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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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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见到Dan的时候,事情已经完全陌生。我从未想过这世间上的事可以变化的如此之快,好像还没想清楚前因后果,或者根本就没有时间想。原来感情是最不可当真的东西,我们一味追求的所谓感觉,真的就只是感觉而已。

    事情还是要从苏卉开始说起。她对Dan的感情就只关于掌控,让她觉得自己可以掌控这个男人的每一件事,就是她爱他的全过程。这种爱情是一段相互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施虐者满怀欣喜打的高兴,受虐者还要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描述。一旦有一方不愿意了,它就结束了。只是不愿意的那一方不是苏卉,她就不能接受这样不了了之就匆匆结束的关系。一直到后来很久,她都不愿承认Dan算是她的某一任男友,更宁愿称呼他是一个床伴。

    两人的对话从最开始的“我爱你”“我也爱你”,渐渐演变成“你昨晚和谁在一起”“你有必要知道吗”。我看着他们在我面前你侬我侬到互相谩骂,这份关系已经结束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每一次吵架都能轻易的说出分手吧,下次再见面只要不提起上次的事,就全都当没有发生过。我曾问苏卉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其实已经没必要在一起了?她的回答只是简单的玩玩而已,没人当真。

    伤的很严重,没意识到,从不当真。

    陈悠打来电话约我周五晚上去第四天玩,我是在课上悄悄接的电话,小声问她都约了谁。她不知道在哪儿,背景音乐很吵,我依稀听见她提到Dan,先是满口答应,后来又问有没有Keller,我已经拒接了他所有的来电,对于短信也不再回复,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不想见面。她说没有,我便又说好,老师已经注意到我的动静,露出不满的神情,苏卉踢了我一脚,我再也没听见电话那边陈悠说了什么,只好连着说好,匆匆挂了电话。

    苏卉问怎么回事,我说约了玩,Dan也去的,正好是个好时机,你们要认真谈一下你们之间到底现在算怎么回事。她说是没什么可谈的了,就这样吧,就分手吧。我看得出她表情还是有种不服气的状态,就连着劝她,好在她意志力也没有多坚定,很快就答应一起去。

    下课的时候,宋明杰问我:“听说你分手了?”我点头称是。他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说:“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的,算了,早分早解脱。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会答应和一个外国人交往。”我有些愣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原来只是不明白而已。苏卉看我的表情有点懵,替我回了一句:“怎么想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时青适当的走过来说饿了。我看着他们走开,当下内心真是觉得,唱的哪一出,给谁看。突然就烦了这种你好我也好的朋友状态,做不了情侣,就该连朋友也不是才叫好。

    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我拉住了苏卉,她把自己裹在大衣里,因为寒冷而在微微颤抖。我说进去之后让她叫Dan找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谈清楚,要是真的无可挽回了也算分的明白,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以我这种实在不怎么会谈感情的人来教她做这件事有点搞笑的成分。我换了张严肃点的面孔,不再笑。她微叹了一口气,刚要说什么。我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是顾筝。

    我快忘了有这号人了,他的打扰从开始的纠缠不休到间或的自取其辱,我甚至习惯了他说交往我说没门的惯用对话,然后他开始消失,我庆幸终于摆脱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被追求关系,他又出现了。

    我接起电话甚至都没有听他说,也没有任何打招呼的开始:“又怎么了?”

    电话那边他很安静,听见他微弱的呼吸声,终于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要说的还是一样,不行。”

    他没有声音。

    我说有事要忙,挂断。

    苏卉说:“又是那个你在酒吧招惹的人?”我都有点无奈了,拖着她就要进门。她金色亮片的高跟鞋踩进门槛的时候还不忘揶揄我一句:“哎!好像好久没见陈悠她男朋友了,那个叫什么来着的?上次见面,你们聊的还不错啊,看样子你还蛮喜欢他的嘛。哦!韩文乔是吧。”我白了她一眼。

    我们来的有点迟了,驻唱的乐队已经开始了声嘶力竭的表演。到处是闭着眼睛扭动摇摆的身躯,挡在每一处能够通行的路上。闪光灯在舞池上方聚集,我们走过的地方是一片黑暗,甚至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孔,他们都只是在盲目的扭动着,好像这就是现在要做的唯一事情。乐队在唱着听不真切的英文歌曲,我觉得闭着眼睛我能走的更顺利些。苏卉被一个戴着墨镜低头摇摆的男生撞到,崴了下脚。黑暗中我没看见,她也只是就势一把扯住我,我差点被绊倒。只好在她耳边大声嚷嚷:“去上次那一桌,陈悠说桌号还是一样。”

    是一个环绕了将近半圆形的低矮沙发,背靠着墙和震耳欲聋的立体声音响,周围隔开类似小包间,没有墙壁的阻隔,只是用以区分卡座。在挑高二层楼的小台上,视角更好的能看到舞池和乐队的表演。

    我们跌跌撞撞的走过间隔和台阶,扶着楼梯扶手的时候还被一个醉酒的人洒了满手的酒水,没有理会径直上楼。我一边走一边试图甩干手上的水,低头看地板,撞到苏卉后背的时候却是已经走到了那个沙发前,正确的说是侧面。它是半圆形的,我们是在侧面,只是要再走几步才能坐进去。

    这几步苏卉没有走,她选择站在这儿了。我抬头,陈悠和Dan 正在接吻。光线暗淡,我希望只是晃神看错了,可是我没瞎。

    苏卉也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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