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门出来,任之丰再看那扇门,只见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写着“非请勿入”。他有些不解,怎么进去时没看见这块牌子呢?
万宝居的大门口,何方方急得团团转。车子没开走,电话打不通,人却不见了。突然一眼看见任之丰从大厅走出来,她急走几步,抱住任之丰的手臂:“你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任之丰没有回答,推开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何方方赶紧坐到他旁边。
“方方,你今年三十二了吧?”任之丰不急着开动车子,他看着何方方,认真地问。
何方方险些掉泪了,跟他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这么耐心地对她说过话。
“你还记得我三十二呀,人生有多少个三十二,这些年都给你了。”何方方委屈得放低了声音。她是任家阿姨任奶奶的孙女,只比任之丰只小一岁。几乎在任家长大,与任之丰是正宗的青梅竹马。何方方从小就喜欢任之丰,无奈任之丰对她总是爱理不理,不凶她也不哄她,跟路人一样。有时候她真的希望任之丰像对岳青平一样,有事没事凶她,用眼睛瞪她。因为她发现,只要岳青平露出要哭的表情,任之丰就手足无措,又慌乱又心疼。而她哭的时候,任之丰看都不看一眼。何方方不怕凶,也不怕恨,就怕没有表情,这才是最无力的事情。
“方方,找个好男人嫁了吧。你若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任之丰是知道何方方爱他的,可爱情不是等价交换,不是她爱他,他就非得接受。
何方方不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眼泪终于流出来。刚才她还以为任之丰突然想通了,会接受她,哪知道与她所想超出十万八千里。
“丰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啊!”何方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还记得留学的几年,你生病的时候,我侍候你,你失意的时候,我陪着你。你快乐的时候,我也快乐。丰子,你一点也不感念吗?”
留学的几年?任之丰有些恍惚,留学几年,他就相思几年,却没想到会犯下大错,让他恨得想一头撞死,他怎么就犯下那样的错误,他是她的啊。
“丰子,我们结婚好不好,你也看见了,小平跟金正山在一起了。”何方方突然抓住了任之丰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方方,你要明白,就算没有小平,我也不会跟你结婚。”听何方方提到金正山,任之丰皱起了眉,他拔开她的手。
“你说,我哪点比她差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心心念念的总是她?这世上难道就只她一个女人吗,哪怕你爱我一点点,我也愿意陪你一辈子啊!”
是啊,这世上难道只有她一个女人吗,可他只喜欢她,这跟世上有多少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丰子,答应我吧,我们会幸福的。”她急切地说,“你也看到了,易阿姨很喜欢我,她早就知道我们有过关系了。她会祝福我们的。”
“你住嘴!”任之丰顿时怒了。
何方方哪知道她已踩到了任之丰的底线,看见任之丰凶她,她越发眼泪汪汪。“丰子,我们上过床,你能否认吗?如果忘记了以前,那前几天呢,你从我床上醒来,你也能否认吗?易阿姨说了,只要我们结婚,她就退位,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
“看来,你们都商量好了?”任之丰的声音很平静,眼眸沉敛。
“丰子,我们假结婚也可以,你从阿姨手里接过公司。你看你现在,什么也不能干。”何方方停止了哭,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假结婚,她也愿意,总有一天,她会让假变成真。
“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在意越丰集团?”
“难道能不在意吗,你毕竟也在里面辛苦了几年,每年公司利益在提高好几个百分点。”何方方是打心里佩服任之丰。任越丰集团董事长的几年,他大刀阔斧进行改革,将凝滞不前的公司注入活力,公司利润空前提高。
任之丰笑起来,她母亲竟然会以越丰集团作诱饵,让他和何方方结婚。当初,他为了越丰集团,放弃了岳青平,现在凭什么她会认为自己为了越丰集团跟何方方结婚呢?
何方方看见任之丰笑了,她大喜:“丰子,你答应了?”
“方方,我再问你一件事,当年我和你上床,是不是易星月女士给你出的主意?”他看见何方方脸惊慌,心中了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怎么就从来没有逃脱过她的算计?她怎么可以这样,将自己的儿子算计到别人的床上?她可以不喜欢岳青平,可凭什么一定要在他的生命里塞进他不要的女人?他心里冷出冰来,恨意翻滚。
其实连何方方自己也想不明白易星月的做法。何家三代都是易星月家的老佣人,何方方也在任家长大,任之丰出国留学,易星月让何方方也跟着去,何方方感激涕零,任家供她读大学,还供她出国,更主要的是,她喜欢任之丰,如果跟着出国,就可以天天跟在他身边了,没了岳青平,他的时间都是她的,这是陪养两人感情的最佳机会,她要利用这几年,让任之丰爱上她。初来乍到这个国家,人生地不熟,饮食也不习惯,这让何方方很不适应。原本出来时,易星月反复交代她,要好好照顾任之丰,可来到美国后,被照顾的反而是她。任之丰大概也看见了她的不适应,经常陪她各处转悠,熟悉环境。正因为如此,两人的关系渐渐变好起来。甚至当时很多留学生以为她们两人是恋人,任之丰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向来不屑于解释,何方方更是乐见其成。但这些谣言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两年的时间都停在朋友这两个字上。
第二年,任之丰回国了,留下她一人在美国。有一天,易星月私底下给她打电话,第一句话就问:“听说你和之丰好了?”
何方方吓得要命,她以为易星月是来兴师问罪的,想要解释,却结巴着说不出来。
“不要怕,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易星月很温和,安慰她。“你是不是喜欢之丰?我要听实话。”
何方方期期艾艾不敢说。她摸不清易星月的意思。
“哟,学传媒的人就是这胆量啊?”易星月善意地笑,“这以后怎么跑新闻?”
“阿姨,我喜欢丰子,喜欢很久了。”何方方鼓足勇气,坦白感情。
“喜欢他就追求他。”易星月出人意料地说道。
“丰子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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