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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年代之司法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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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夜摘豌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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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子学子,莫食我柿。几岁司校,半载盗拓。这是仿《诗经》先编个开头。春天来了,三月的阳春暖暖地照在307宿舍的窗户上,这一帮青春萌动的哥们骨子里泛滥的春情象一天一个样的菜花,渐渐地、贱贱地就由绿变黄了,满山遍野地展现着自己的风姿。每天哥们都要外出转上几圈,不弄点事做做,还真不知道如何打光这恼人的明媚春光。学校外面是合肥的菜地,这个时候是刚刚去掉塑料大棚,正要收获的季节,几天的功夫,野田里黄瓜、西红柿几乎把司法学校的墙头爬满了,一幅“司校墙头春意闹”的景色。有一天晚上,老代找到我和老朱,贼兮兮对我们说:“晚上一块去黄瓜地吧?”,我们对发生的情况也略知一二,就用沉默表示了同意。那天晚上很黑,风也很大,我们是翻过男生宿舍后的矮墙、越过墙外的马路一直向下走到菜地的,顺着田埂,深一脚、浅一脚在菜地里乱摸,反正只要摸着个大的,就揪到包里,心里吓得呯呯直跳,生怕突然冒出个看地的菜农来。回去的路上梦游一般,七魂走了六魄,翻墙头也没有来时利索了,外套被墙里面的矮灌木勾住了,弄了一个大口子。回到宿舍一看,人家老熊正捏着红彤彤的西红柿吃得快活呢,整整在脸盆,再一看我们的作品,一大半是青青涩果,真不明白为什么。后来老熊传授了独门秘技:一是要白天踩点,精确到每个成熟的果实位置,最好用GPS定位仪测一下;二是要把握出击时间,最好在八点钟左右,这有两个好处,白天菜农刚离开,而其他同学还没有准备过来,三是能有一个女同学陪着最好,这样你会放心大胆的象摘自家果实一样,因为一旦被抓到,你可以用谈恋爱来掩饰,最多是被果农的一句“小年轻,不学好”鄙夷一下。秘技是传授了,可有些条件我和老代自感有困难,所以此后还是一直战战兢兢摘些青皮西红柿算了。可怜,不谈恋爱就连成熟的果子也吃不上,什么世道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有一天晚上,老代和其他哥几个没命的往学校跑,路灯下西红柿象皮球一样从教学楼那边往下滚,惶惶如丧家之猫,急急如漏网之鱼。其实他们不知道,菜农追到校门口就停住了,哥几个哪敢回头看啊,冲到307的时候脸蜡黄蜡黄的,估计跟第一次见座山雕的杨子荣差不多,象防冷涂的蜡。

    第二天,学校在教学楼门口的小黑板上出了一则启事,反正就是围绕加强纪律之类的说的,因为这事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就通过班主任私下传达了。老师还是爱护学生的,最终也没有追究是哪个去偷了的菜。十几年后,班级里所有偷菜迅速达到20级的,都是那几年锻炼出来的,要知道,理论来源于实践。现实中咱都操作这么好,网络上的菜还不是小毛毛雨?

    校外的菜危险性急剧增加了,307的哥们还是比较老实胆小的,不敢再到校外去。可是有一天晚上,老代发现了一个地方可以去摘。于是又一天晚上,全宿舍的人都出动了。下面是这一场景看着熟悉的说明你对鲁迅的文章学得比较好: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身后是操场银色的水泥地,水房后面都种着一望有际的碧绿的豌豆,其间有一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项带布兜,手捏一根木棍(为了拨豌豆秧专门找的),向一矮树(地里长的)用力挑去,那树突然一弯,反从他的跨下穿过了。这青年便是老代。

    这是教职工种的作物,平时很少有人会来这儿,只有老代擅长于打听小道消息,刺探恋爱关系,查询秘密联络点等等,所以经常会到一些人迹罕至的角角落落,才能发现这一片绿油油的庄稼。哥几个南北向一字排,向前推进,月光下看不太清楚,只能凭感觉摸索,反正每人摘够一把,都送到老代的兜子里。可能老代觉得自己居功至伟,所以特别卖力气,他一骑红尘跑到前面去了,不一会,好好的“一”字形变成“人”字形了。因为毕竟是读书人的事嘛,孔乙已都说是窃,心里还是怕的,大家一会儿回回头,唯恐有人来了。洪波小声说:“摘的时候一跳一跳的,这样别人看起来象鬼,就不敢来了”(合肥的鬼都跟机器人差不多)。于是大家都按照标准动作摘一个跳一下,老代在最前面跳得最欢。没过一分钟,就听得扑通一声,老代身影不见了!哥几个吓坏了,也顾不上什么,冲到前面大喊:“老代,老代”,就听得地下嗡嗡的,“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大家走近一看,月光下,老代直直站在一个井里,掉下去了!原来这是合肥的粪窖,井口直径有3米,深有四五米,井沿上全是石头,爬也爬不上来,这下好,真要变成鬼了。幸好水只到老代的腰部,还好不是头向下倒栽葱进去,不然,他非象大学生张华一样,被里面的甲烷熏倒,当成烈士英雄了。但是申请可以,民政部门也可能因为他不够典型,说不定不批准。哥几个找来树枝,让老代拉着上来了。《天龙八部》里段誉跳进去,好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王语焉陪着一晚,老代跳进去,啥也没有,真痛苦。人家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春风一吹,我们老代那真是“三春老代,十里散发”。这一身吓得大家都离得远远的,没办法,老代学屈原跳汩罗江,纵身跳进了女生楼前的未名塘。北京大学有未名湖,是一些带着忧伤的文学才子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地方,司法学校有未名塘,是男生大喊女声名字的地方,看到没?这就是名校与普校的差别,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而这面池塘,上届有个失恋的女生也跳过,想自杀,最后被涡阳男生徐文同学“奋不顾身”的给救了,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故事,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俺老孟不是英雄,所以司法学校的美人都放俺过关了。这老代一跳进去,风乍起,吹臭了一池春水,从此,我们都对着这面池塘读“问池哪得浓如许,唯有老代跳进来”。

    小时盗针,大时盗金。老熊南瓜、葫芦、番茄什么的已经失去了兴趣,只能用来偶尔小试牛刀,技痒时略略显示一下。于是他们向班主任建议,为了纪念本班同学曾在司法学校就读,应当栽植一棵纪念树,穆导也年轻,就轻易被老熊给骗了。你想想,上下级之间,无事现殷勤,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幸好后来没出什么事,不然,这家伙非说是老师同意的不可。做事留后手,总是他的潇洒风格,到现在同学们见了老熊还是这么说)。又是夜幕降临(是不是感觉老熊一出场,就是夜幕下的勾当?因为他擅长于打夜战,跟朝鲜战场那些最可爱的人学的,而且他下面的事迹不亚于松骨峰战斗),以老熊为首的小分队悄悄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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