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话,忙打千谢恩,压住尖利的嗓门道:“奴才存了心思,便在四爷嘱咐福公公时,仔细听了一听,虽没听得真切,不过有个词,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锦绣示意,小年子又走近一步,悄声道:“月事迟。”
锦绣心下如蹈海,月事?一个太监怎会有月事?“你没听错?”
小年子连连点头,“奴才确信不会听错,而且奴才以为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为什么四爷这么喜欢她,要日夜带她在身边。这回闭门不出,月事又迟,急着请太医,想必……想必是有了。”
锦绣脸色更是难看,“若真是女子,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明白了。”
“奴才想得十分明白。奴才从前就觉着她有些女气,因在宫中,又是四爷心尖上的,也没敢多想,如今想来,全是奴才蠢笨,想错了路子,才没早早发现她的女儿身。”
锦绣咬紧牙关,何止是他蠢笨,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吗?这么多年,她以为他性子冷淡,以为他们只是说不到一处,却原来,他心里早已有了人,还是那个下贱至极的奴才!锦绣手中的帕子早已被她揉成一团,可她全然不觉,仍是看着被风吹皱的池水。小年子躬一躬身道:“福晋,奴才知晓的已都说完了,若是没别的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锦绣似乎全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只兀自冷笑道:“好,好,你敢欺瞒所有人,我又怎敢欺瞒皇上……这份大喜之礼,我是送定了!”小年子打了个寒颤,虽说这天已入春,可临着池水,总是有些凉气,沿着脊骨冒上来……
胤禛心急如焚,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看窗外、一会儿又走到门边,没半刻安生。胤祥看他道:“四哥,可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胤禛先是点头想说,之后想起胤礽和胤祉都在,于是摇头道:“没有。”
胤祥看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心知必是有什么碍在人前不好说,此刻也不便再问,便道:“左右无事,不如四哥陪我下盘棋吧。”胤禛此时虽说喝水都嫌烦,可这会儿也只能按耐心情道:“好。”
两人摆棋盘坐定后,还没走几步,一旁观战的胤祉已是半笑道:“四弟这局开的,大失水准阿。”胤禛的心思本就不在这棋盘上,这时听见,也只淡然一笑,正手执玄子要放下时,门口忽然有人气喘吁吁道:“四……四爷。”
胤禛一听是福喜的声音,也顾不得这颗玄子放在哪儿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至门外道:“是不是有了?”福喜连咳带喘,紫胀着面皮道:“四爷,不好了,皇上的人冲进来,傻……傻丫头被他们带进宫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