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疼,扯开他脚步不停道:“你要朕如何作证?”
冯良义紧跟其后,理所当然道:“皇上您只要亲口告诉她臣天下第三美男子的称号是皇上您御笔亲封的便可。”
抬手示意田絮不必起身,皇上皱眉:“朕确实……”
冯良义大喜,转向田絮得意道:“喂,你这女人听见没有?”
田絮无奈,转头不想理会这只聒噪的鸭子,偷瞟一眼皇帝,只觉他气色不错,行走间步态沉稳,丝毫没有昨日的病态了。
“咳,”掩手至唇边咳了咳,皇帝在案前落座,方点了头,正色道:“朕是说,确实被你扰烦了。”
一张脸顿时扭曲,冯良义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末了,大受打击道:“皇上,您太伤小臣的心了!”
田絮一愣,忍不住别开脸同卫川一道偷笑。偏头看她一阵儿,皇帝轻咳一声,转头不悦对冯良义道:“你来宫里做什么?”
大喇喇地往榻上一坐,冯良义双手一摊,一梗脖子无赖道:“皇上下旨不让烟花酒地接我生意,小臣我没地方找乐子,只好到宫里来找美人。”
冷笑一声,皇帝提醒他道:“冯良义你未必太大胆,宫里都是朕的女人。”
那厮倒也不害怕,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你不要的啦。”
皇帝微怒,冷哼一声。那厮忽而又转头瞅了田絮,看起来既吊儿郎当又不怀好意:“这次这个呢,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厌弃?”
田絮眼皮一跳,端茶的手抖了抖,一旁卫川已上前一把推了那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家伙怒不可遏道:“死小子你再胡扯一句!”
“冯良义!”皇帝亦是咬牙切齿,猛地一拍桌案,起身捏了捏额角,眼中闪过几丝头痛的忍耐,最终深吸一口气转眼看向田絮,无奈地柔声道:“爱妃,朕有些渴了,可否为朕泡杯茶来?”转而对卫川道:“小川子,你下去准备传膳吧。”
心知他这是有意支开,田絮并不说什么,点头退下,走到外间时,卫川追上来小心翼翼跟在她身后。
待出了殿,田絮停下步子,抬手忽然一指对面一株最高最大的玉兰树,眯了眼道:“卫公公,看到了吧,你还说我花心,哼哼,我要是花心啊,你们皇上就是个花的没心了的。”
卫川大急,连连摆手道:“哎呀娘娘您可不要听那混小子乱讲,其实我们皇上一点也不花心,从前的不提,娘娘您是不知道,打您进宫,皇上便再没有去过哪一宫了,初一十五更是连凤仪宫皇后那都不去了,就拿这次选秀来说吧,您一来,皇上连秀也不选了,五千多人全部打了回去,这是摆明了是要独宠您一个呐!朝中和后宫对此事多有非议,都是皇上一力压下来的,就连外界传您相貌平庸,皇上还特意颁了旨严禁任何人谈论娘娘的容貌,就是怕娘娘听见风言风语会不高兴,那几天皇上病的头一两日,一直闷闷不乐,后来才听他郑重其事问奴才,女人是否真的那般在意被言及容貌。”
田絮,朕不会宠女人,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告诉朕……脑中忽然想起这句话,难道他这样说,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怎样讨好自己么?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基本看出来了,那家伙的确是不大了解女人的样子。
见她沉默,卫川又道:“娘娘,咱们皇上虽然有时候脾气坏了些,霸道了些,有些话当面口中说不出,对娘娘您却是好的,。”
抬手握了握袖子里的小药瓶,忽而又想起昨夜临睡前,那纠结又难以启齿的低叹:“田絮,朕只这样抱过你,朕的浴池只给你用过,朕的龙床只有你躺过,朕的身体、朕的身体……”那句身体后面没有说完的是句什么呢……看过,抱过,还是什么什么过呢?
“卫公公,”犹豫地看向卫川,田絮问道:“你们皇上睡觉从来都不熄灯吗?”
卫川点头,颔首道:“是。”
田絮皱眉,迟疑道:“那嫔妃侍寝时呢,也都敞着灯?”
卫川一愣,吞吞吐吐道:“皇上夜里习惯点烛,灭了灯便会睡不着,所以除了按着日子轮流到各宫过夜,多半时候皇上都是一个人睡在自己的储秀宫的。”
尼玛这哪里是皇帝,这分明是牛郎啊,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田絮突然觉得当皇帝才是这世间最辛苦的工作,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牛多,白日里要处理朝政,夜里要到处跑着去侍寝,伺候自己的大小老婆们……等!卫川刚才说多半时候那家伙是一个人睡在储秀宫,一个人,是不是就代表,如他所说那般,除了她,他的浴池他的龙床他的寝宫,从来没有与人分享过,那,他的身体……啊啊啊,讨厌啊,话说一半什么的最捉急了,尼玛身体后面到底是个什么啊!!
殿内,号完了脉,冯良义收了手,再次肯定地道:“没问题,皇上的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忧愁地叹了口气,皇帝点头道:“如此看来,便是她了么。”抬眼望向窗外,迟疑着微微困惑道:“朕先时也怀疑朕是不是喜爱丑人,可是让小川子找了几名丑女过来,朕发现朕依旧不能容忍她们近身,除了这一个……朕也不知为何,她接近朕,朕并不感厌恶,反有些喜爱,唉,良义,这些年你一直想尽办法要为朕寻找出病因,以后怕是都也不用了,朕这一生,大抵便是这一个了。”
沉默片刻,冯良义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道:“皇上,您有没有听过雏鸟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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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田絮泡好了茶,刚入了殿,恰碰上埋头往外面冲的冯良义,差一点便面对面撞上。
两个人都是一怔,退开两步,冯良义抱着手臂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一通,挑起眉头,顶着一张猪头脸,阴阳怪气地叫道:“喂,那丑不拉几的笨鸟,运气不错啊你,最好的那颗金蛋都被你捡到手了。”
忍着将杯子丢到他脸上的冲动,田絮哼道:“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
出乎她意料,这回那厮竟没有聒噪,也没有再冷嘲热讽,皱着眉头再打量她一通,冯良义深深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的猪,田絮也摇了摇头,暗叹幸好精神病不会传染。端了茶转身进去,皇帝已换好了常衣,田絮递了茶过去,他接过来并没有喝,放在了桌上,而后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抵着她的眼睛道:“爱妃,你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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