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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还珠)贫贱夫妻百事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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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嬷嬷眼里也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只要能震慑住这群只想着“法不责众”、“置身事外”奴才,她连眉毛都不会抬一下。

    事实证明,唐嬷嬷的这招杀鸡警猴的效果好的惊人。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奴才虽然卑贱,却绝没有一个想这样白白死去的,令妃娘娘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小命。何况,像他们这种地位低得不能再低的奴才,还真没有领略过令妃的什么恩德。慈宁宫的这些作法其实代表的就是太后的态度,他们哪里还敢心存侥幸?当有了第一个抗不住死亡压力的人时,下面的事情自然就好办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很快的,除了那些真听过一星半点风声的奴才的招供外,那些不知情人为了保住小命,聪明一点的联系近来宫中动向,说上几句似是而非的供述。那些笨一点的猜不透个中玄机,便干脆将从前知道的某些事情给招了出来。更有甚者,其中还有一些事情完全只是杜撰。

    唐嬷嬷人老成精,虽然觉得最先出首的人的出现快得有些出乎意料,后面的供词也是错漏百出,但她身为太后心腹,虽比不上桂嬷嬷受信重,又安能猜不到太后的意思?自不愿再多惹事端,便也不再追查下去,只将收集到的证词整理完毕呈了上去。

    果然,太后并未对这份明显有很多地方牛头不对马嘴的的供词多置一言,只独指着某处记录着某个延禧宫杂役太监证词的地方道:“这事让吴书来自己去查,若不能查个水落石出,他这个乾清宫总管也不用当了。”

    唐嬷嬷恭声退下。她是太后跟前的老人,对太后用意自是心领神会,不由对太后的老辣心折不已——

    太后所指那处供词,不过是延禧宫哪个宫女跟哪个宫的太监结了对食,哪个在令妃面前有些体面的太监认了哪个干亲,虽然中宫对这种事三令五申严令禁止,却是屡禁不止,不过是欺上不瞒下罢了。这在宫中原属寻常,不过是那个杂役太监无可供之词为保命不得已拉出来凑数过关的而已。只不过比别宫相比,这延禧宫对外认干亲结对食的的比率确实高了许多,几乎是遍布所有宫室,其中除了慈宁宫与坤宁宫,甚至还有令妃跟前某个颇得脸面的太监与干清宫、养心殿的奴才认了干亲的。也亏得那杂役太监的记性好,居然记得这许多关系。

    慈宁宫的事自然有桂嬷嬷打发,坤宁宫的亦无需慈宁宫的人去理会,太后让吴书来彻查的,自然是干清宫养心殿的人事。

    有道是过犹不及。那供词里虽揭了不少令妃的阴私恶事,只是许多都是道听途说,难免含糊其辞真假难辩。便是捅到皇帝那里去,充其量也不过证明令妃为了争宠行了无德之举,非她在皇帝面前所表现的那么柔弱知礼,却并非无可恕之罪,若是皇帝偏心,大概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若太后执意惩罚,皇帝自也不会违逆,可心中却难免膈应。如此,倒不如只捉住认干亲一事,虽不致定她个心怀不轨的罪名,却也逃脱不了里外勾结意图窥探索圣踪的嫌疑。

    那吴书来虽非未见到供词,但听得唐嬷嬷转述,略一思索,便宜也猜到太后用意,心中不由叫了声好。他久侍皇帝宿性谨慎,做事向是面面俱到,又不爱参与后宫是非,虽平素对那令妃频频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的小动作争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对她的拉拢招揽却只有婉拒。那令妃恃宠生骄,因此对他不满日甚,他现在虽是不怕,但以后如何却是难说。这次谣言一事又险些连累到他身上,若不是他平常当差用心,只怕这干清宫总管的位置就易主了。他正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有这种名正言顺能出口气又能卖坤宁宫一个好的机会,自不会放过。硬是使出十二般的手段,撬开了养心殿里那个私交延禧宫的奴才的嘴,坐实了延禧宫的那个太监借着干亲的名义跟他探听消息,并让他散布十四阿哥过继的消息一事。而后又挖出了一些令妃收买及利用养心殿的人在皇帝面前为其敲边鼓争宠的事迹。既便是吴书来早知令妃不安份的吴书来,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深悔自己没推掉这趟混水。

    窥探圣驾,那可是死罪。何况令妃所做的还不止这些。

    可事已至此,吴书来是不敢也不愿意自专的。因此,纵是他能预料到皇帝的怒火,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审讯得来的结果呈上去。

    皇帝思及过往,特别孝贤祭辰之日的事,不出吴书来所料,暴怒中一脚将他踹翻,吴书来就势滚了个轱辘,又连忙匍匐上前。略带哭音道:“万岁爷,您心里不舒坦,踢奴才两脚下出出气就是,千万保重龙体阿。”

    皇帝或是不愿意承认英明神武的自己居然“差点”,就注意,是“差点”,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或是已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方才的那一脚中,居然并未再发作。吴书来偷偷看了一眼立于御案旁喜怒难辩的皇帝,心中发寒,愈加不敢妄动——皇帝现下越是克制,以后发作起来越是厉害,由此看来,不管谣言一事结果如何,令妃失宠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绷紧起来,连鼻尖也微微冒出汗来。

    不过须弥时间,吴书来却觉得仿佛过了许久,听到皇帝似是平静无波的吩咐:“此事朕已交由太后处置,吴书来,把这些口供送到慈宁宫去。”

    “着。”吴书来心下一松,只觉混身发软,情知自己算是躲过一劫,听皇帝又道:“至于你,待此事完结后,自行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

    吴书来知道这已是皇帝从轻发落,自不敢有异言,只是心中却越发恼恨起延禧宫来。

    慈宁宫那边,对吴书来这份供词却是可有可无的。早在知会吴书来之时,便将令妃身边连同那跟养心殿的人暗通曲款在内的太监拿下数人。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那令妃再会收买人心,怎奈这些太监原是最会斟情酌势趋利避害看人下菜的,见令妃失势在即,本就各有打算。那唐嬷嬷又手段老道,一面将拿下之人分开看押审讯,一面又重刑威吓。凭着前面那些粗使杂役宫的供词,审讯起来有的放矢,又准他们互相揭发戴罪立功,果然令他们相互猜疑,生怕别人为了保命把自己给卖了,渐渐便争先恐后的互相牵扯起来,然后拨出萝卜带出泥,又牵涉出许多新的人事,如此循复,除了诸如令妃从前收买养心殿的太监宫女替她拦下她人送去的吃食或这等小事外,还真让唐嬷嬷问到了有关于诋侮孝贤皇后的话的蛛丝马迹。

    事情说来倒也简单。不过是某个从前在延禧宫颇有地位的老太监,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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