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仅看一个市、县的天气预报是不准确的。”
“呵呵……有道理,今晚我们这里的天气又闷又热,凭直觉也不像预报的那样。”赵玉良说。
“大家还要辛苦一趟,我们马上挨门挨户的搜索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小孩被送走,危房里是否还有人——”
“对,领导就是领导,工作干的真到位。”张大明的话还没说完,正在啃方便面的刘朝国就接过话题。
“好吧,你说咋干就咋干,咱这百十斤的身子骨就交给你了。”赵玉良笑着说:“完全听从你的指挥。”
“言重了,言重了!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还是把自己交给你娇嫩的靓女吧!”张大明爽朗的笑着站起来说:“最近你们甜蜜的情感进展的怎样?”。
“嘿嘿……最近太忙没顾及上她!”
“你们不是约定去城里买戒指么?”王立民笑嘻嘻的问。
“明知故问?这两天不是跟你们领导屁股后面转来么?”
“那我们抓紧时间,早点完成今天工作,别耽误晚上人家的心上人的热线电话。”王立民把目光投向张大明说:“头,我们从那里开始搜查?”
“这——”张大明迟疑了一下,转身望着后面的刘朝国问:“刘主任你看呢?”
“我看先查前面的农户,从西向东;转回来查后排的住户,从东向西查。”刘朝国站在院里手向院外指着说。
“好吧!就这样。”张大明用商量的目光看着身旁的两位乡干部。
屋外,夜晚漆黑一片,树上甩出的水珠不断落下,发出“啪、啪”的发出声响,有的水珠砸在他们脖子里凉冰冰的,痒痒的痛。
他们刚出院们,就听见一家农户门前响起“咯丫、咯丫”压水井的声响,这压水的声音在夜晚特别响亮。
张大明警觉地停住了脚,刘朝国顺着响声,打开了电瓶灯,光环里浑浊的污水里有一个压水井露出上半截头;旁边一个年青的妇女弯着腰站在水中,一手提着只木桶,另一只手在按压水井的把子。
“那是谁?跟你们说多少次了,在污水中浸泡的井水不能吃,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刘朝国严厉的喊,“打水要到几户院子高的地方去压水!”
“二叔,是我,没事,我打洗澡水!”灯光里传来一个妇女咯咯的笑声。
“走吧,没事!头!”王立民说着,伸手拉了张大明一把。
张大明带几个干部下到水里淌着水向村西头摸去,脚下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夜里显得特别清纯响亮。
前排横七竖八的房子只有几家地势高的房子没有泡在水中。许多农户之间的来回走道早已泡在水中。空地场上堆的麦秸垛,像一个个浮在水面的乌龟露出的壳。他们的脚刚落到水下,地面上的碎草、麦壳上就软绵绵的向下沉;水面立即就翻滚出一团团黄水,随后水面又升起千万只气泡;它们不断地撞击在脚上、腿上,又麻又痒;水面飘出的无数气泡,眨眼之间炸裂,响起“咕吱、咕吱”清脆、尖利的响声,给空气中带来阵阵腐臭味。
张大明跨出污水,来到庄头农户家,才停住脚。
农户家院子的大门敞开,院里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堂屋和厨房门前的地方还没有泡在水下,其余的地面全覆盖着水。
突然,屋里明亮的灯光熄灭了,整个院子瞬间又变得漆黑一片。
“那两户情况怎么样?”张大明问紧跟过来的王立民。
“他们家都锁门了,赵玉良用电灯从门缝里向屋里查的,人真搬走了,这户呢?”
“等一下后面的电灯过来就会知道。”
刘朝国匆匆地跑过来,就向院里打开手灯说:“他家人还没走吗?”
“走,我们进去看看!”张大明的话还没落音,脚已经踏进了院里。
赵玉良轻轻敲了一阵门,屋里一直没有一点声音;他转身看着刘朝国。
刘朝国打开手里的电瓶灯,转身走到窗前向屋里晃动着灯光,微笑着转身推开了房门,进屋就忙着满屋子找电灯开关。
大家一眼就看见靠住屋西山墙下放一张床,床上坐着的人正是那个姓乔的妇女。
这是两间砖瓦结构的屋子,堂屋里的烂泥已经淹没了大家的脚面。墙壁上泥巴大部分都已脱落,露出青色的砖头。屋西墙两头开着大裂缝,最大的缝隙可容下鸡蛋;北山墙也开一道大口子,可以望见外面的夜空。
姓乔的妇女一只手端着碗面条,一只手里攥着双脱去颜色筷子,满脸羞色,尴尬地微笑,两手忸怩的不知所措。床下是一层薄薄的水面。
她左脚前边坐一个六、七岁小女孩,右边是一个二、三岁的小男孩。两个小孩子闪烁着惊恐的目光,看着这几位不速之客。
“三婶子,我们跟你讲多少次了,你不能拿两个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刘朝国的情绪有些激动。
姓乔的妇女面对大家不满意的目光,羞愧的低下头说:“孩子饿了,来家给他们弄口吃的。他爸刚才打电话说,明天下午就来到家了……”两个孩子惊恐的不时地窥视着屋里的陌生人,四只小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向妈妈的怀里挤。
屋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张大明的身上。
“好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喂饱,我们在院子里等你们。”张大明不由得心里酸溜溜的,转身走出门。
雨夜漆黑一片,外面喧嚣的蛙声连天扯地。
四
孩子的出现触伤了张大明那根敏感的神经,禁不住鼻子发酸,眼泪立即围着他的眼眶直打转。
昨天傍晚,乡指挥部办公室通知他立即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铃才响一声,里面就传出儿子连珠炮似的喊声:“是爸爸?你快回来吧!妈妈不要我了!妈把我锁在屋里,她晌午就走了,你快……”
“别急,慢慢说。”张大明心里酸溜溜地说。
“爸,我饿;天都黑了,我害怕,爸爸!……”电话那边传出儿子揪心的哭声。
“别怕,我们家宝贝是男子汉……”
“还哄我,床都淋透了,屋里还下雨,你快回来……”
张大明的鼻子发酸,他迅速拨通家里的电话;话筒里传出妈妈苍老的声音问:“是小明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