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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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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反目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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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才人跪于丹犀下,帝后上坐,皇上问道:“范才人,听说你宫里的魏公公尤擅雕刻?”

    范才人微低头柔声道:“奴才的事,臣妾不知”。

    皇上淡淡语气飘过空旷的大殿,“你真的不知?”

    范才人只觉脊背嗖嗖凉风,强自镇静答道:“臣妾却是不知”。

    皇上不疾不徐说道:“魏公公可失落个木雕?”

    范才人只觉恐惧一点点袭来,周身冰冷,硬撑着道:“恕臣妾失察”。

    皇上紧跟着又说了句:“听说魏公公与锦华宫头两天投了河的太监有些瓜葛”。

    范才人此时有点支持不住,身子软了软,勉强道:“臣妾该死,奴才们的事,臣妾不知”。

    皇上哼了声,朝下面道:“带魏安”。

    范才人惊恐地回头,就见两个侍卫拖着魏安上殿来。

    魏安被推倒在地,跪在身后范才人不远处,魏安道:“奴才连累了才人娘娘,罪该万死”。

    范才人闭下眼,低头不说话了。

    皇上的情绪至始至终没什么起伏,平淡淡道:“范才人,你还有什么话说,朕给你机会让你自辨”。

    范才人猛地抬起头,绝望中本能生出一丝希望,心一横道;“臣妾据实说了,那落在石美人宫中的木雕却是臣妾宫人的,原是这奴才不小心落在季贵人宫中的,不知为何又到了石美人哪里,臣妾实在不知,臣妾句句是实,请皇上明察”。

    皇后在旁插言道;“什么时候落在季贵人宫中?范才人可还记得?”

    范才人微怔,事到如今,说谎无益,只得据实道:“二月有余”。

    皇后眉梢一挑,道:“这就不对了,既是二月为何几日前在石美人宫中,难道这奴才没去季贵人宫中讨来”。

    范才人踌躇,无言以对,说自己曾和季贵人结了梁子,究其原因,实情碍于出口,待不说,又解释不通。

    就临时编了句;“原不值钱的东西,忘了”,这倒也说得过去。

    皇后突然话锋一转,问:“宫中沸沸扬扬找了这些天,你难道没听见一点风声”。

    皇后步步紧逼,范才人无言以对,勉强应对道:“怕惹祸上身,是以没敢说出”。

    范才人勉强能自圆其说。

    皇上虽然没说话,但皇后多年夫妻能感觉到皇上心里的已松动。

    皇后轻声说了句:“本宫没记错的话,季贵人就是范才人指证才入的冷宫”。

    这话一出口,范才人身子不由自主哆嗦了下,皇上心念一动,眼前晃过季宝珠那纯净的水样眸子。

    挥挥手道:“带下去”。

    上来几个太监架着范才人下去。

    皇后小心地问:“皇上,这范才人怎么处置?”

    萧昂道:“范才人可恶,屡次诬陷季贵人,罪加一等”

    三日后,皇上传下旨意:庆福宫范才人纵宫人谋害宫妃,消去封号,打入冷宫,永世为庶人 。

    这消息传到季宝珠耳朵里,季宝珠悄悄谓枚青道:“消了那人的膀臂,那人会慢慢浮出来”。

    那躲在暗处的影子,始终让季宝珠心悸。

    坤宁宫

    秦嬷嬷低声道:“娘娘为何要帮季贵人?”

    皇后拔下头上玉簪,轻轻把芙蓉花蕊中一小虫拨出,道:“本宫不挖出背后的人来,寝食难安,留着季贵人本宫自有用处”。

    秦嬷嬷道:“还是娘娘想得深远”。

    皇后过会又道:“我就是不帮她,皇上会轻信了范才人的,季宝珠失口否认那东西她拾了,空口无凭的,况范才人与季贵人有嫌隙,皇上定疑她故技重施,诬陷季贵人”。

    秦嬷嬷道:“这里面盘根错节,娘娘通透”。

    宫中不时传出喜讯,自石美人有身孕后,宁福宫谢美人有了身孕。

    粟园

    谢美人怀了龙嗣,皇上特许她搬到一处独立宫苑,里面种满青菜还有谷物,顾名思义,庄稼作物。

    虽三间正殿,然比她原来住的好了不少,谢美人原来住西偏殿,夏天日头老晒,冬天,风劲,窗户缝都往里钻风。

    谢美人既原来的谢贵嫔,自打与季宝珠在园子里遇上,报复不成,反吃了亏,一下降了好几级,心里甭提多窝火,足不出户,总觉得嫔妃们背地里嗮笑她,可喜的是刚好就有了身孕。

    昭仁十一年,春节刚过,大晋朝举国上下都在筹备三年一次选秀。

    皇上下旨,从苏、松、嘉、湖等地及浙江、江西二省选民间十三岁以上十九岁以下女子以充宫掖。

    参选女子必须是良家,即非医、非巫、非商贾和百工的良家子。

    季宝珠和厢贵人、惠贵人坐在高高的怡翠轩上,闲做针黹,轩中燃着好几个炭火盆,上好的银丝细碳压着火,轩内一团热气,三人皆只穿了件小褂,厢贵人还嚷嚷热,命人敞了门,支起格子窗,自嘲道:“这体格子越来越禁不得热了”。

    二人看着她笑了,惠贵人含笑道:“看姐姐说的,那里只姐姐热,我和季姐姐也热,快打春了,天道回暖,看有的宫妃都提早穿了薄纱了”。

    季宝珠也笑着附和道:“我这么怕冷的人,披风里面都换了夹衣”。

    三人边说边聊,借以打发宫里闲闲的光阴,惠贵人是皇后心腹,季宝珠就有事无事地借由头找她说话,亲近她,宫中总得有一两个亲近的人,通个消息什么的。

    厢贵人给女儿缝制一件小褂,她总嫌宫中绣坊针线上的人做得不够精细,宫里那么多得宠的主子要侍候,那能轮到她,三人飞针走线,嘴里还闲闲地说着话。

    厢贵人感到脖子有点发酸,收了针,抬起头,透过敞门朝远处看,就见不远的地方走来一队秀女,忙招呼二人道:“快看,新进宫的秀女”。

    季宝珠和惠贵人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队秀女自园子里走过,步履整齐,二人一排,

    厢贵人道:“打头的那穿粉红衫子的是吏部尚书傅英之女,并排走穿藕色裙的是翰林院大学士韩谨之妹,这届秀女以这二人最为出色”,厢贵人津津乐道。

    季宝珠看一眼,那傅小姐二八青春,娇艳欲滴,韩小姐美貌无双,粉白细嫩,正当妙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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