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先生您这一句话可把我压的万劫不复啊。朝廷尊重老臣,礼制上也有定规,三品以上官员见了亲王公主是不必下拜的,我若没记错的话,您的头上可顶着检校兵部尚书的官呢,三品高官呐。”
唐虎笑道:“我这个三品,可比不上公公您这六品实惠啊。”
李好古说:“要不咱们换换。你进宫当差,我去刺马院享清福。”
李晴说:“老先生你不要跟他嚼舌头,他们这些人整日在宫里就指这个过日子。你纵然胜过他,也惹了一声骚。”
李好古说:“行啦,我走,唐尚书您陪公主说话吧。”
李好古一摇三摆地走了,唐虎望着他的背影笑道:“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投在刘弘逸门下,你看他比在先帝驾前还风光呢。”
李晴笑道:“他刚刚还哭着要投到我门下呢。”
侍女送上茶水,唐虎一面喝茶一面问道:
“哦,那公主答应了吗?”
“我不知道,答不答应还不得他说了算嘛。”
唐虎放下茶碗,说:“依我看,公主不妨答应下来,李好古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他的肚子里可藏着一本宫廷秘笈呢。”
“我倒是希望这本秘笈毁了的好。”
“毁不得,毁不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晴默默地点点头,说:“我懂了,谢谢先生指点。”
唐虎道:“眼看就要到六月了,殿下真的要去泸州吗?”
“我想去泸州为他守孝三年,以宽恕我心中的罪孽。”
“三年时间太长了,古人有守孝三年之说,但庄子也有言云等我的坟干了你就可以去嫁人嘛。”
李晴红着脸道:“先生无缘无故的为何要笑话我。”
唐虎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礼法,名誉啊,这些东西本就是虚无缥缈的,有也可,无也可,公主觉得对王崇文有愧,可是,真为他守孝就能减轻您内心的负疚吗。我以为与其在泸州筑庐为他守孝三年,不如为他洗清名誉,让他叶落归根,若有余力再收拢王家旧族,这样才是真正对的起他,才能真正减轻负疚之心。”
李晴大喜道:“先生一席话真是点醒了我。我要请皇兄为他洗清罪名,还他清白。”
谈空道:“公主有这份心便可,事嘛,一步步来,不着急。”
李晴说:“那可不行,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去泸州守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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