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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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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二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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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塞纳河迷人而浪漫的妩媚,将巴黎的风情摇曳成了醉人的琼浆玉液。

    新月如勾,象少女浅浅的笑靥。

    繁星缀满了天幕,璀璨出了天上繁华的万家灯火。

    在一只小型的游艇上,我和翁逸华在一间小巧雅致的客室里喝着中国的龙井茶。墙上挂着一只画框,是南宋刘宗古的《瑶台步月图》。在这条欧罗巴的着名河流上,看到这一幅中国的山水画,真有一种他乡遇故旧的欣喜。

    远处的巴黎圣母院清晰地扑入视线。近处,各种音乐声袅袅飘绕。被改编成街舞的《天鹅湖》正津津有味地抒发着它另类的艺术芬芳,一阵阵地沁入我们的心扉……

    我爽朗地笑道:

    “逸华,听这《天鹅湖》,改编成街舞,别有一种风味。特别是那间或飘出的悠长而圆润的女声,还是表达了原作的精神,仿佛把人摇入了远古的梦幻。而男声的齐唱洋溢出一种沧桑的感叹。这种另类的东西,有时也自有它的魅力。”

    逸华洒脱地一笑:

    “《天鹅湖》原曲自有它永恒的艺术魅力,可这样改编后,听起来也悦耳动听。改编成街舞也是一种艺术的探索吧,艺术总得随着时代的发展,随着人们审美趣味的变迁而发展。现代人想表达自己全新的感受,可一时无法摆脱传统的束缚,总得想点花样把自己的微妙的情感宣泄出来。这很正常的,艺术与思想都需要这种可贵的探索。另类的东西迟早也会演变成传统的一部分,而传统,也不过是在另类的基础上发展成为古老的文化根基的。不是吗,所有的艺术门类,刚开始都以另类的姿态出现。你看,这么温柔缠绵的一支曲子,却被年轻人用来跳街舞,这没有什么滑稽可笑的,正看出年轻的一代踏着先辈的足迹在探索着前进。”

    我:“我赞同你的意见。另类者其实都是勇士。在科学与艺术上需要这种另类的精神。”

    翁逸华:“这不——大概是一层的演艺厅正在播放改编成迪斯可的《大悲咒》吧,估计年轻人正在跳呢。记得十年前我来这里,就已经听到用《大悲咒》跳迪斯可呢。”

    我:“在国内我偶尔听过几回,但不多,大概中国人还接受不了这种开放的精神,肯定以为是在亵渎佛,亵渎宗教的崇高精神。不过,我从来没这样想过。我常想,只要精神的实质不变,只是形式上略微做一点革新,以满足现代人的审美要求,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几年前我和一个朋友还跳过一回呢。”

    翁逸华:“《大悲咒》的迪斯可舞曲我在美国跳过,这两年再没跳了。这支曲子,美国的白人也喜欢听,但除了佛教徒外,普通人只喜欢听改编成轻音乐或迪斯可的曲子。这说明,太高雅太崇高的东西,要被大众所接受,必须放下姿态,以更通俗的形式去迎合大家的口味。所谓曲高和寡,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这样想来,《大悲咒》为什么就不能用来跳迪斯可呢?呵呵呵……”

    我:“哈哈哈……那我们现在就去跳吧,很想和你共舞一曲呢。”

    翁逸华:“好吧,只跳一小会儿,长了我还是感觉太吵。”

    一层的演艺大厅里,扑朔迷离的灯光和热烈奔放的节奏,迷醉出年轻人激昂亢奋的情绪……

    《大悲咒》就这样在流光溢彩和灯红酒绿中,演绎着现代人的彷徨……

    只不过十多分钟,我们就出来了。这种东西,毕竟我们只是浅尝辄止,偶一为之,岂会陷入更深?

    我:“跳一跳,也是一种减压,一种放松,感觉轻快多了。”

    翁逸华:“是的,我只偶尔跳一跳,不会陷进去的。”

    我:“逸华,很想听你吹的《春江花月夜》,记得在一次文艺界的聚会上,你就吹奏了这支千古名曲,你不是带来了陶笛吗?”

    翁逸华:“在这异国他乡,飘荡在这塞纳河上,吹着这支最富中国人情韵的古老曲子,真感觉别有一番雅趣,更增添了人思乡的情感。方鹤,我吹,你来朗诵全诗好吗?在这塞纳-马恩省-马恩省-马恩省-马恩省河迷人的夜景中,让我们也演绎一点中国人的风雅吧,让这一夜的美好保留在记忆深处。”

    我:“呵呵呵……没问题,记得小时候,这首诗是外婆教我背会的。在十五的月夜,外婆和外公就边让我背,边给我讲解诗的意思。想起童年,真是恍如梦中一般。可惜,今夜只是一勾新月。”

    翁逸华:“中国人常说,新月如勾,其实这新月可以留给人更多的想像。世间的事要圆满难哪,正如苏东坡说的那样,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能全。”

    我:“这支从久远年代的中国一直流传到到今天的曲子,今夜,又流到了欧罗巴的塞纳河,让人感觉,人生是一条河,岁月是一条河,艺术也是一条河,它们,必然会穿越时空的阻隔,交汇到人类情感共鸣的汪洋里。”

    翁逸华拿起陶笛,将自己殷红的唇,轻轻地凑了过去……

    在凉爽的风中,我们坐在窗边,望着岸上璀璨的灯火,迷人的夜景,一齐沉入了《春江花月夜》袅娜而婉转,明丽而澄澈的旋律当中: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夜深了,而四周的人声和音乐声依然稠密,风,调皮地吹佛着翁逸华的长发,一会将它吹的飞扬起来,一会儿遮住了她的脸庞。她雪白的皮肤衬着灯光,更显出一种妩媚的风韵。岁月,并未在她脸上刻下明显的印痕,反使她更脱却了少女的那种娇嫩,而焕发出成熟女性那种大气与高贵的神情……

    站在她下榻的酒店门厅边,我望着她雪白的脸和满眼黑而亮的光:

    “逸华,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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