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害怕夜晚,不是因为它凄清冷淡,而是素煞风寒,冷得连心都凉了。
究竟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我的快乐,一去不复返。又究竟为什么,你要背叛。但心中痴痴抹不去那些感动,仿若还在昨天,你送来了杯牛奶,而不是糖。
周日,早晨。
“络柏桑,有人找你。”杜翊珊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睡眼惺忪地张开双眼,这是一个没有阳光的早晨,异常的安静,破旧的公舍里满是废铜烂铁,连地板,似都出现了条条裂缝,虽说很是干净,但依旧破旧不堪,如要死去了一般。
“是谁?”我穿着睡衣出了屋,到了走廊上。楼下一个男生满脸愁容,双手插着裤兜,不安地走来走去。见我出来,连忙抬头,是吴唐。
“你快洗洗下来,有事告诉你。”吴唐多天不见,但还是一如既往,眉间淡露些许忧仇,莫非又有什么不好的事了。
“珊,你带他去机车房坐坐,我马上就来。”杜翊珊点点头,引他往右去了。
公舍里的卫生间总是漏水滴答不止,空气里满是浓重的潮湿味儿,墙角已经长满了青苔,镜子也磨得不成样子,但还是能看得清人形。
“主人,上次跟你说的常有亡魂在我们身边游走,最近觉得越来越平凡了,但我一直找不出他在哪,也许他附在某个实体上,实在难以辨认。”谷月飘飘忽忽地出现在镜前,身体呈半透明,摇着长长的鱼尾,眨巴着那双大眼。
“你可要处处留心着,估摸着,应该不是死神,若是死神,应该早就下手了,何必游荡着这么久,好好看看他什么来头。”
“是。”谷月摇了摇鱼尾,消失在了镜前。
机车房里的潮湿味儿掺杂着汽油辛辣之味,愈加浓烈,很是难闻。杜翊珊已经在机车房外搭了个小桌,放上鲜榨的橙汁和刚热过的面包,可以凑合早餐了。
“现如今,你是欧阳狼森的人?”吴唐问道。
“是,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昨晚我去江边散步,途中经过万娱城,那里打闹得十分厉害,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陆琪和乔丽也在里头,里面还有个我们传得正烈的欧阳狼森,学校里人称他欧阳巨狼,带着一帮人要吞了陆琪一样。我怕惹事端没久留,就先走了。今早听朋友说,是因为你事发,这活儿他们正在球皇那里等待处置,据说球皇很生气,因为双方负伤惨重,而且又都是自己部下的人。”
“什么?”杜翊珊险些将杯子掉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吴唐。
“你还好吗?”吴唐忙问。
“我哥哥,杜翊飞,会不会也牵扯进去?”杜翊珊忙惊慌地问。
“就算扯进去了,为何你如此畏惧?”狼森应该不会把自己重要的部下放在前头当盾牌我想着。
“你可知帮上的规矩!”杜翊珊神色慌张。
“我确实不知,是怎样的规矩?”
“自家人打架,是要断手指的!球皇一二再强调内部要稳定才能立足与其他帮前,若是因自家人打架使得帮上死伤惨重,就要断手指以示戒律的!”杜翊珊眼泪都快流出了,在眼眶里直打转。
“那该如何是好?”我也慌了神,狼森,凌飚,杜翊飞,这三个难道都得去断手指?!
“看来,我也该出场了。”吴唐脸上异常淡定,早些年他就熟知各黑帮的情势,莫非他?
“此话怎讲?”
“记得球爷有几个吗?”吴唐问道。
“若我没记错,是三个。”
“你现在知道几个?”
“球皇马子于氏球爷,还有狼森前主段氏球爷,还有个就不知了,据说,也是个女的。”
“不,已经退了,如今,是她的部下占据她的位置,我早想著你一臂之力,她的部下是我的表哥,欠我个人情,于是趁机暴露出她与其他球帮交往甚好告知球皇,球皇已经把她逐出帮去,而且我的表哥球技出众,与段氏球爷较量不分上下,从此提为球爷。”吴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怎么都不知?”杜翊珊好奇地问。
“也不说说都多久没有出去混了,最近总是狼森料理各种事情得心应手,我们闲得都要发霉了。而且这种丢脸的事情,球皇应该都会悄悄办吧,传出去了多难听。”
“是,正如谷络说的那样。”吴唐会心一笑。
“时间不等人,万一球皇早早制裁了那可怎么办,我们快去找那位球爷吧!”我们匆匆吃完了早饭,骑着破机车去了。
到底是球爷的地盘,跟球灵的小地方天差地别,公舍足有六楼高,漆也是刚刷上去的,极为鲜艳。篮球场边铺着橡胶跑道,中间的球场里草长得密密浓浓。旁边还有大大小小好几个球场供练习用,就连球架似乎也是新的,库房敞开着大门,里面排排架着数百个篮球,旁边还有间健身房,足足有两百平米,器械齐全。
“是谁?”有人在公舍上叫道。
“左轮在么?”吴唐回应道。
“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叫咱们球爷,找死啊?”那人是以彪形大汉,有着大大的将军肚,真不懂这么个人可怎么打球。
“你要让我死了,左轮就让你死!”吴唐毫不示弱。
“哦?不知你什么来头?”彪形大汉问道。
“他表弟。”吴唐淡淡地说。
“啊,小的有眼无珠,这就给您带路。”彪形大汉忙下了楼来,给我们引路。
原来是在公舍的后面,有一大厅,大厅装饰豪华炫丽,大概是开帮会所用。大厅旁有一小间,也有五十平米的大小,里头放着柔软的真皮黑色沙发,地板铺着瓷砖,吊灯装饰精美,茶几擦得亮白。
“怎么?”沙发里发出一闷声,一穿白色紧身衬衣和黄色蓬松外套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翻弄着手机。仔细一看,长得算精致,浓密的眉下一双单眼皮的眼,鼻梁高高地挺起,嘴唇微厚,肤色黝黑。整体看去有些清瘦,个子算是挺高,也是大一米八几的。
“这位称是您的表弟。”彪形大汉谦卑地说道。
“哦?”左轮从手机上抬起眼来,打量了我和杜翊珊一番,又看了看吴唐,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快坐,你去倒些水。”又招呼彪形大汉取水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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