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钥匙在锁眼里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越来越响,最后来人咚咚捶起门来,承以墨和诺敏大吃一惊,手忙脚乱整好衣衫和床褥。承以墨去开门,春花挺着大肚子走进来,眼神犀利紧盯诺敏,诺敏红着脸坐在沙发上,春花径直走进卧室,四下一扫视,怒气冲冲走了,留下承以墨和诺敏面面相觑。
“怎么办?”诺敏慌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语带哭腔,想到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事儿一旦传出去,自己名誉扫地,日后见了亲友如何抬得起头来,“都怪你,是你害了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不管她怎么说,你我死活不承认这事,反正她没亲眼看到我们俩在一起。”“这事儿还用说吗?明眼人一看便知,何况你嫂子那张嘴,回去定要闹得沸沸扬扬,我……我不敢想下去,我不想活了……”诺敏急得捂着脸哭起来。一时的青春冲动,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为日后悲剧生活埋下了伏笔,成为她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痛。
春花在美容院做皮肤保养,明天是她的新婚大喜之日,她要漂漂亮亮地风光一回,她享受着美容师的服务,在按摩床上美美睡了一觉,做完后回家取新娘装和皮鞋,正巧撞见以墨诺敏在她婚房中亲热。这还了得,简直是奇耻大辱,前所未闻,春花的肺快气炸了,她转身下楼,蹬上崭新的凤凰自行车,气呼呼直奔老家,在门口大喊大叫,“承以书,你出来,跟我上街看看你兄弟干的好事。”承以书为婚事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工夫搭理她,没好气地应道,“你上街老半天,到现在才家来,脸上红得像鸡屁股,又把钱往美容院送。什么好事情,你把该做的事情做做好,你怎么空着手?你上街拿的新娘装呢。”“哼,你问问承以书,他干了什么好事?他没家来吧?看他有什么脸来见我?”“你一到家就咋呼咋呼的,到底什么事情。”“你那个没过门的好弟媳,丢人丢到我床上来了,我上街拿东西,正好撞破他们不干好事。”“这事情可不能瞎说,是你亲眼看见的?”“我不看见我就瞎说啦?不信你自己上街看。”以书半信半疑,正打算上街去瞧,刚走出家门,远远看见承以墨的身影出现在土堤上,“以墨家来了,你先进屋,别嚷嚷,等我先问明情况。”说话间,承以墨到了门口,架好车,手里拧着沉沉的包装盒,前脚跟着以书后脚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喘息,以书沉着脸问道,“承以墨,你上街干什么了?”“诺敏说要买个大洋娃娃,送给你们作新婚礼物,我就陪她逛街转了一圈。”“你到新房去干什么了?”“我到新房看看你们差什么,想买点你们需要的东西。”“没出息,不要脸,你和那个不要脸的诺敏妒忌我结婚,故意糟蹋我们的新房。”“嫂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件事跟诺敏无关,请你不要侮辱她。”“我侮辱她?她是什么货色?跟草狗一样,我侮辱她还怕把我嘴说脏了呢?”婆母素英在房间跟以香包喜糖,听到前屋吵吵嚷嚷,都跑出来听了半天,才明白事情的真相。素英生怕事情闹大,被邻居看笑话,连忙出面代以墨求情。“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是他不对,我恳请你这个做嫂子的,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死去的爸爸面上,不要闹,原谅他的一时糊涂,回头我肯定会骂他,这件事不要传出去……”以香以大姑的身份,也劝春花说,“你心情我理解,这次是以墨太荒唐,我肯定会找他谈话。望你嫂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哪里说话哪里了,不要跟亲戚朋友提起。”以香把以墨单独叫进房间,推心置腹地说,“以墨啊,你做事太荒唐,你嫂子结婚,你怎么能这样呢?再说诺敏是有单位的,你们20岁还不到,你要学会尊重她,要会克制自己。这件事要传扬出去,看你脸往哪儿搁?”承以墨遭到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在众人唾弃声中,低头抵死不认罪,承以书要回新房钥匙,措词严厉地训了几句兄弟。以墨始终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大家轮番口头教育后,此事只好作罢。
这仅有的一次,让诺敏有了身孕,年轻无知的她,在惊恐和担忧中度日如年,两个月以后,月经迟迟不来,诺敏知道出了事,心存侥幸,日夜坐立不安,如同脱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一般,唯恐别人看穿她的秘密,暗暗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能出笑话。妇女主任平时专管计划生育工作,有事没事爱往妇女堆中扎,瞅瞅这个身子重不重,看看那个腰围粗不粗。诺敏的异常举动,自然逃不过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刘主任因计划生育工作做得好,年年被县政府评为先进个人。眼看接近年底,一年一度的评奖流程即将展开,到手的名誉,千万不能让诺敏坏了事。她在二楼见诺敏进了厕所,便也悄悄跟进去,守在厕所门口,等诺敏一出来,开口笑道,“哟,是诺敏呀,好几天见不到你了,上个厕所怎么跟大姑娘上花轿一样,脸红红的。”“我看你最近无精打采的,脸上黄黄的,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诺敏等四下无人才敢上厕所,此刻头一抬,撞见妇女主任,一时没有心理准备,真是怕遇到谁,就越看见谁,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身体很好,谢谢主任关心!”“你月经正常吗?”刘主任犀利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在诺敏腰间扫描。正值隆冬季节,诺敏身穿毛衣,外面加着厚厚的外套。诺敏唯恐刘主任看穿了她的秘密,支吾着回答,“还好吧。”说话吞吞吐吐,双手下意识地用衣服掩住尚未隆起的小腹。
刘主任从诺敏闪烁其词中听出端倪来,旁敲侧击说,“你跟那小子在一起过吗?他有没有欺负你?有没有占你便宜?这种事都是女孩子吃亏的,你没到法定结婚年龄,我是负责抓计划生育的,对每个女职工都负责,我把你当成自己姑娘来看。你不能替我脸上抹黑,拖了集体的后腿。有什么事放心大胆地跟我讲,我会帮你解决的。”都说响鼓不用重锤敲,诺敏听了半天,呆若木鸡,还是不表态。妇女主任纵有再好的口才,也无从下手,也怕诺敏一时糊涂,真的生下小孩,闹得无法收场,只好叹一口气,摇摇头,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这种事拖不得,要乘早解决,她有姐姐吗?找她姐姐或你姐姐商量都行。明天起,你回家休息吧,我会准你一个星期的假。把身体养好了再来上班。”
若干天后,承以墨向年长8岁的姐姐承以香求助,以香介绍诺敏去同学所在的医院做人流。诺敏在姐姐诺心的陪同下,胆颤心惊躺在手术台上,任凭冰冷的器械在她体内搜刮搅动,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接受冲动的惩罚。诺敏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同时,春花也住进医院待产,一天后生下个胖小子,全家人欢天喜地,亲戚朋友轮流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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