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水族人的战争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四章 潜伏在贵阳的地下党第(3/4)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你三杯不喝,今夜不会同你……杨永春禁不住激,为了显示他的威猛豪气,他满倒了三杯,只才喝了二杯半,他就真的烂醉了,他被秀姑又笑又掐又捶地扶到里屋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杨永春口干舌燥,想喝水,就习惯地推了一下在旁边的婆娘。可是摸来摸去,没人!他睁开眼睛:内屋的油灯还是亮的,昏昏糊糊中,还听到了鸡的叫声。

    杨永春喊:“秀姑,你在哪点?秀姑,你给我倒杯茶来!”

    杨永春叫了一阵秀姑,还不见她的人影。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屋里屋外也都没有秀姑的人影,他站在院子里,被夏夜山野的凉风一吹,酒醒了一大半。他又绕到屋后的茅坑去找,仍是不见秀姑,才晓得一切都不对劲了!

    借着夏日的月光,杨永春发现家对面稻草的垛子边上,他家的大黑狗独自昂首坐在那里。莫不是秀姑出事了?他顺手提起门边的锄头,朝着那堆稻草垛子走去。大黑狗老远就朝他跑来,还摇头摆尾地带他走向草垛。

    杨永春人刚走近,便突然听到了男女的嘻笑声,他急忙按住大黑狗,不相信的走近一听,是秀姑在和一个男人讲话。

    男的说:“你想清楚没有,明天我就把你带进城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拿你当妈一样的供起,好不?”

    秀姑娇滴滴地说道:“不,不去。现在你哪样都会说,到了玩厌我的时候,你就丢下我不管了。”

    男的说:“哎呀,我的姑奶奶呀,凭你的容貌胜似天仙,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吃醋得不得了,我还能不要你?”

    听到这里,杨永春酒也醒了,心也凉了。他只惊奇这个奸夫,连庄稼人都不要的“柳条棍”,咋在这城里人的眼里,他的“柳条棍”就成了“天仙”了呢?

    他提起锄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只见他的女人和王员外的儿子……杨永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高举着锄头背,就朝姓王的后脑勺上打了下去!

    只听“卟” 的一声闷响,那男人一扭身就倒了下去。半响,秀姑赤条条地爬坐起身来,那男人的鲜血淌在了她的脸上、膀子上、奶子上、肚腹上。她撩开散乱的头发,惊疑的盯视着她的情人。

    那男人白皙而纤细的手还搭在她的肚腹上,她哆嗦地爱抚地托起这只手,伸出她细瘦的手臂,咬牙切齿地指着杨永春:

    “你!你……敢杀人……杀人!”她朝着宁静的夜晚喊叫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啦——杀人啦——!”

    那一刻,杨永春并不想伤害秀姑。他过了两年实在的家庭生活,他的欢乐他的幸福是这个女人给的;他真正地闻到女人的气味,又真正的尝到女人的味,也是这个女人给他的。只是太短暂了,这女人的情就毫不遮掩地给了她才认识不久的男人!看来,失去了年轻的情人她痛不欲生;而她撕碎了他的梦和生活,她倒一点也不后悔!她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尖声嘶叫,是在不顾一切地为情人讨还公道!杨永春明白,过去的秀姑消失了,今天的秀姑绝不会回到他的身边!清凉的夜里,秀姑还在向繁星、向天、向地、向人类发出呼唤:

    “快来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杨永春生活的火焰熄灭了,眼前是一片的苍白,他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又反举锄头背,朝着秀姑的头上砸了下去。

    杨永春杀了他的女人后,一点也不害怕。又不舍地看了一会秀姑,见她安静地躺在王逸的胸膛上。

    他想把秀姑的尸体从王逸的身上拉扯下来,将她停在堂屋里去。可是,她临死不也在为他而呼唤吗?算啦,人都死了,圆她的梦去吧,让她追随他到阴曹地府风流去吧!他没有搬动她和他的身体,而是扔下锄头,到屋里收拾了些东西,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就离乡逃走了。

    说到了这里,杨永春扯下了一只鸡腿大嚼后,又喝了几口茅台酒,将酒碗重重地往下一掼:“这就是老子的来历,就是我老弟,我也不好开口说给他听!今天你们逼我说了,一命抵命,不要把地下党罩在我和我兄弟的头上,要砍要杀任随你们!”

    本不太喜欢听故事的吴增,还真被杨永春杀奸夫淫妇的故事吸引了,这时反倒问杨永春道:

    “你龟儿子的龙门阵,摆完了?”

    杨永春又傲头烈颈地道:“反正我也吃饱喝足了,要杀要砍任随你!”他转向张云轩:“兄弟,我这说了就会掉头的、不光彩的来历,我能随便说出来给你、给弟妹听吗?!”

    吴增又道:“后来呢?”

    杨永春道:“我逃出家乡,在山里夜行日宿,碰了了我的兄弟,上了淞沪前线,当国军了!”

    三

    张云轩听到这里,一身轻松了起来,向吴增说起他与杨永春确实是那时认识的!那时的他还是个上校副参谋长,随吴增奔赴抗日前半月,在吴增的主婚下与从小就爱恋上的、心投意合的、贵阳最富有人家的女儿——唐维绮终于结成眷属。新婚燕尔的他与妻子分手,投入了不知生死的抗日战场,真是万分的惆怅与难舍。

    当部队在离马场坪不远时,部队开始露营了。军部的炊事班正架锅生火时,张云轩独自坐在山坡上,望着夕阳的余晖,漫无边际地遐想着妻子的娇美,遐想着新婚无限的甜蜜与欢乐,突然看见一个汉子穿出树林,直接向他这里走来。

    张云轩好生纳闷:庄稼人看见部队,不是老远驻足张望便是逃之夭夭,这人却无一点惧色地向军部的营地走来。哨兵这时向他跑来,大声叫他快离去。这人却像中邪似的不理不睬,径直来到张云轩的身边,疲软地倒靠在张云轩身边的草坡上,对他说道:“当官的,给口热饭热汤吧。”

    哨兵跑来,没好气地说道:“这饭是当兵的人吃的,你讨饭竟讨到兵营里来了!”

    谁知这人犟劲来了,冲着哨兵,声若响雷:“讨饭?你才讨饭哩!我是横下心来当兵的。讨饭?你就是端来山珍海味,老子也一脚踢翻了它!”

    张云轩呆呆地注视着这个山里人:他年近四十岁,目光炯炯,人虽细瘦,却显得异常的精力充沛。那平地惊雷般的话声,显露出这个山里人的质朴与爽直。听说他是主动跑来从军的,哨兵不言语了。几位军官走了上来,笑着问他:“老哥,多大岁数了?”

    那人道:“三十八岁。”

    “三十八岁不在家上奉父母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