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白让我捡了这么大个便宜,十二个宝贝啊!以后你们就跟着我混了,知道吧?(此处省略三千五百字的自吹自擂)我呢,我知道你们和那老修一个德行,牛气的要命,认定了他老修是你们的师父就绝不会叫别人那俩字儿,尤其是我,整个儿一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臭乞丐。没关系没关系啊,师叔我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我想想都烦。你们叫我什么都无所谓,叫老鸿也蛮好啊!”
宋奕鸿越说越起劲儿,完全无视少年人们鄙夷的眼神。直到一个叫宋可的少年人不客气地打断他为止。
宋可抱拳躬身,道:“这位师叔,方才这掌门言及,关于我们师父的死因,可以向您询问,不知道鸿师叔打算何时相告?”话虽有礼,可任谁都听得出他语中的不满。
“何时相告,是吧?”宋奕鸿笑着道,方才还在手舞足蹈的身子就定格在宋可打断他的刹那,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再配上他那滑稽的表情,就算久经训练的这十二人也忍不住发笑。可是,并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因为就在一瞬间,宋奕鸿做了一件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发笑的事。
除了宋煜以外,没有人能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可就在“吧”字语音刚落时,宋奕鸿已然从距离五米远的地方蹿到了宋可身前不到一尺之处。他甚至还保持着一只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掏耳朵的怪异姿势,就好像一开始,他的人就站在宋可面前一般。
宋煜眼前一亮,心中暗暗道:“好快,好准。”
快,是赞他宋奕鸿身法灵动。可“准”,又是从何说起?
宋煜清楚,宋奕鸿清楚,宋可更清楚。此时,宋可弯着腰动弹不可,赫然一副中了定身咒的模样。
定身咒这种咒法说难不难,关键就在一个“准”字,施咒者必须连续将三道咒符分别打入檀中、神阙、气海三处大穴。稍有偏差,符咒即会失效。若是给人三五秒钟的时间施咒,怕是随便叫来一个宋家幼童都做得到,可若是让人在一群训练有素的少年人面前,用少于0。5秒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那就有点不可思议了。更何况,他还得移动身子。
这人,身手如此利索,施咒如此精准,他究竟强到了何种程度?宋煜想不出,也无暇去想——宋奕鸿讲话了。
“何时相告,何时相告……”宋奕鸿了终于放下了掏耳朵的手,又用高举着的另一只手使劲地挠了挠脑袋,一脸为难的神情嘟囔道:“哎呀,不简单啊不简单,这个故事可难讲喽。”
他伸了个懒腰,挺直腰板环视了少年们一周,随意地把手搭在宋可的肩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没那么简单,就像你们斩妖除魔,看上去好像是很简单的事儿,发现妖物了,冲上去抓啊,杀啊。打赢了,它们死,输了你们死。你们大概很少想其他的事儿。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嘛,有什么可想的,天经地义啊!可但是,但可是!人家妖魔招你惹你了,老天爷也没求着你出手相助……哎哟,不好意思,跑题儿了,呵呵!”
宋奕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拍拍宋可的肩膀,转身回到刚才胡言乱语的地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看宋可,已然可以动弹了。
宋奕鸿接着比比划划地说道:“老修啊,就是你们那师父,我师兄,他的死可不简单。所以呢,在据实相告之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
“你!”宋煜身边一个名为宋以的少年人见他东扯西扯,实在有些沉不住气,刚要发作,却听宋煜低声喝道“慢”!宋以看了看宋煜,发觉这位平时就极为厉害的小师弟正严厉地盯着自己,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再不敢有所动作。
“……话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没有庙,更没有什么小和尚……呃,这山里有什么呢?有一个大家族,一个修行道法,精通武术的大家族——宋氏一族。既是个大家族,族内势必有诸多分支。故事就是从其中一支开始。这一支的执事是时任掌门的的师弟,名为宋文朗……”
宋文朗?!宋煜大惊。这人非是旁人,正是师祖,宋煜师父宋奕鸿的师尊!
“宋文朗此人若论道法武艺,绝对可以排在宋家前五位,可论心机……他老人家实在是太厚道了,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动什么歪心思。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了之后的悲剧。”
说到这儿,宋奕鸿面上再无一丝一毫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都严肃了许多,甚至,有些萧索。
“那是二十一年前的一天,宋家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写道,半月前去南洋寻找一本神秘天书的十二名宋家弟子寻书无果,却与当地的降头术师发生了冲突,其中一名术师全家受到牵连,于是这名术师便召集了本门所有弟子,要与宋家最强的十三人决一死战。信,就是战书。南洋的降巫术虽然霸道,想要撼动宋家的根基却是绝无可能的。然而战书已下,宋家若不应战,怕是会让同道中人耻笑。所以时任掌门就召集了门下议事长老商讨此事。远渡重洋去与一个南洋人殊死相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差事,何况那名叫阿图实的蛊师又着实不好惹。斗法斗胜一切都好说,自古以来人们从来都信奉胜者为王,那阿图实家眷死于宋家之手又有谁会在意?同道中人怕是只会说阿图实不自量力连累全家活该。可要斗输了……恐怕,谁也担不了毁坏宋家声誉的责任。宋家的长老们可都不是傻子啊,商讨了半天都没有结果,所以时任掌门只好把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交给了一直没找借口推脱的宋文朗。宋文朗二话没说,应承下来,担心里面别提多纠结了。他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朝他喊‘别答应别答应……’可晚了,什么都晚了。五日之后的南洋之行让他的十二个徒弟中的九个惨死在了异国他乡。惨死……”宋奕鸿说着说着,眼睛竟有些发直。
“你们一定见过死人吧?也一定觉得死个把人没什么可怕的。死得惨的人,什么样儿的你们没见过啊?被鬼附了身跳楼的,大好人头直接摔在地上摔得稀碎,跟一脚踩爆了的烂柿子似的,脑浆和着血溅的到处都是。还有让水鬼拉去当替身的,在水底下泡了十四天才浮上来,整个人泡得像死猪肉,一把捏下去,尸油和水一齐从汗毛孔里往外渗,黏糊糊地粘你一手……还有烧死的,车撞死的,五马分尸的……”
宋奕鸿一口气儿说了十几种惨死的方法,每一种都足以让听者恶心的三天吃不下肉。可他却毫不在乎,因为比起那,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你们没见过,和自己一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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