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发生的一段错误的恋爱,这就是我的初恋。
有网友在我的博客中,猜想我会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初恋;有q友在我的日记中,断言我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不然,我的初恋,甚至我的爱情,既不轰轰烈烈,也不刻骨铭心,我的初恋也罢,恋爱也罢,也很平常,象千千万万荡漾在爱河中的男女一样,也没有爱得疯狂,要生要死。只是我的恋爱,也确实令我回味。 追忆和检讨的。
之所以 要写这篇日记,是为了要留住那一段爱的记忆。不管那是完美的还是凄美的。
第一次得到女孩子的吻,并不是她,而是我邻居的一个女孩,姓梁,叫九妹,那一年我17岁,读初三,成绩不是很好,但好聊天,且好看书,我好运动,家中有几样运动器材,篮球。乒乓球。羽毛球,经常邀别人去打球的,也经常有人邀我去打球的,或者有人来借球去打的,总之,朋友不少,伙伴也不少。
那一天,我正在家里伏案,做功课。做测验试卷,九妹来了,说是借羽毛球。我指指墙上,让她自己去拿,她取下羽毛球拍,又过来我的案上拿羽毛球。
"去打球啰!"她热情地说.
"哪有闲?"我说,"明天交不了试卷,死定死定的。"
"晚上再做吧!"她又说。她似乎是要看我做什么试卷,更靠近了我,并且她的身子向前微倾,她的长发就要拂着我的脸颈。我可以听到她的呼吸的声音,也能嗅到她脖上散发出的如兰的香味。
平心而论,当时对她确实没有什么非份之想,确实,九妹是个不错的女孩,人漂亮,声音也甜,但她要比我小,我和她的姐姐六妹是同年的,六妹只比我大月份。而且她还有一个哥哥,比我小一。二岁,我和她的哥哥就经常在一起的,一起去逛圩,一起去玩。她那时只有13或14岁吧!谁会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心存邪念?而且,那时我的灵魂还是如此地纯洁。
"晚上我要去看电视"我认真地说。
确实,当时在村中,还只有三。二台 电视机,不用去学校自修的晚上,大伙就相约结伴去有电视的人家看电视, 去迟了还没好位置呢!但我们是不必担心没有好位置的,我们人多,拥拥挤挤,许多妇女儿童就被我们拥过一旁,挤到一也了,现在想来,那时的行为也真够可耻。
记得有一晚去约她的哥哥,正值她的一家吃着晚饭,大伙就在沙发上坐着等,五,七个同龄人一字排开,年纪相差不大,个头相去不远。九妹突然称赞说:"这帮后生仔,个个都这么靓仔,特别是阿杰,最有型。"
当时大伙都笑,包括她的父母。
当时真没有沾沾自喜之心,只是以为是开开玩笑而已。谦虚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我也去。"九妹说。她的气息已喷到我的脸上。
"谁管你?"我说, 一面坐起身子,要舒舒腰,一面微仰着脸,对她笑了笑,意思是说你要去就去吧!关我什么事?调侃而已。
"你来约我。"她侧着头盯着我说,一脸的认真,好想没有商量的余地,但两眼分明洋溢着诡狤的笑意。
"到时再说吧!"我说,
当时,我的心真的是非常的平静,完全没有多去想到一些什么,只是认为,这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几句对话罢了,我既没拒绝去约她,也没应承去约她,真要去约,也是约 她的哥哥,至于她跟不跟去,就不管了。
突然,她俯下头来,就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象啄木鸟一样,轻轻地就这么一啄。
我突然间不知所措,有点木呆地望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把手指按在唇上,睁着眼定定地望着我,满脸的一种愕然,好象也是不相信自己刚才的举动似的。
我下意识地用手去拭自己的嘴唇。
她突然恼怒起来,把羽毛球拍扔在我的案上,转过身跑了。
怎么回事啊!我更狐疑了。
晚上,没有去约她,
看完电视回来,躺在床上,想着日间的吻,有点好笑,这小年纪,难道也懂得爱?
突然间想,世界上的学问,爱情是最深奥的,但这最深奥的学问, 竟然是不用别人指教的,但又有谁能真正懂得爱情呢?起码在当时,我真的对爱情是朦胧的,而且,我真的没有把她和我的爱情联系在一起,也没有把那个吻当作一回事儿。
还是象平常一样地生活着,该干啥就干啥。突然有一天,和她在菜田遇着,一条田基,对面而行,我对她打了声招呼,她不应我,也没闪让的意思,她就站在田基中间,定定的,看她的脸色不对劲,我只好走下田去。就这样过去了。
后来才明白。我当时拭抹嘴唇的动作是对别人的一种侮辱,就象刚和别人握过手后,马上揩抹自己的手,有蔑视别人的意思,而拭抹嘴唇的性质,无疑要严重的多。
难为她的年龄,居然在当时就懂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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