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执着与美景,倒像是寄情于景,在缅怀什么故人一般。我稍稍一琢磨答案就出来了,因此不太愿意去做替身,能躲则躲,偏偏他好像看不懂人脸色一般,百般诱哄,非得让我去看看才作罢。
我试着建议:“不如这样,你陪我去看看青楼酒肆是什么模样的,我便陪你赏风景?”
他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其实呆船舱里也不错。”
我选择江南的原因还有一个,这边的歌楼舞坊多,里面的女子又有哪个不是苦命的,偏偏逃不掉命运的捉弄深陷这种地方,怕有很多人都宁可没有那曾经的情爱欢愉。
傅钰问我:“你为何总想去那里呢?”
我相当哀怨地看着他,将缘由细细解释了,并指责他:“你其实是打算饿死我的吧?是吧?是吧?”
傅钰当即表示上了岸就去给我找食物。
岸长草长莺飞,正是春季明媚时候。我像那头次进城的乡下老太太,东瞧瞧西望望,蓦地有种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感,大抵又是我那潜意识里为人的经历作怪。
傅钰说这地方有家叫仙客来的客栈很是不错,不仅仅院子里有花草假山亭子,还可以供文人墨客流觞曲水吟诗作画,后院里有温泉浴室供客人消暑解乏,房间布置的雅致,若你愿意,还可以花钱雇几个丫鬟伺候着。
舒不舒服其实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只关心一个比较实在的问题:“住这地方,怕是花销很大吧?”
他撇我一眼:“不是帮你从老尼姑那里弄了很多钱出来么?”
“那也是我的钱呀……”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拖了往闹市走:“你的就是我的,咱一家人,你不会忘了吧?”说着还回头意味深长的瞄我眼。
我打了个哆嗦,决定不在此事上与他争辩。
我以为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委实玄幻了些。
我与傅钰认识也不过半个月,眼下他却能很淡定的吩咐小二准备一间房,甚至丝毫不介意临近处路人的暧昧眼光。
要说这夫妻俩要一间房间那也是常有的事,偏偏我发髻做姑娘扮,如此情景却像是偷偷跑出来偷情开放的深闺女子,委实孟浪,我被瞅地相当不好意思,以手帕遮了脸,逃一般跟着傅钰进了房间,死活也不要出去了。
傅钰无奈,说:“是我做得过分了,只是当初骗涟沐说你是我娘子的时候,你并未站出来反驳,我以为,以为你也是愿意的。”
您那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
傅钰自顾自的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冷茶,忽略了我哀怨的小眼神兀自说道:“也罢,正好今夜我出去帮你寻找食物,你不用担心坏了名声。”
正说着那边小二敲门,说是来送水。傅钰去开门,冲我点点头后便走了,我刚刚举起手要挥两下,他就消失在门后了。讪讪收回手,瞪了那小二一眼:“看什么看。”
小二笑得谄媚:“这位少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我:“……”
我本没有对傅钰抱很大的希望,所以待他走后我就思量着找个人打听一下这扬州城里最大的歌楼舞坊在哪里。
这小二虽然眼力差了些,能在这样大的客栈里当差,想也是个口齿伶俐八卦信息丰富的人物,于是从钱袋子里掏出来一小枚碎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问:“这儿就近可有什么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小二一怔,瞪大了眼睛:“莫不是,莫不是刚刚那少爷,是去了……”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他带着同情看我一眼,说:“出了门往右拐直走,看到那挂大红灯笼门口全是漂亮姑娘的地方便是。”
我点点头,并未没多想,随意打发他出去了。
月上柳梢头后,我翻出了傅钰的一身男装换上,除了感觉宽松肥大些,镜子里的人儿怎么看怎么都是一风流美少年。
自顾自陶醉一番后便寻到了这扬州城最大的青楼。
奈何涟沐给我做的这个身躯女性特征太过明显,刚刚进了门就感觉到了两束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找到个柱子稍微躲着目光方向偷瞄了一眼,就见那老鸨朝我这边指指点点的和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说着什么话。
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心头,可见到那粉色即将褪成无色的指甲,在小命与危险之间权衡了一下,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小命。
偷偷摸摸爬上楼后往下一瞧,乍见那几个大汉正在大堂里左右寻找,我胆小如鼠立即躲进了临近的房间。
彼时屋子里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上正上演一出激烈的爱情动作戏,上方男子已是赤了胸膛,下方的女子也只剩下了一条亵裤,这对鸳鸯正亲嘴亲的欢场,忽然被我打断,委实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不愧是青楼姑娘,此时还能相当淡定的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对我这个贸然闯入者的深深不满,奈何男男现场我都能不动声色,这时候自然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硬是梗着脖子把话说完:“外头有坏人,请容我在这里藏一藏,你们放心,我是不会打扰你们的。”
那女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听我这么一说,立即扬了嗓子就要把外头的人都招来,我吓得手脚慌乱,那边那个一直淡淡瞅着我的男人忽然开了腔:“不就是藏一藏吗。”他轻笑着指了指大床空余的地方,“那只能藏在这里。”
这男人虽是笑着,可眼睛里全是冰冷,不同于傅钰的假笑,这个男人让我想到了毒舌,断定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此时若是听了他的话还好,若是不听,那我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凄凉的未来了。
刚刚躺倒这个光|裸男人身侧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我吓得往那男人怀里一钻,此时再说什么礼义廉耻全是放屁,男人也未料我会如此,只不过愣了一下,便笑着将我搂住,又吩咐那个半裸女子起身把幔帐放下,这才淡淡问了句:“谁?”
外头传来龟奴谄媚的声音:“是这样夏公子,官府要找一个失踪的女子。”
男人看我一眼,道:“什么时候苏小小成了失踪女子了?”
苏小小便是那个嫉妒我占了男人怀抱正趁着男人不注意狠狠瞪着我的女人。
“这……”龟奴还想说什么,忽然门“哐”的一声被踢开,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把拉开了幔帐。
这人用他惯有的嘲讽腔调说:“玉儿,前几天你刚给我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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