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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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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军阀与土匪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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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贵州匀(独)县城防司令石汉英,是个阴心鬼重、老谋深算、手段狠毒的小人,他看准了吴增的嗜好,也知道他的心思不在抗日上了,所以把自己的表妹献给了他,谋得了匀(独)县城防司令的职位!

    被土匪蒙天光抢去的这车鸦片,是他做的第一笔大的烟土生意,是与他的表妹——吴增的小姨太太为韩子洞收购的。这笔钱虽然动不了他们的筋骨,却失去了大半的财富,当然着急了!明知蒙天光是冲着他来的,他找上省城来,是想借此请求吴增派兵下去清剿,得个一箭双雕!

    在丹寨、三都、荔波一带的深山中,有一个土匪头,名叫蒙天光,外号人称蒙老三。蒙老三只与官府、乡绅作对,很少打家劫舍。这人虽有七分的仗义,但又有三分的固执!一九三0年中国工农红七军一纵队、二纵队在荔波黎明关下的板寨会师,一个姓莫的军部参谋,就入虎穴去他的老巢,动员他参加这支当时在中国闹翻天了的队伍。蒙老三啥都答应,就是不革命,错失了大好的革命机会。但是,说他有七分的仗义,是他收留了红军的伤病员,找人为他们治病,给红军粮食;就是不投奔革命,这不是有三分的固执么?

    蒙老三根本不知道,在县城里读了书的、一样是水族人的、懂得除了革命就不能救中国的邓恩铭,从少年起就投入了革命斗争,年纪轻轻就是党的“一大”代表!而且,他还是当时“一大”代表中唯一的少数民族代表,只可惜蒙老三当时还不了解这些。

    蒙老三打脱了参加革命的大好机会的最大原因,是他有好几个老婆,听说有两个老婆还是贵州边上的广西女人!有几个窝的男人,是绝对不会选择去参加革命的!

    蒙老三手下,有一个叫石汉英的水族人。这人从小就好逸恶劳,最喜欢干一些最轻松、最狗皮倒灶的活路!比如说农民种田,这该是天经地义的吧?可是石汉英偏偏不这样想,他想,春天下到冰凉的田地中去耕地,还有讨厌的水蚂蝗,然后撒种、插秧……若遇干旱还可能颗粒无收。就是一切顺利,又要交租,又要纳粮……我为何不当土匪,好端端的坐着让别人来跟我交租、纳粮呢?

    一个山里人如果一旦有了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那他就完了!石汉英于是从十五岁起,成心想当个山大王的念头,就这样生根发芽了!他只看重亲情,很少注重感情,养成了心狠手毒坏习性!

    石汉英几次投奔土匪帮,都因心术太邪被请了出去,好容易被耿直的蒙老三收留了下来,常因财心、色心太重,常干些贵州人唾弃的“狗皮倒灶”的事情!

    一天,吴增的独山姨太太与管账先生,押着一车烟土行进到山路上时,不想一阵乱枪,林子中跳出了几十个蒙面土匪!车上和车两边的四个士兵当时饮弹身亡,蒙面土匪将司机、管账先生和姨太太拉下了车!

    石汉英被姨太太姿色迷住,拉着她进了树丛中,账房先生不顾命地赶来,对他作揖道:“兄弟,枪……烟土……全归你们了!求你……不要动她……求你了,兄弟!”

    石汉英一脚踹开管账先生:“你……给我滚开!”

    这场景叫暗中躲在一边的蒙老三看见了好生气,将一支毒镖甩出、不歪不斜地插在石汉英面前的树干上!

    石汉英见了毒镖,立即放了女人,跪下:“三哥,小弟再不敢了!”

    蒙老三道:“你又一次乱我的规矩!”

    石汉英抓起女人的头发:“三哥,这样摩登的女人,不动白不动!”

    蒙面的蒙老三上前推开石汉英:“规矩就是规矩,你总共犯了三次了,你自己……赶路去吧!”

    石汉英跪着不愿离去,坏就坏在蒙老三这时回头对账房先生说:“你回去告诉吴增,让他拿两千块大洋、外加一把盒子枪给我,我就还他这车烟土!”

    账房先生急忙说:“是!是!”

    听见蒙老三这话后,石汉英才起身离开了蒙老三。离开时发了大誓:“蒙老三,有朝一日我会宰了你!”

    ——吴增的姨太太和账房先生有了性命,睁眼看着蒙老三的土匪们搬空了一车鸦片,便与驾驶员飞一般地逃回了省城贵阳。

    人不一样同,花儿几样红!那时的吴增又娶了新的姨太太了,这个姨太太早不被吴增恩宠了。吴增是见女人就爱的男人,寂寞之余的姨太太想多弄些钱财,将来留个后路。在与韩子洞说好后,才带着全部的私房钱,到都匀找到了她的兄弟,几乎拿出了全部家当收足了这一车的鸦片烟,想不到半路上遇见了蒙老三!

    姨太太如丧家犬一般来到吴增身边,哭得死去活来,这时,吴增的身后站着三个姨太太,一个为他捏背、一个为他递茶、一个喂他银耳汤……几张麻将桌上除吴增一个男人外,全是他的姨太太们。

    独山的姨太太说:“当家的,我不想活了!”

    吴增关心的只是他的女人的清白,道:“土匪动你了?”

    独山的姨太太说:“他咋敢动我呀,这时候还想这些歪的!”

    吴增笑了起来:“若你被他们占了便宜,你就不是我的女人了!”说完,就叫来了韩子洞,叫他派人带上一把盒子枪、二千块大洋,先去取回烟土,然后加价卖出,再设法拿下蒙老三!

    2,石汉英被蒙老三撵走,窝在山旮旯里躲了一些日子后,又一次走投无路了。一天,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浪荡儿,又一次混入都匀城来,准备杀人、抢劫……不料在城墙上边贴着一张告示,一群人在围观、议论纷纷。石汉英也混在城墙下,与许多人一起,听一个学生高声念着告示:

    “蒙老三拦路抢劫、打家劫舍,扰乱百姓生活,不论何人为民除害、提蒙老三首级来献者,可当国军营长!若带国军前往老巢立功者,可当国军营长……”

    石汉英在县城酒馆中喝酒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但又想:蒙老三的爹还是我的义父哩,到时候咋下得了手!可是……一个享有荣华富贵的大大的营长职位就在面前,这时不要该当何日?这样想定后,他便在夜晚时刻一咬牙撕下了告示,找到国民党党部去了!

    人要发迹可是要靠点运气的。这天吴增在都匀县党部,看着韩子洞用二千块大洋、一把盒子枪取回了的那车鸦片烟。这些银洋和盒子枪,本是让蒙老三上钩的,殊不知蒙老三又临时改了交货地点,吴增要临时调动部队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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