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成名,但论功绩莫说是风池曲丐,便是王廉云舒也比他高出甚多,将他拍在曲丐之上,若是传出,怕是会被世人视作笑谈;至于张掖,莫说是排名前五,便是是否可视作名将也不可知!
名将排名之争,虽然世人证论评判颇多,但并无统一,而若要说出最强的几位,哪怕是名将自己,傲公仆没有做出明确回应,林恭更是提也不提。“为何将张掖排名如此之前。”黄皓也曾与张掖打过交道,虽然承认他令人头痛,称为名将,但并不认为他可比得上傲公仆,曲丐。
“爹爹,张掖目前为止只有两败,但皆非战之罪。”林恕满面认真,黄皓眉头微微一扬,听那少年清脆的声音继续道,“初败傲公仆,张掖虽然只有十四岁,且兵力不过五千,粮草不足,却挡住西秦三万大军一日。。。”的确,当年傲公仆率十万大军北出塞外,先是打败左贤王一十万大军,而又又败凉王七万军马,而正是张掖的五千兵卒阻挡追击凉王的三万大军一日,虽然最后战马几近全失,但兵卒损伤却不足一成,一时扬名天下,皆以为北獠又要出现一个如耶律般的旷世名将,但不想日后秦獠相争,张掖虽然不曾有过大败绩,但胜绩也是寥寥,更多的则是两军僵持的不胜不败或是全身而退的局面,根本不足以名将相称。
“至于后败于林恭,更是由于时运不济。”
时运不济,的确,当时林恭设计破北獠英王大军且生擒英王。那一战黄皓亦参与其中,当时林恭原本定计击败北獠大军后便挥师东进,准备收复幽云十二州,但一战擒英王,便是林恭自己也大觉意料,而英王被擒大军被破后,除了张掖五千骑兵及龙城守备兵马,北獠王城可以说是再无屏障,林恭当即便更改作战计划,率兵北上。但行不过一日便被张掖率兵阻拦,并非五千骑兵,而是一万余。虽然原来情报有差,但对于“名将”张掖,无论是秦军上下将士,或是林恭本人都未曾放在心上。的确,一战便将张掖击退,可谓是轻而易举,但不过两个时辰,张掖又率兵阻拦,而兵力比之刚才又多了些。秦军上下不由皆是一愣,原本狂热的心也开始冷静下来,而林恭漠然下令迎战,张掖又败;一日两战,张掖虽然皆败,但每一次不但将秦军前进速度拖延下来,而且还将秦军前进方向引得偏离,并且自身并未太大损失,天色已晚,对于夜间行军尤其是在北獠境内,林恭也极为忌惮,所以便下令安营扎寨,可夜间张掖也不停息,一夜十次袭击,战鼓不息,虽然未曾真正袭营,但依旧搅得全军上下不得安宁,以至于秦军上下全无精力第二日进军速度更缓慢,而张掖一改昨日集结正面阻截,将所部一分为八,对向为组,每隔一个时辰骚扰一次,而每当秦军出兵迎敌时,獠军便策马奔逃不与秦军交战,秦军若是追赶,人少则相邻两翼合围而至,多则追赶不上,而獠军上下并无贪功,各部协调虽然大有生疏,但见势不妙,便转身而逃,秦军上下一时间竟拿獠军无法,有将提议分出一路精兵直袭龙城,但被林恭否决,缓缓前进一日之间所行不过百里,夜间骚扰依旧,林恭虽然下令巡视士兵增加一倍,且于营外燃起大火,挖出壕沟,但对于蹄声鼓声,秦军上下能真正入眠的只是寥寥。第三日,林恭令将军中弩手配于军前,獠军若是来袭,不得出战;北獠军士固然精于骑射,但人力终究有限,射程不及劲弩。北獠军马来袭,一时间数百劲弩齐射,獠军无防备之下,吃了大亏。张掖闻讯,敛聚兵马正面相阻,可林恭却不应战,大军如洪流般一往无前,碍于装备远不及秦军,张掖也与秦军保持千丈距离,不上不下,亦成僵持之局。第四,五,六三日连降暴雨,秦军前进不得,但张掖也无法乘夜骚扰,休息三日将精力样了回来,而第七日天气放晴,原本打算强行军的秦军众将却又愕然发觉前路的坑坑洼洼的积满的雨水,车马几乎不能前进!黄皓从军已有十五载,无论什么危局,不曾见过林恭失态,但当时林恭脸色气的却是发黑,而当有将提出绕路而行时,一向不喜怒于色的他当场掀翻桌案大发雷霆,一番怒喝骂地众将噤若寒蝉。而发泄了心中郁气的林恭便冷着脸下令班师回朝,众将碍于林恭怒火不敢反驳。
回想起当日因大怒而显得有些孩子气的林恭,黄皓面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张掖还是败了,因为獠王不但下令张掖将林恭拖延以便各路勤王大军合围,而且还派出一名监军,当日带着对张掖的一肚子的怒火,獠军一败涂地,但伤亡却只有两千余人,但军马却是全部丢弃。
一万军马加在一起折损五千余人,伤亡过半,而林恭大军伤亡均是却不过两百人,但张掖却生生将秦国大军拖住了近七日,彻底打乱林恭计划,令秦军失去战机,哪怕是冷漠如林恭,私底下对黄皓也抱怨了不少,虽然屡有奇计,但张掖却并无贪功,更不冒进,只是按照自己节奏指挥獠军,故而没死战败,獠
军败而不乱,散而不松,在极端的时间便重新聚集,如同狼群般紧紧缀着,虽然并不算有多么危险,但却着实令人头痛;与张掖交战良久,张掖所率军队战力固然不堪一击,但其对细节的把握与控制,指挥之灵活,如一团棉花,使人发不出劲来,令人说不出的憋闷。但他真的能称得上是当时名将吗?可这又与他有何干系,黄皓摇头一笑,转头看着林恕,想要开口,但面对着他那一双清澄明澈的眸子又不知怎么开口,原本以为能平淡说出的言语却如鲠在喉,胸腔如堵,半晌,方才慢慢道:“恕儿,你如何看林恭。”
“虽为当时名将,但其举止反复,嗜杀成性的性子却是令人不齿!虽有大恒心意志,但却是可怜人。”林恕望了黄皓一眼,有些疑惑也有些迟疑,“哪怕是未死于刺杀,助秦亡楚后,林恭也未必能的善终。”黄皓闻言微微一愣,眉头皱起:“秦王李臻虽然不是什么旷世明主,但也绝非无容人之量,林恭若真有亡楚之功,哪怕是秦王再无喜欢林恭,大可如傲公仆那般赐以高爵撤其军权。”
“爹爹,林恭和傲公仆不同。”林恕摇了摇头,道,“我曾经查阅有关林恭的资料,觉得林恭身份太过神秘,出现也太过突然,甚至觉得他并非秦人。但这并非重点,重要的却是林恭本人无法令人放心。”
林恭让人不放心?黄皓心底苦笑,以林恭表现的那般冷酷嗜杀,只会令人畏惧而不是放心。
“林恭他不贪财,不好色,不慕名,不求利,公正,自律乃至冷酷,爹爹,换句话来说,林恭他给人的感觉是无所欲,无所求,也没有什么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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