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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还珠)贫贱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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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起来,须弥又被满满的恨意占据。恨雪如的无故刁难,非让她却查看茶房。恨多隆薄情寡意,竟如此为难她一介弱女。恨皓祯愚蠢如斯,竟被人一诈就自露马脚……

    恨来恨去,却乍然想起昔日白氏夫妇待她如珍似宝,只觉心中空荡荡的,一阵阵天旋地转,只能软软倚在皓祯身上。

    哪知皓祯见她脸色苍白,以为是因为当众受(和谐)辱,不免又深深怜惜起她来,又哪里还能按耐得住,自然得出面为她讨个公道,便又忿然道:“谁不知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那龙源楼上下又皆是见财忘义刻薄寡恩之辈,与多隆俱是一丘之貉,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却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岳礼便暗叫不好。果然,多隆虽满脸不耐,却自有下人为他出头。

    只见那阿银拉耸着眼皮,抢在他喝斥之前,皮笑肉不笑的道:“皓祯少爷这话奴才不敢苟同。奴才虽然目不识丁,比不得皓祯少爷见多识广,但也知道顺天府的刘府台清正廉明、事亲至孝。您现在虽是硕贝子府的大少爷,但身上一无爵位二无功名,以庶民之身诽谤朝廷命官,那可是枷十日杖三十的刑罚

    “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利的一张嘴阿。

    阿银接着道:“再说了,刘大人的为人,那可是连万岁爷也夸过的,皓祯少爷您这话,未免有大不敬之嫌。”

    “喝!”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好大的一项罪名阿。

    虽然这话里头的意思,警告远大于威胁,可有道是积毁销骨众口烁金,这种话只要有一星半点传到当今耳里,便是不吃罪也要惹上一身膻。

    当年岳飞怎么冤死风波亭的,不就是为了一个“莫须有”。

    多隆现下是圣眷正好,若执意借此收拾皓祯,只怕他不死也要落层皮。都铎眼睛闪了闪,正想着是要独善其身还是上前打个圆场,便听皓祯已在那愠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都铎暗自叹了一声,压下到了舌尖的话。

    “不过当今万岁乃有道明君,一定会明察秋毫善辨忠奸,定然不会受那奸佞小人欺瞒。”皓祯双目炯炯,盯着多隆道:“倒是多隆你,现在虽得一时侥幸,但需知天理昭昭,白老爹在天有灵,终有一日你难逃法网。”

    多隆气极败坏的嚷道:“完颜皓祯你什么意思?你又算老几,敢这样对本贝子说话?”心中却郁闷得不行,暗道:“真是奇了怪了,这完颜皓祯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非得将这杀人害命的罪名往我身上按?早知会惹得一身臊,当时就应该一时心软答应小祥子,还不知道回了家阿玛要怎么收拾我呢。”

    他倒是一点都不怀疑皓祯别有居心,一是因为觉得他没这个脑子,二是因为皓祯脑子虽然不济,但一惯以正人君子自居,一向不屑于小道害人。

    那也就是说,皓祯打从心里就认为他是个杀人凶人。这个认知把多隆郁闷坏了。

    “怎么?你做贼心虚了吗?”皓祯不顾白吟霜暗地阻拦,朗声冷笑道:“多隆,你虽得一时佞幸,但我早将你的斑斑劣迹告诉了五阿哥,只待五阿哥在皇上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便是你血债血偿之时。”

    此言一出,堂上不少人为之色变。虽然自去岁便屡有五阿哥失了圣心的传闻,但他毕竟是天潢贵胄,还是如今唯一一个成年却还留在宫里的阿哥,之前又是圣眷优渥,朝堂上存着观望心思的人尚不在少数,更遑论堂上这种不上不下的宾客,闻得皓祯能与五阿哥交好,又如何能不对他另眼相看。

    便是多隆,也一时为之哑然。倒不是被气的,也不是被吓的,一是觉得跟皓祯怎么说不清楚,便有些意兴阑珊。二则是对皓祯竟为一己私事,便妄图通过五阿哥上达天听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却是将五阿哥从这事里头摘出来。虽说这原不干他的事,他也并不担心皓祯这话是否属实,可谁让他人也在这里呢,若传到皇帝耳中,怕连他也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他立时张起一派横眉竖目的纨绔子模样,不耐烦道:“完颜皓祯,你少拿五阿哥吓唬人,本贝子不是被吓大的。谁不知道五阿哥勤勉好学,现下正在宫中潜心读书。本贝子倒不知你一介白身,什么时候能进出宫闱了?”

    他身后的阿金此时也上前一步,赶在皓祯前截住他的话头道:“皓祯少爷,奴才在这里尊你一声少爷,那是看在硕贝子爷的面上。可我家贝子爷是超品的固山贝子,你见了面不行礼不请安,我家贝子爷也大度未与你计较,你却还在这里三番五次诬言构陷我家贝子爷,不知是何道理?”

    由此可见,阿金阿银二人能得多隆心意,那靠的绝对不只是拍马溜屁,察颜观色的功夫同样功不可没。

    皓祯脸色胀得通红,双拳紧握,义正辞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完颜皓祯顶天立地,只跪天地君亲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阿金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皓祯少爷,奴才我大字不识几个,比不得你会掉书袋。不过奴才虽然愚昧,却也知道人的名、树的影,没有真凭实据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否则便居心叵测,但是曲意构陷,皓祯少爷,你读的书多,不知这个构陷王公贵族又该当何罪?”

    那边阿银早已机灵的接上前道:“当流放三千里。”

    堂下便响起了一阵嗡嗡之声,岳礼见多隆主仆三人神色有异,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虽清高自诩,但比之皓祯的目下无尘,却显然老道许多。这多隆争强好胜,从前没少与皓祯争锋,但却从没见过像今日一样,说话似乎暗藏深意。只是他对多隆不学无术的印象根深蒂固,一时半会间又哪里就能改观。

    再者,他看到多隆放任两个小厮与皓祯针锋相对,只觉多隆太过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心里早就老大不高兴,所谓关心则乱,更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道着若任皓祯与两个小厮争辩,便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无甚可喜之处,只平白辱没了身份而已。

    当下脸色一沉,便想喝止,哪知皓祯早积了一肚子火气,面露鄙色道:“我只知道天理公义,杀人偿命。”

    阿鑫嗤笑一声,目露讥色道:“说来说去,皓祯少爷是铁了心的要往我家贝子爷身上泼脏水了。不过奴才劝你还是省省心吧,那白老头早已伤愈离京,又哪来什么杀人偿命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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