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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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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离鞘剑悲鸣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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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州 宁王府

    宁州州城靠海,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稻可三熟,菜满四季,算得上是大弈最为富足的地区之一。这里风景如画,山清水秀,和隐圣峰的苦寒大相径庭,和帝都的富丽堂皇各有胜场,和颍州的厚重也不一样。

    民众富足了官府自然就清闲了,所以宁州小世子宁北落回到宁州,不急于交接政权处理公务,不急于屯兵秣马养民征丁,而是左拥右抱流连花丛不思归。

    宁州风光好,宁州王府风光自然也不俗。

    筑山穿池,竹木丛萃,廊腰缦回,勾心斗角,巧夺天工。

    梯桥架阁,岛屿廻环,意境悠远,移步换景,变化无穷。,

    尤其这临水而建的小榭,既有湖光山色烟波浩淼的气势,又有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诗韵,还有娇花照水弱柳扶风的姿态,再加上那几个临水倒影的当代佳人,啧啧,谁见了谁不说一句,宁王小世子好享受?

    不过人家在自己家享受,一不贪赃二不枉法,外人即便嫉妒,也无法置喙,是吧?

    临水小榭靠水的一面是落地的门窗,柳纤纤水袖妙曼临湖而舞,仙姿倒影在湖中,恰若凌波仙子。

    只是前两日为柳纤纤配乐的瑶琴姑娘一直嫌弃手上的七弦琴不趁手,这舞若是没有了妙音做陪衬,未免失色许多,两人便都略略有些不满,宁北落但笑不语。

    雪鹞带回来了解药,姚盈盈和龙青妤都已经平安,丹青,妙笔,茶语,加上纤纤姑娘和瑶琴姑娘等人,一屋子莺莺燕燕让宁王府人满为患。

    霎时间热闹起来的让宁老王爷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宁北落成器,他怕宁北落不甘于雌伏,若帝都欺人太甚,势必要血流千里,愧对宁州百姓。

    宁北落不成器,他又扼腕于自己教养失败,上好的璞玉被自己毁了,愧对宁家列祖列宗。

    于是宁北落和一群女人在自己院子里歌舞升平的时候,宁世从选择眼不见为净,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豪情气概。

    既然宁王都放任了,这临水小榭里日 日吴侬软语,各色佳人旖旎万千缱绻风情,自然也就没有外人知道。

    宁北落果然说到做到,又不知道从哪里给瑶琴姑娘寻来了一把“焦尾”,下人把琴送放在了水榭的琴台之上,连侧眼多瞄一眼都不敢,唯唯诺诺的退下。

    纤纤姑娘和瑶琴姑娘都又重展笑颜。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把琴的来处,猜测着宁北落的势力范围,起哄让柳纤纤再舞一曲。

    柳纤纤刚刚舞罢,茶语姑娘奉上香茗,她双手接过浅浅饮了,笑道:“有人舞的比我好上太多,你们也不说要品鉴,是看我一介女流好欺负罢?”

    姚盈盈躺在美人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浅眠,世外高人般闲逸。

    丹青姑娘和妙笔姑娘在一边对弈,早已陷入酣畅的黑白厮杀之中。

    那“有人”一边饮茶,一边以手指扣着节拍,似在回味刚才的音乐和舞蹈,只做不知。

    瑶琴姑娘“叮叮咚咚”试了几个音,满意的收手。

    传说这把琴是著名的大音乐家蔡邕亡命天涯的时候无意中于烈火下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然后依据木头的长短、形状,制成了这张七弦琴,因琴尾尚留有焦痕,取名为“焦尾”。

    名字虽然直白无华,但是胜在音响不凡,与被宁北落毁掉的那把“绕梁”也算是各有千秋。

    玉手虽收,但那琴音飘荡开来,余音不绝如缕,清脆活泼,像是娇俏的少女拈花含笑。

    宁北落一边听,一边笑。

    瑶琴不满了,娇声问道:“你笑什么?想跳舞吗?”

    这风情万种的斥责,立时把宁北落从余音的沉浸中拉了出来。

    “瑶琴姑娘弹的真好。”宁北落道,依着鹅颈靠椅放松了身体,神情潇洒恣意。

    “哼,弹得好你还笑。花言巧语也不下点功夫,怎么去骗女孩子?”瑶琴姑娘指责。

    自打到了宁王府,知道那琴道高人并不在此地,瑶琴便深刻的觉得男人的花言巧语实在是不能相信的,当日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傻乎乎的跟着这人不远万里从帝都跑到了宁州呢?

    更奇怪的是,这会儿,明知道是被骗来的,居然还不愿意走了?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宁北落略有些怅然的说道:“在下想起一位故人。这位故人,信手撩拨的时候也像姑娘这样自如,只是真正弹起曲子来,可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逃的稍慢一步便想要捶胸顿足肝脑涂地,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宁北落想起在山上的日子。

    初到山上,大师兄正在抽空教习可晴琴艺,宇文合昀等四人两人一组对同一局棋。

    大师兄的意思是,一则锻炼一下承受能力,二则磨合一下配合能力,三则学习心无旁骛的冲杀。

    后来他就开始和可晴一起跟着大师兄学琴。

    那么多年过去了,二师兄他们早已经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四人之间的默契也早已经举目交睫就互相了解,他和可晴的琴艺依然是一个高山流水,一个山河变色。

    “故人?我看是心上人吧?”瑶琴嗤之以鼻。

    她因心系宁北落而暂在宁州做停留,谁知道宁北落却是柳下惠重生,不说对着她,就是姚盈盈和柳纤纤,也是坐怀不乱,吟诗作对,谈道论茶,一派衣 冠 禽 兽的君子风范。

    若不是心里有人,哪可能如此正人君子。

    “我说宁公子,您到底是有多让我们瑶琴姑娘记恨啊?这女孩子家家,能随便得罪吗?您不知道孔老先生说过的话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青色罗衣的女子含笑走近,正是“大病”方愈的龙青妤。

    “孔老先生此言差矣。”宁北落摇头晃脑的装出一副书呆样:“这世上最难养的,是一群女子……”

    瑶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假装生气,怒斥宁北落:“你若不愿养,早早说出来,我们也好卷了铺盖自寻去路!”

    宁北落刷的一声打开折扇,笑道:“怎么不愿意,我是千百个愿意,烦请诸位姑娘给在下一个机会。”

    “青妤姐姐,身子可大好了?”柳纤纤扶着龙青妤慢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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