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河以北连年春旱,若是每一年都想着以官员节衣缩食的法子来誊出银两粮食赈灾,一次尚可,若次次如此难免导致满朝上下各地官员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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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还有甚多镇边官员每日饱饮风寒,若让他们来为这千里之外京城脚下的灾民省口粮,莫说戍边官员心中不衡,想来皇上也该不好意思吧?可若只从十九州辖府官员的俸禄中节省,又会生起同朝为官、待遇不公的言论。再者,春旱乃是天兆,若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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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年年如此,渭河以北的百姓定然迁地而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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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桑垦田,原本干旱之地只怕更加枯涸。”
穆子归理了理缓带宽袍的朝服,闲适地抬头瞧了瞧圣上,开口道:“微臣的意思是,像这样做,无非是割肉补疮罢了,便是肉割净了,疮也未见得会好。”
皇帝缓缓点头,出声道:“穆爱卿可有万全之策?”
“回皇上,微臣方才已经说过了,屋漏便补屋,缺水便凿井。想要解决春旱,灌溉桑田,稳定渭河以北的百姓,只有挖河通渠这一个法子方可治本。”
“这话是未错,可方才几位臣工也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灾民涌进开京,目前燃眉之急乃是赈济灾民,哪里有多的财力来修挖河道通渠?”
“皇上,微臣想给您算一笔账——按照往年赈灾形式,每年开官仓放粮赈济灾民,为防库存空虚,都以缩减官员食用来填补虚空,而每年官仓放粮至少数万担,以五年为一期,国库增不抵减,便会持续亏空。而修挖河道,虽一次缴费大量国库用银,但修成之后灌溉桑田,以渭河以北田地数量,三年便能将这五年亏空全部填补进来。”
穆子归说着眄眸看了方才顶他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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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继续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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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如今身为户部之首,算账这样的事想来比微臣要精明多了。”
“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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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算得如此清楚明白,还望给老臣明示,该如何一次筹集五年粮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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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河道上?”
玉阶之上,皇帝也是一阵沉吟,道:“穆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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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了良策?”
“臣以为,渭河以北民多饥乏,换言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连年春旱,百姓也饱受折磨,若是朝廷愿意出银,百姓自然愿意配合朝廷修河渠,饥民涌入开京,皇上何不趁此机会借百姓之力修河渠,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穆子归上前一步道:“皇上可先抽调国库银两,放出修河通渠的告示,募集百姓为河工,朝廷出银,百姓出力。再建立赈贷之策,利用州县辖府为制衡,以丰年补歉年。今年若是甲地丰收,朝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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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地大量收购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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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年灾地将库存粮食出售,有钱买粮,无钱则可借贷口粮与粮种,等到丰年之际,再让贷粮者如数归还,这样既可平抑制衡国内粮价,又可救急。”
“哦?那若是灾民没有能力还粮还银,朝廷是不是要一如既往地贴补?”
“朝廷渠堰疏降,与百姓共利,总不至年年歉收,若有歉收者,逐年累利即可。”
殿上年轻帝王闻言缓缓点头,眉头渐渐收紧,忽而抬颌盯着穆子归道:“朕以为这不失为一个良策,只是修挖河道需能臣亲往,各位臣工有谁愿意自荐?”
户部两位前任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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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因钱粮之事被刑处,如此风口浪尖上,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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