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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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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嫁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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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福宫

    ‘啪’一声脆响,范才人长指甲在太监魏安的脸上划了长长个血道子。

    “没用的奴才”。

    魏公公束手垂头站着,也不敢捂脸,任凭主子发落。

    庆福宫的掌事陈姑姑仗着胆子,道:“主子何不问季贵人去讨来,不就无事了吗”。

    范才人一声冷笑,焦躁地起身走两步,又坐下,道:“你以为季宝珠是谁,她会给我吗?想得倒美”。

    陈姑姑一听也焦急起来,搓着手说:“那怎么好,这一路查下去,岂不是就……”,看主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没敢说下去。

    范才人手里捏着绣帕,指尖快掐到肉里,悲哀地想,祸事终于来了,恨恨地道:“就知道这季宝珠不是好惹的”。

    坐以待毙,还是过去季妃这贱人那探探口风,两下里权衡,对陈姑姑道:“你拿上我那对翠玉包金的镯子,同我过熙和宫去”。

    陈姑姑赞同地点头,道:“是,娘娘做的对”。

    季宝珠与罗常在围炉聊小时候的事,罗常在正讲着幼年时在家下,虽不爱吃桃仁,却爱上山采核桃,一次被蛇咬了的事。

    雨燕进来回说:“范才人求见主子”。

    季宝珠一点都不觉意外,她要是不来,就不是她了。

    倒是罗常在诧异道:“范才人怎么来了,听说她曾同姐姐要好,后来出卖了姐姐,怎么还有脸过来”。

    季宝珠笑笑道:“以为这宫里的人都跟你一样啊!”。

    对雨燕道:“出去对她说,我同她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也说完了”。

    过会,雨燕复又进来回说:“范才人在殿外跪着不肯回去”。

    季宝珠早料到她会来这一套,道:“愿意跪,就跪吧”。

    雨燕才要出去,季宝珠又叫道:“回来,出去对她说,还是回吧,让旁人见了,以为真对我做了什么,这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会明白的”。

    雨燕出去,听半天没动静,知道范才人走了。

    罗常在不屑道:“这种人还理她作甚”。

    季宝珠拨了个栗子送到嘴里,含糊道:“有些人和事是躲不过的,一味躲着,也不是个法”。

    罗常在显然没听明白。

    次日早,宫里又发生件大事,季宝珠正用早膳,赵胜疾步进来,神色紧张,道:“主子,宫里出事了,贵妃娘娘宫里的一个太监被人用绳子勒死仍到御河里,不知怎么尸首漂浮上来,早起被守夜的太监发现”。

    季宝珠一双银箸举起,讶然忘了落下。

    下晌,罗常在突然过来,进门神色慌张,瞧瞧左右,季宝珠知她一定有要紧事,示意赵胜等下去。

    罗常在看屋子里没人,又朝窗外阶下望望,才近前附耳小声道:“听我宫里的小坠儿说,石姐姐的宫女灿若对皇上说,石姐姐出事那天曾来过姐姐宫中,出去后脸色不善,不知因何故,当晚就悬了梁了,姐姐可要小心啊!”。

    季宝珠捏了罗常在的手,感激地道:“谢妹妹提醒”。

    罗常在走了,季宝珠坐在那犯了寻思,她吩咐宫人不让石美人进来,意在躲祸,可祸事还是找上门来,看来那背后之人始终都不放过她,这是一石二鸟。

    但这次只要皇上稍作调查,就知自己没放石美人进来,那人安排这宫女赖在自个身上,这未免太牵强了,唯一解释就是知道石美人过正殿来,但不知自个没让她进门,偏这石美人命大还没死,而那宫女按照先嘱咐好的说了。

    季宝珠有点窃喜,真是老天照应,腹诽:惹不起,躲都躲不起,这皇宫除了吃的好,有什么好。

    下晌,厢贵人带着女儿过来,一上殿,厢贵人就命女儿道:“快给姨娘行礼”。

    端静公主小大人似的端端正正拜下去,童稚声儿道:“姨娘金安”。

    季宝珠忙上前一把拉起,道:“免了、免了”,心肝似地搂在怀里,

    抱坐在香妃塌上,细看,端静公主长得同她母亲一样,圆圆的脸,红苹果似的脸蛋,胖嘟嘟的,煞是可爱,季宝珠不由亲了一口,宠溺道:“静儿今年几岁了?”

    端静清脆童稚的音回答道;“四岁”。

    又看看季宝珠道:“姨娘真美,你几岁了?”

    季宝珠乐了,屋子里众人都乐了,她母亲呵斥道:“别同姨娘你呀我呀的”。

    季宝珠嗔怪道:“小孩子家那那么多讲究”。

    拿起她胖胖的小手,吻着道:“姨娘都十九岁了,同我们静儿比老了”。

    端静公主忽闪大眼睛,认真地说:“姨娘不老,姨娘比宫里的姨娘都美”。

    厢贵人脸立时僵住,变颜变色道:“不许胡说”。

    这话一出口,又觉得造次了,尴尬看了季宝珠一眼,歉意解释道:“姐姐不是那意思”。

    季宝珠蔚然感叹道:“哎!这深宫,连孩子都不能随便说话”。

    想这孩子出生在宫里会失去很多童年的乐趣。

    厢贵人道:“静儿下来吧,看把季姨娘累着”。

    端静听话地一溜下了地,跑到她母亲跟前,厢贵人弯腰为她拢了下鬓角的碎发,柔声道:“同奶娘去别处玩,你季姨娘这好大,你还没来过”。

    一个年轻利落的妇人走上前,牵起端静的手,枚青引着去东次间玩。

    荣宽从外又端了个燃红的炭火盆进来,安放好,季宝珠招呼厢贵人道:“姐姐近前来烤烤,去去寒”。

    厢贵人凑近,二人围着炭火盆坐着,季宝珠道:“往年,在冷宫时,冬天没火,就干冻着,天一黑早早就爬进被里,睡不着,就围着被坐着,听屋外冷风吹打屋顶的瓦片声,空寂单调就像寺庙里老僧敲打木鱼的声响”。

    厢贵人难过地看看她,道:“妹妹那几年受了不少苦”。

    季宝珠眼神透过菱花隔扇门看向外面,飘忽地语气说:“尤其是下雪的日子,真静”。

    片刻又收回目光,看着眼前挑动的红红炉火,感叹道:“苦虽苦点,心安”。

    厢贵人明白,二人半晌无语。

    过一小会,厢贵人突然道:“一宫人揭发昨儿投水的宫人是那黄杨木雕的失主,一个屋的人也说曾看他戴过,找了他的东西和身上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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