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仙子。
“凌勋,清月,现在人都到齐了,到底什么事,你们可以说了吧。”正东方,一霞云最盛中传出不耐烦
的声音。“宁师姐尚未到,”凌勋看了众人一眼,皱眉道,“她没有收到‘天涯’之音吗?”
“哼!”清旷华贵大殿内传出数声冷意,“自然是收到了,可要论架子,谁能比得上她。”清仙子也是
清冷一笑,慢声道。凌勋看了她一眼,眼角瞥向一玄衣男子,只见他双目闭合,肌肤莹如晶玉,可面却若
岩石雕琢,不带一分情感,不由皱眉。
花枝在手,腕转挥动,花开花谢,桃之夭夭,白衣男子温声笑道,“只是宁师妹历来不理人尘俗事,诸
位又何必生怨。”抬头朝清仙子,“不过小师妹你在幻界生出厌意,离开斗兽宫,倒是令我吃惊。”
“幻界已毁。”清仙子眸光扫了厅内众人,清冷一笑,“若不离开,又有何安身。”
群仙殿原本便是极为清净,可清仙子这一言,场内更加寂静。
“毁了便毁了,有何大不了!”光华如日,东方邪祖玄鉴漠然,“那些小辈倒也不错,竟能将斗兽宫毁
去,是熊王莫问吗?”
“若是他不足为奇。”华光鼓舞,一淡然声音道,“这些年来妖族那些小辈极力压制,生恐自己突破。
也只有那些后进小辈不知深浅,冒冒失失。既然他已突破,姜兄,是你出手?”
白衣男子笑容清淡,看着手中那枝桃花,桃花谢了又开,并不回答。
“姜文天,你究竟有何打算!”邪祖玄鉴斜眼睥睨,已是不耐烦。
白衣胜雪,姜文天温然一笑,抬头朝凌勋问:“凌师弟,究竟发生何事?”凌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
异色,不答反问道:“姜师兄莫非不信是熊王所为?”
“惊才绝艳,熊王莫问。”姜文天淡淡一笑,“有所为有所不为,熊王莫问;仁者之风,熊王莫问。”
凌勋清仙子齐是一愣,不想他对这后辈妖族评价竟是如此之高。
“哼,”玄鉴清冷一笑,“一只小妖,姜兄倒也真看得起他。”
“没有人需要他人看起,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白衣男子重新低下头去,花枝艳艳。
“斗兽宫是我们众人齐力封印,单单一个化虚不可能破开。”华光中,传出一人声音淡漠声音,“至于
那些被关入其中的人,虽是天资极高,可心浮气躁,若要突破却是万难。”说着一声冷哼,“这些年来我
们的不作为,可令那些小妖大胆开来,敢崩毁斗兽宫,真是不知死活。”
“又何必要问,”晕华中,一人淡淡笑道,“大道如天,凌天九剑。合凌师弟清师妹两人实力,天下且
不言妖族,便是你我,又有几人可抗衡。”
“凌师弟,清师妹,孟星辰他们没事吧?”玄鉴突然问道,满是挪揄。当今天下,正邪两道中亦是英杰
辈出,邪道之中年轻高手虽然不算少数,但放眼当今年轻一辈却是以孟星辰三人称雄,自是引得其他诸多
门派眼红。场内众人闻言一愣,睁开双目,皱眉望向两人。
“他回来了。”凌勋并未回答,朝那依旧低头挽动桃枝的姜文天看了一眼,目光转向如同石雕的邪王宫
南雪,一字一句道。
桃枝一驻,桃花片片散落,化为一殿花雨,香气盈室。一直默无声息宫南雪双目陡然睁开,如同一柄利
剑扫过,花雨消散。
“凌小子,你又在打什么谜语。”邪祖玄鉴双目如电,“他是谁!”
凌勋置若不闻,双目神光灿灿紧紧盯着姜文天,一字一句道:“他回来了!”姜文天抬头,清明如月笑
容徐徐绽放,“是啊,他也该回来了,毕竟已经三千年了。”
玄鉴周身华光陡然一盛,一股沛然威严直冲凌勋,凌勋面色突是大变。“何必。”一声叹息中,东莱前
任掌教灰衣鼓舞,将那重重威压挡去,“玄师兄,凌师弟天资固然卓越,可心结未去,你有何必为难于他
。”
玄鉴看着面露惊骇之色的凌勋清仙子两人,哼一声,冷声道:“天资,可笑!你们护得了他们一时,天
下最不缺少的便是天资卓越之人,我倒要看看这些后进小辈究竟会有何出息。”
凌勋清仙子闻言,面上齐是一怒,正要反驳,可却被一声咳嗽声打断,“好了,都这么没大年纪了,还
怎么如孩童般怄气。”墨门赵芝面色灰败,咳嗽声道。玄鉴见是他,“哼”了一声,“半死不活,装神弄
鬼。”
“凌师弟,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凌勋冷冷斜了玄鉴一眼,哼了一声,漠然声道:“偃师!”
“偃师?”玄鉴“嗯”了一声,继而“哼”了一声,“是他。”
“是‘妖帝’吗。”一声淡淡讥讽声中,一人站起身来,周身光华如雾,“凌师弟可真有出息,为了偃
师,敲响‘天涯’找我们前来,果然是件大事。”
凌勋心头一怒,猛然喝道:“君子友,你是何意!”君子友笑了一笑:“无他意。”一语既罢,华光消
散,人已不见,分毫不顾忌殿中其他众人。
玄鉴起身,一道寒光扫过凌勋,凌勋只觉一柄寒刃直灌心底,全身一僵,只听玄鉴漠然声道:“凌小子
,莫以为‘化虚’便是终结。你还真的不够看。”身子如幻,离开群仙殿。
“告辞!”数十眩光先后离去,凌勋清仙子面上更是难看,他们虽然知道众人见略有嫌隙,可不想当年
情意到了如今竟然苍薄如纸,便来关系人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不顾。
“该走的都走了,”姜文天手腕转动,光秃秃的桃枝鲜花重现,“奇怪吗?”不等凌勋两人回答,笑容
如玉,已继续道,“光阴,可将一切磨灭,哪怕是情谊;名利,可遮住心灵,令人迷失。三千年太久了,
久得可令人忘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谎言太多了,多的已令人忘去真相;奉承太多了,多的令人相信自己
永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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