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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还珠)贫贱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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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母子几个,也是动不动就生病的主……算到最后,连纯贵妃几次生死徘徊也被皇帝算到了十四阿哥头上。全然忘了这宫有名有号哪年不死上几个,那些无名无号暴毙的失踪的更是不计其数。就是纯贵妃,也不是只有现在才挣扎在生死线上的。

    当然,凭良心说,现在的皇帝虽然好大喜功了一点自以为是了一点好色了一个点,但在其它事情上却也堪称有道明君。史上因巫盅铸成的冤假错案不绝于书,最著名的当数汉武太子刘据。因此他对这种乱力乱神之事其实是不尽然相信的,可又不敢完全不信。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皇帝这辈子最羡慕的就是圣祖皇帝坐了六十一年江山,也曾向天祈寿希望能安享太平江山一甲子。因此对于所谓煞气的这种说法,虽然心中亦觉荒谬,但满人出自白山黑水,犹为迷信,虽然信奉的是萨满教,但满清入关近百年,潜移默化,在宗教上早与汉人相互融合。对此等的命理之说也秉持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原则,不免也觉得晦气。十四阿哥原受生母所累,就不甚受皇帝待见,现下成了疑似煞气携带体,更为皇帝所厌弃。

    于是皇帝不假思索,大笔一挥就把十四阿哥的名子定下。就是知会皇后时,也不过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不过区区一个名子,若真就能化凶为吉,也算他的造化……总不能为了他一人而罔顾老佛爷安危吧。”

    皇后虽然觉皇帝凉薄,但她与魏氏积怨甚深,这事也算为她除一隐忧,便忙不择迭恭维皇帝英明仁孝,又添上了一把火:“……既然皇上圣意已决,何不再给小十四一个恩典,提前给他上了玉碟。也免得那些小人罔自猜测圣意,慢待了小十四。”

    ——皇后因与魏氏的恩怨人尽皆知,便也懒得去装那贤惠人,反而趁机进言,大有井下石之意。

    以皇后的立场而言,此举无疑是极其不妥的。起码看在皇帝眼中,很可能就成为她刻薄不慈的铁证。但托福于前不久的魏氏事件,皇帝心底对那种故作贤惠表里不一的行迳的反感膈应尚且未褪去。皇后此举却是歪打正着,反令皇帝觉得皇后虽心胸不无狭隘,但总算心底无私表里如一,也算难得了——说实在的,在十四的问题上,如果皇后硬是装贤惠的话,皇帝少不得真要觉得皇后虚情假意心底藏奸——况且皇后的那些话虽隐有恶意,但其实却是正中了皇帝下怀——

    说到底,还是皇帝骨子里头满人固有的迷信血统在作祟,嘴上虽然说着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对各地呈报的祥瑞却喜闻乐见;心里虽对煞气之说只是将信将疑,可不妨碍他觉得十四是不祥之人。若不是取个贱名就能压制,皇帝非得把他给过继了不可(反正断嗣的宗室多的是)。

    只不过,无论古今贵贱取名都是一件大事,皇家的规矩犹为繁,一般来说单只皇帝给定了字还不够,还得等皇子只有满周岁后(确定不会夭折了)由宗人府录入玉牒才算礼成。可现在离十四周岁还有好几个月哪,皇帝心里膈应。虽然这事只要他一个口谕就能解决,但他素自诩为有道明君,又怎能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让宗人府破例中,破了祖宗规矩呢?

    再者说了,十四受魏氏所累,处境原就尴尬,其养母愉妃虽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但也难保底下人不会作耗轻忽。皇帝虽然高高在上,但幼年即生活在宫中,这里头的人情冷暖还是知道一些的。虽只小小一个贱名,但其效果无异于昔日先皇为胤祀胤禟改名阿其那塞思黑一样,则十四的处境必然雪上加霜。

    皇帝虽然不待见十四,可自认还是惦念着那点子父子之情的,为了不让十四日后处境更加艰难,于是另辟蹊径,而皇后也不负他所望的,背起了这个逼迫庶子的恶名。

    皇帝满意的看着事情如他预料的一般,索性把剩下的手尾也交给皇后处理,他日理万机,哪件事情不比区区一个十四来重要,自不能为了这事费太多精力。倒是不知皇帝在坤宁宫、适巧前来请安的小十二——因八阿哥找十一说话,向与十一形影不离的小十二难得的一人来找皇后说话——看皇帝龙飞凤舞的那个大字,一反之前老老实实坐在一边听帝后说话的姿态,小小眉头拢了起来。

    玞?! 似玉之石?

    是不是弄错了?小十二很困惑。

    他们这一辈子儿的名皆以玉为喻,像他的璂为玉饰,十一哥的瑆与十三弟的璟为玉之光彩,五哥的琪字更是直接指的美玉。怎么十四弟名会是石头呢?是不是皇阿玛弄错了?可连他都知道的事儿,皇阿玛那样英明神武(敬畏归敬畏,不过这年龄段的孩子一般对父亲都有崇拜情节),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皇阿玛每天都好忙哦,也有可能是一时疏忽了。那他要不要提醒一下皇阿玛,这样的名儿有损五哥经常挂在嘴边的皇家气度呢?

    小十二偷偷了皇帝一眼,却见皇帝神色冷淡,不由又畏缩了。还是算了吧……可不到片刻却又犹豫了起来,那样……以后十四弟会不会被人耻笑阿。

    小十二觉得很苦恼,也很为难。他耽于思绪,一时竟忘了拘束,托着腮帮子在那犹自烦恼。那皱成一团犹子包子褶儿的小脸,却是难得一见的可爱。便连素常待他不甚亲近的皇帝也不由莞尔,尤其是在发现小家伙的眉宇竟与他有七八分相似时,便有一种——怪不得太后待十二亲近——的恍然之感。正好他与皇后说完正事,一时无话可说便想甩手走人,可又觉得刚把十四的事推到皇后头上,这样走人有点儿过河拆桥意思,便索性把注意力转到小十二身上。

    “永璂。”

    小十二的脑子还在说跟不说里徘徊,刚想着要不等一下先问一下皇额娘再说,没防备皇帝会忽然唤他,倒真被吓了一下,好在皇子都自说话走路便开始学习礼仪,虽然还有点蒙,身体却已经反射性的站起来垂首恭立准备回话,脑子也总算转了过来,乖巧的应了一声:“皇阿玛。”

    皇帝的态度倒是难得的和煦,温言问道:“瞧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小十二到底还是稚童年,皇帝又了积威已久,只好老老实实的将刚才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见皇帝的脸色似乎变得有些淡淡——这宫里的孩子打小就懂得看人脸色——心里就有些害怕,后头的话也说得结结巴巴:“……儿臣、儿臣就是担心、担心十四弟日、日后让人耻笑……”

    皇帝不妨十二有此一说,倒是一怔,一时心中倒真起了好奇之意,便放缓了神色,方想问十二怎会有此想法,便听皇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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