为尼永远的留在冷宫,自己的母族甘愿被流放才保得了这兄弟二人的性命,自此之后,自己再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子了,而皇兄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笑容,开始学习为皇位同别人攻心斗角,每每看着自己的皇兄,易明仿佛找到了此生的依靠,看着沉思的皇兄,易明心里暗暗发誓:皇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明儿,去准备人马,即刻回宫。”
“是”易明转身离去。
清虚房中
“静勤,我好渴啊”再一次醒过来的清虚发现原本守在她旁边的静勤不知踪影。
“师姐师姐,唉,人怎么没了”清虚撑着双手坐了起来,她动了动自己的腿发现并不疼,这才放下心来,走回去的力量还是有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缠着白布的肩膀不由得失笑,这下可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
“你醒了”门外一个极为英俊的男子走了进来,紫色的长袍被风微微吹起,夕阳金色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个从天而降的仙人般飘逸俊美,深邃的眸子此时正沉静的望着清虚。
“施主是?”清虚不是静勤,她对于男人的容貌并未做太多的留意,与生俱来的警惕性让她不由得怀疑其面前这个看似高深莫测的陌生人。
“我叫易权,是救你的人”易权走到离清虚较远的桌子旁,自己斟了一盏茶。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救命之恩。”清虚慢慢走下来鞠了一躬。
“你真的是出家人么”易权并未看她,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茶叶。
“施主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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