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棉好经常听到身边的人介绍说,这是我的谁谁谁,我是谁的谁谁谁,就像没和秦进结婚那会儿,陈南都和别人说:“这是我邻家的妹妹,你们可别欺负她。”,后来和结了婚,就听到秦进和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夫人”或者更亲密点的“这是我老婆”。
我的XXX,通常XXX这个空填的都是称呼性名词,像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爸爸妈妈,老公老婆。但如果填上你的名字,像是我的张三,我的李四,我的棉好之类的全名全姓,就不止只是告诉别人你在这人身边的身份这么简单了。
棉好到现在,还是没做好在一个人的“我”字背后冠上自己全名的打算,所以在秦进说出了那样的话之后,只能沉默。
姜尚尚从咖啡店出来后,也没坐车回家,只是沿着路一直走,先是走过了Q大,逛了整整三个小时,又回到Q附属高中看了以前和棉好还有陈南一起笑闹玩乐的地方,最后又来到Q附属初中,站在那棵高大的榕树下,抬头看天上斑驳落下的碎影。
那时候也是这样冷的天气,天上还有着细细的雪花,陈南突然从背后蒙住她的眼睛,男孩子清爽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姜尚尚听到他说:“尚尚,我喜欢你。”
那棉好呢?
“我只是把她当成妹妹。”
可是她喜欢你啊……
“我知道,但我喜欢的是你。”
然后呢?然后,他们就真的交往了,瞒着棉好。
还是三个人一起出去玩儿,棉好跑去买水,他们就在背后偷偷的牵手,又迅速的松开,偷情一般的刺激。中午在学校午休,他们在教室里偷偷的接吻,棉好在一旁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看到他和棉好在一月三日去祭拜棉薇,看着他背着熟睡的棉好回来,她会嫉妒得摔碎棉好为她做的整套茶具,然后又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
后来说分手的是她,很典型的选择题,朋友和情人你要哪个?姜尚尚选了朋友。陈南也没有多想,同意了。偷偷的开始,又偷偷的结束。表面上一切如常,内在却早就腐朽。刚才棉好的那句“你一点也没变”就像利剑直直戳了她心窝好几下,潺潺的流着血,却连治都不敢。
前段时间秦家姑奶奶寿宴过后,陆宗明又留下来和秦进疯了一段时间才走。韩宇恒开着好不容易从陆宗明手上剥削来的车正打算去找秦进,一晃眼,看到一个挺熟悉的身影蹲在街角,想了想,还是停下车来。
姜尚尚蹲在街角,胃一阵阵的疼得厉害,站不起来,眼泪只能拼命的往下掉,都不知道到底是疼得掉了眼泪,还是其实自己想哭。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双鞋,New balance的,似乎还是最新款,抬起头,对上一副眼镜,竟是之前那个被她误会的偷手机贼。
姜尚尚张牙舞爪的就要跳起来,胃一抽,只能龇牙咧嘴的又蹲了下来。韩宇恒一飞眉毛,“我可不是来抢钱的,你急什么?”
姜尚尚拼着一口气,“看到你老娘就不痛快,没见到我看了你胃都疼了吗?!”
韩宇恒哦了一声,转身就走,姜尚尚咬咬牙,“喂,你就这么把我丢在这里啊。”
“不是看了我胃疼吗?”韩宇恒说。
姜尚尚哼了一声,抱着肚子不说话了。韩宇恒一抬眼镜,走了过去将她扶起来,“走吧,送你去医院。”
姜尚尚别扭的挣了挣,最后胃又猛地抽了一下,只能一咬唇,不动了,进了韩宇恒的车。
***
姜尚尚来找棉好出去看电影,喜剧片,周星驰主演的,两人笑出了满脸的泪。看完电影出来,天已经黑了,电影院儿附近就是小吃一条街,两人早就饿了,买了几手羊肉串一路走一路啃。
姜尚尚吃了几口,突然就和棉好说:“棉花,听说这些外边儿买的羊肉串都是路边的死猫做的,如果味道不够膻,还会淋上猫尿。”
棉好一口肉卡在了喉咙里,看着手上没啃去几口的肉串,顿时失了胃口。转过头,却看到姜尚尚吃得倍儿香,一脸贼笑。
两个人又闹做一团,最后烤肉全扔了,两人都空着肚子,棉好拿出手机一看时间,不早了,刚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家,手机突然就响了。棉好一看,是秦进的,接起来,听到的却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秦进在这里喝得不行了,快过来,东华路世纪苑大饭店,包厢是……”
话还没说完,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棉好想了想,和姜尚尚说:“秦进那里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先回家。”
姜尚尚拉住她,“别,这么晚了我和你一起去。”
赶到世纪苑时,才意识到包厢还不知道是哪个,棉好擦着汗挨个的抓着服务员来问,好不容易找到了猛地推了门进去,一桌人齐齐回过头来盯着棉好,秦进则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中间,神色清冷,别说醉意了,就连一点酒气也没有!
看到棉好,他诧异了一下,顿时就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姜尚尚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赶上来,看到在座的韩宇恒,脚步猛地停了,又看到秦进,咦了一声,“秦进,不是说你喝醉了吗?”
一圈子大老爷们儿霎时就沉静了下来,斜睇着同一个方向,秦进想了想,顺着大家伙会儿的眼光扫了眼其中一个脑门敞亮的男生,“杠头,怎么回事儿?”
杠头哎哟的敲了下脑门儿,斟了杯酒就来到棉好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姑娘,对不住,刚才就我们哥们儿几个开了点玩笑,阿进他不知道,咱这就像你赔罪,要罚几杯都行!”说着就一杯往嘴里灌了下去,紧接着旁边人起哄,又递上了一瓶。
一圆脸男生递过来个空杯子给棉好,“姑娘,咱们只是想看看秦进手机里存着的第一个号码是谁,不是故意开你的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杠头吧。”
这在座的,棉好都认识,是秦进的发小。前几天就听说了来这里专程找秦进叙旧来了。突然被耍了,棉好冷笑一声,手指又抽抽的疼了,转了身便想走,却又被杠头拦住。
刚才棉好一进来,秦进脸色就不好,杠头知道这玩笑有些过火了,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办,“这位姑娘,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一喝酒就混您怎么生气都成,这都赖我,赖我!”
棉好看了一眼,没说话,推开门就往外走,杠头不敢再拦,只能转过头来和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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