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咯!”云遥一声酒嗝声中,抱起酒坛,摇摇晃晃起身,踉踉跄跄撞到仓颉身旁,醉意酣然道,
“猪儿,你说,偃师那个老不死的好端端地出来到也罢啦,可为何要吓唬我们这些小辈,咯,真是不够气
量。冤有头在有主,他,咯,他就是要报当年之仇,怎么不杀上昆仑山,莫不曾是怕了我们老子不曾?”
仓颉醉眼朦胧,双目眯成一道细长弧形,摇头晃脑道:“怕了?红娘,你说的真是可笑,老头子他们拿
朝歌山上那人没办法,这些年来一直干瞪眼。偃师可倒好,轻轻松松的进了里面,熊王强不,凌叔,清姑
厉害吧?可在偃师面前也不过是一只随手可捏死的爬虫!你说,偃师会怕我们老子?”
“也是,不过,咯,他们那些老不死的心思可真难猜,我们老子倒也罢了,可偃师,咯,我可一点也摸
不着他的想法。咯,难不曾,他,他是女人,要不然心思这么难猜干嘛。”云遥大着舌头道,脚下一个不
稳,登时滑落地上,酒坛“嗵”地砸落地上。
云遥虽是说的浑不经心,可一旁的仓颉却是听得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激灵,掂起一旁酒坛对着云遥当头浇
去。
“哗啦!”
酒是百年的陈酿,冰是采自北海寒冰,喝到口中只觉醇厚清凉,回味悠长,可泼到身上却是冰寒刺骨,
云遥一个哆嗦,酒意去了大半,抹了把湿淋淋的头发,瞠目道:“猪儿,你没事发什么疯,好端端的破我
干什么!”
仓颉随手将酒坛扔在地上,冷哼一声:“是我发疯,还是你发狂,自己想想!”云遥一愣,皱眉回想,
突地也是一个激灵,闪身而起四下张望,颇是紧张。
“别看了,若是偃师听到,你小命就算是保住,也保不准被拔干衣服,吊到东莱门口。”仓颉懒洋洋躺
倒藤椅上,食指中指夹起果盘中中的葡萄放入口中。
“倒是不会,偃师大人大量又岂会和我这个无名小辈计较。”云遥打了个哈欠,甩了甩头,“三日了,
老大他们也该把消息送到了吧。”叹了口气,“三千年了,老头子他们也早做好打算了吧,是时候将恩怨
了解了。”
“希望吧。”仓颉与云遥相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异色,长长叹息。
“了结,如何了结?愚兄倒是想请两位贤弟为愚兄解惑。” “吱啦!”朱门洞开,一锦衣俊逸男子轻
摇折扇,悠悠然踱步进来。
仓颉云遥见是他,并不惊奇,可面上仍是一苦,“老大,您不是回昆仑了送信了吗,怎么还有如此雅志
偷看我们喝酒。”
“回去送信,有逍遥子师兄便够了,我又何苦插上一手,劳心劳力?”锦衣男子笑意满面,可眸子却是
清澈如溪,漫不经心笑道,“要说雅志,谁能有你们两位高?喝一趟酒也要跑上千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是躲债,害的我整整找了三日。”
云遥仓颉看着眼前已自顾自坐下,满面笑意的锦衣男子,面上苦意更甚,并不答话。
“怎么见了我好似见了债主般,我好想还没有那么恐怖吧。”锦衣男子“刷”地收拢折扇,笑意盈盈看
着两人。
“您比那些债主还厉害。”云遥叹息着拉了把椅子坐下,摇了摇头,正色道,“老大,您的来意我们清
楚,我也可明确告诉你,对于偃师地的身份,我们是蒙出来的。”
“蒙出来的?”锦衣男子笑意淡淡,却可不再追问,抬起头看着两人,笑容收敛,神色复杂,“‘天纵
之姿,举世罕有,若是一心潜修,他日成就不可限量’,是指的你们两人吧。”
“老大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仓颉皱了皱眉,道,“我承认自己天资卓越,可当时老头子说这几句话时
明明是对着你,怎么又扯到我没身上了?”
云遥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道:“要天资干什么,我看还不如给我一张床呢。”
“知道的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明白的越多良心越受谴责,这才是你们这些年来放纵形骸的原因吧。我
们不是同路人,你们早就知道了吧。”锦衣男子置若不闻,淡淡声音继续着,似乎是在相问,但却并非是
在相问,言语既罢,径自转身朝外走去。
“人总是在成长,也总会长大。”待锦衣男子身影消失,并未多说什么,仓颉直起身来,面上慵懒尽去
,目光沉静透过窗外,看着淘淘江水,平静开口。
“也注定孤寂。”云遥淡淡道,“想了三日想明白了,对他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偃师既出,风云再起,可惜受苦的却总是这些无能力保护自己的平民百姓。”看着楼下喧闹人流,仓
颉神色晦暗,摇了摇头,似是叹息“偃师又会怎么做。”
“没人知道,”云遥踱步窗前,“不过他既然没有直接上昆仑,便说明他短时间内不会发动,可终究一
日会爆发。那一日,也将会是终结之日。可惜我们知道的仍是太少,不足以明白偃师打算。”
“即便知道又如何,且不言偃师,但是老头子他们这些年来的精进,比之,”仓颉右手朝上一指,“也
逊色不了哪去。你真以为是我们可以参与的吗?”
“要不然怎么说天塌了自有高人挡。”云遥柔媚一笑,说不出的诡异。
“自然。”仓颉懒懒朝后一挺,身子直直落在藤椅上。
昆仑颠,群仙殿。
赤金为瓦,白玉为栏,墨玉铺地,檀香为柱,四十七顶圆鼎于殿内围成一圈,顶内碧华氤氲,白气缭绕
。鼎下各有一张白玉蒲团,白如冰雪,晶莹剔透。
四十七盏白玉蒲团上,四十六人盘坐一圈,大多笼罩一层薄薄霞雾,聚散离合,看不清面容。唯有十余
人衣着普通,神色或是淡然微笑,抑或是漠然闭目,观其神色,神游天外,万事不可羁绊于心。一众四十
六人将一灰衣老者和白衣清丽女子围在正中,正是凌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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