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万事都逃不过“命中注定”这四个字。
联想到傅钰和那玉芷的关系,我连忙问:“你怎么就想到用这个姑娘的容貌了呢?”这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我这边还没有腹诽完,那边涟沐就给了我当头一棒:“因为你没她长得漂亮。”
其实,你真的不用这么诚实的。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满脸都是血,样子颇为狰狞,我琢磨着若是真照着你原本的模样做出来,你会没脸见人的。”
其实,你真的不用给我解释的。
“虽然我比较讨厌那个玉芷,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漂亮漂亮。”末了,又补充,“当然,没有我漂亮。”
我忍下了掐死他的冲动,继续面无表情的提问:“你和她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情仇?”
“她抢走了我的心上人。”
涟沐是个断袖,可从这件事上来看,他那心上人显然和他的性取向是不大一样的,这般逼人不成就下手折腾情敌,颇有后院女人争不来自己男人就对情敌下手的风范,于是涟沐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迅速等同于一只憋在后院的女人,我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十分想劝慰他一声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结果劝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忽然冒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用那调侃地音调凉凉的说:“哟,你们玩的这一出,可真是劲爆啊……”那一声“啊”十足十的意味深长。
我瞧瞧眼前这个光|裸的男人,再瞅瞅那边那个,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和一个女人,背景是天做被地为席,果然是十分令人遐想的一幕。
我十分尴尬地回头,想向傅钰解释一下,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傅钰先开了口,仍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要不,也带我一个?”
我愣了愣,有些不知死活的说:“好啊好啊……”尾音消失在他忽然冰冷的目光里,我缩了缩脖子,心想该找个大师帮我去去晦气了。
涟沐这时候居然起了护犊的心思,他一把将我扯到胳膊下,搂着我的小细脖子对傅钰说:“这位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啊……”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出来譬如“我看上你了”这种资深断袖的浑话,然后冲傅钰干笑:“他,他说着玩呢……”
傅钰仍旧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丑?”
“当然,当然不是。”我笑得愈发干,料想以后还得和这个人相处很久,所以为了自身安全,我立即将涟沐的胳膊从我脖子上扯下来,三步两步就蹦到了傅钰那边,扯住他的胳膊晃了两下,貌似小姑娘都是这般撒娇的,我想想慧心跟老尼姑撒娇的样子,随即捏了嗓子道,“傅公子,你刚刚去了哪里,玉儿很担心你呢……”
在傅钰的炯炯目光注视下,我发挥的略有些失常,倒像是跟情郎撒娇似地,想到这里,我连忙别过脸去,既可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也可以检讨一下怎么撒的这般收放自如,莫不是遇到个男的就能撒成这样?这可真是有失我魅生形象。
这时,涟沐站起来了,他随意披了件外袍,月光下更显风流妩媚韵味。而递给他衣服的漂亮小公子还是那副怯懦的样子,将这小公子吓成这样我着实不忍,于是偷偷过去打算安慰他一番,就在那两位爷相互认识一下的时候。
涟沐说:“我叫涟沐,是玉骨的创造者。”
傅钰礼尚往来:“傅钰,是玉儿的,夫婿。”
我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
离我比较近的傅钰相当善解人意的扶了我一下,然后冲涟沐点点头:“冒昧打扰了,请继续。”
原来傅钰早就看出了那漂亮公子和涟沐是一对,说是我的夫婿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性取向,从涟沐那哀怨的小眼神中就能看出,今日倒是我占了傅钰的便宜,于是我很顺从的跟着他离开了案发现场,将这便宜占尽。
回屋之后傅钰立即询问我那涟沐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思量半天左右都撇不去一个情字,便感慨了句:“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男人。”
傅钰眉梢挑了挑。
我将拳头放在唇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记得你曾说过我这模样长得挺像你小姑子,不知道你这小姑子是姓甚名甚?”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茶盏,听到我问这话忽然抬眼瞅了我一眼:“你对她感兴趣?”没等我回答,他放下茶盏语重心长的告诉我,“她不是好人,你若是日后遇到她,要小心。”
由此可见这姑娘和他处的不太好。
“她唤作玉芷,如今在何处,我也不甚清楚。”
此玉芷,还真的就是他的小姨子。
我没有将涟沐的任务告诉傅钰,一来我和他并不是很熟悉,二来我唯恐他对那玉芷的敌意只是气恼,若是哪天和好了,没的我再落了凄凉,三来是最关键的,他把一个长得不像好人的我留在身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于是如何将玉芷的事情打听清楚便成了难题。
一路上傅钰只管将各处风景指给我看,简单介绍一番后见我兴趣缺缺,便安慰我说很快就能找到食物。
他不提我还忘了,如今这指甲已经变成了粉红色,恐怕过不了几天我就会香消玉殒。他只顾看风景,一直没将找食物这样的大事落在实处,因此我对他略略有些怨念,怨念多了,这话就不经脑子冲了出来:“食物还不好找,远在天涯近在眼前嘛。”
他左右环视,最后目光落在那个划船的老翁身上,很是和蔼的劝慰我说:“他看起来也挺可怜的,你就别再为难他了。”
我气得直翻白眼,转身进了船舱不打算再理他。
当初他问我要去哪里的时候我自然选择了湖光山色的江南,原就听说过江南风景秀丽,并且出过很多公子佳人的佳话,颇多深闺女子都向往这个地方,我猜那玉芷也是个深闺淑女,若她真藏在江南,也不枉我此行。
正琢磨着这姑娘会躲到哪里去,那边傅钰忽然进来了,因为船舱较矮,他只能伏低了身子,坐到我对面后说:“马上就要下船了,水上的风光与别处不同,若再不去欣赏欣赏,下一次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人看起来并非那种有赏花听风这种闲情逸致的闲云野鹤,却偏偏对美景执着,与我讲解之时又好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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