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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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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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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深深的海底,

    在悠悠的长夜,

    你静默的名字

    驰过如一匹马。

    负我于你的背,啊,庇护我,

    在你镜中向我现身,突然地,

    在你背后暗中茁长的

    黑夜孤单的叶子上。

    完满甜蜜的光之花,

    以你亲吻的嘴唇回应我的呼唤,

    坚决柔美的嘴唇

    因离别而狂野。

    ——聂鲁达《冬天的牧歌》

    挨近薄暮,我把悲哀的网

    撒向你深海的眼。

    孤独在最高的火堆那边

    蔓延并且燃烧,溺者一样挥动臂膀。

    我向你远在他方的眼发出红色讯号

    象海水涌向灯塔边沿。

    遥远的女人,你只守望黑暗

    你的视野有时冒起恐惧的岸。

    接近薄暮,我把悲哀的网抛向

    震撼你深海的眼的汪洋。

    ——聂鲁达《情诗第七首》

    方鹤,欧洲匆匆的半月旅行,刹那之间就飘逝成一首精美的爱情小诗,落进了你我记忆的花圃。

    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在你炽热而浪漫的爱情光环里,再一次品尝了生命的芬芳美酒。

    谢谢你给了我甜蜜而诗意的生活,我平凡而简单的岁月,因为有了你而不再苍白。

    方鹤,一直在想你,从未停止对你的挂念,这次来,看见你越发的清瘦,越发的憔悴,我内心一阵阵地酸痛。

    我知道,你是一个不懂得珍惜自己的工作狂,这让我怎么能放心得下呢?这几天老是做恶梦,午夜梦回,老是惶惶不安,怕你有什么意外?

    常常取出你剃发时,我藏下的那一束黑发,你的气息依然那么浓厚地残存着,看着它,总难免惆怅复惆怅,倍加思念你。

    虽然你留着光头非常潇洒漂亮,可内心里,不知怎么,看着你光光的头,和那一脸的疲倦,清瘦的身影,我心里总有一阵难言的感伤和酸楚在隐隐做痛……

    真的渴望你再次蓄起来,向从前那样,让我看到你的长发在风中飘飞的样子,可你好似铁了心,我也不好勉强你……

    方鹤,身在他乡异国,没人照顾你,只有靠自己珍惜自己了。怜惜自己,也就是怜惜了我和圆圆……

    深深地为你祈祷,我们等着你回国团圆的那一天……

    林虹十月十日灯下匆草。

    读着林虹的来信,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背着她走在雪地里的情景,反反复复萦绕在眼前,怎么也挥不去……

    十月底,在我就要离开佛罗伦莎的时候,翁逸华《烈日下的向日葵》寄了过来。封面采用了我的油画《啼血的杜鹃》,里面还配了我画的三幅凡。高肖像图。新书的纸墨香沁人心脾,令我激动而欣喜。我认真地通读了一遍这本书,被翁逸华的才华所倾倒。这本书由于翁逸华的勤奋写作,到八月中旬就完成了,十月中旬正式出版,比原计划提前了半个月。

    两位风华绝代的女性象走马灯似的一晃就走了,留下相思的苦酒,让我在异国他乡独饮。自从吻过翁逸华后,我对她的思念比以前更甚,那种难以排谴的相思令我痛苦不堪。而对林虹的思念,却又伴着痛切的自责,老是神经过敏地预感到林虹会出什么意外,每当有了这种念头,就会紧张的心呯呯直跳,所以,总是打手机去问候她。这些天一直做恶梦,不是梦见林虹出了意外,就是梦见翁逸华飞来横祸。醒来后,可怕的梦境又让我陷入焦虑与恐惧中。对翁逸华,我没有太大的担心,因为她是一个强者,不会轻易被困难吓倒的。只是那种对她的负罪感,让我无法原谅自己。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了,而她依然独身,自己爱她,追求她,将置她于何地,难道要她牺牲掉一生的幸福,这样不清不白不尴不尬地做我的情人不成……

    在情感的激流中我挣扎着,反省着,痛苦着,我不能自拔,我的生活又一次落入了时间的黑洞……

    水浒英雄与红楼梦女性人物的创作在同时进行,进度比预想的要快,一百四十幅作品,估计用不了七年时间就会提前完成。而组画《风情万种欧罗巴》也已画了二十幅。这组画的创作,我没有给自己限定什么数量,只是随看随即创作,是在甜蜜的醉意与自由的畅想中画的,表达了我对欧洲风俗民情的无限倾慕之情。我是一个工作狂,那种创作的狂热与亢奋往往让我进入完全的忘我状态。为了不分散精力,我的生活尽可能地简单化。最近,颈锥困的很厉害,右手腕也酸困无力,但是,为了不蹉跎时间,为了打发对两位心爱女子的相思,我只好在手腕上缠了绷带,在脖颈上裹了一块厚毛巾,继续作画。这样可以略微减轻困乏。在这里,也没有那些无谓的应酬,除了旅游和参观外,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作画。而在我看来,旅游与参观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学习而已。我的消遣也很简单,不外乎骑马、蹦极、攀岩、等几项。特别是蹦极,更让我锺情难舍,总要忙里偷闲去蹦极场做那精彩的一跃。

    元旦刚过,《烈日下的向日葵》英文版,就要在巴黎正式出版了,依然由上次那家华人出版公司全权负责,翁逸华将再一次飞来巴黎。这本书的翻译工作,从中文稿一完成就开始了。因为她对它非常满意,感觉是一部写出了真情和血泪的书。当国内正式出版的时候,她的英文译稿也已完成了。她听取了一下读者的反馈意见,略做了一点修订,就交给了法国那家出版公司。

    自从她寄来书后,我打过几次手机,她只简单地问候几句就挂了。她什么也没告诉我,她赴法的消息,是我在网上读到的,罗马一家华人报纸也刊登了这一消息。

    这天,我来到了她下榻的酒店,按下了她的门铃。

    门开了,她清爽而美丽的眼睛正对着我期盼的眼神。

    翁逸华:“哎呀——怎么是你呀,方鹤?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呵呵呵……”

    我:“只要我想找你,还有打听不到的吗?虽然你换了手机号,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不——我从罗马一下子就飞到了巴黎,哈哈哈……是不是有天外飞来的那种感觉……”

    说着,我将一束新鲜的黑郁金香递了过去。

    翁逸华:“方鹤,你呀……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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