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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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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奴才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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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从容悠悠醒转时,福喜的脸正对着她的脸,那双牛眼瞪得比她还大,吓得从容一声尖叫,双手撑地连连后退道:“你……你做什么?”福喜“嘿”地一声,“赏赏我的手艺。”手艺?什么手艺?从容愣了片刻,才想起福喜手拿剃刀向她走近的画面。她急忙摸了摸头脸,还好,脑袋还在,上面的零件也还在,只是……从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福喜见从容一脸迷茫的表情,忽然转身取了面缺一角的镜子过来道:“瞧瞧,我的手艺好不好?”从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对着镜中人看了一眼,登时惊得呆若木鸡。她不敢相信,可偏偏不得不信,她那齐眉的刘海已经给人剃了个精光,连鬓角碎发都给剃得干干净净,而且原本长长的马尾辫给人绑成了麻花辫,看上去整半个阴阳头。

    福喜看从容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心里也有些好笑。这可怪不得他,都是小主子的古怪主意,他只是照办而已,“怎么样,是不是我手艺太好,让你惊着了?”什么惊着了,整个就是个惊吓!从容伸手就想砸烂那面镜子,“你个变态,把我弄成这副鬼模样,我怎么出去见人啊。”福喜往旁边一努嘴,“我也是按主子的吩咐办事,你可别怪我。呶,全套衣裳都给备下了,快换上罢。”

    从容往旁边一看,帽子、袍子、靴子一样不漏,不过这颜色、这款式……从容的目光从衣服上转到了福喜身上,又从福喜身上转回了衣服上,“这是……这是给太监穿的嘛。”福喜拉下了脸,“怎么,不能穿?”从容虽然不怎么聪明,可也不至于太笨,她急忙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福喜撇了撇嘴角道:“快换上,四爷等着见你呢。”

    从容虽然觉得冷,可实在不愿意换上这样一套衣服,“我就这样去不行么?”

    “不行,”福喜连连摇头,“四爷就让你穿这个去见他。”

    从容想到这个小魔王就一肚子火,“你去告诉他,我不穿这个,我也会不扮成什么太监。”

    福喜给了她一个白眼,“由得你选么?主子让你扮什么就得扮什么,扮猫扮狗都得扮。”

    从容咬了咬下唇,昂起头道:“我又不是他的奴才,我不扮!”

    “好,你不扮,”福喜似乎失了说话的兴致,拿起那堆东西道:“那你就跟我走吧。”

    “去哪儿?”

    “四爷吩咐了,你不扮就带上你去找找察尔哈的晦气,看看人家怎么办你。”

    从容本已站起了身,听见这句又不肯挪动步子了,“我不去。”

    福喜头也没回,直接一把拉开门道:“四爷就给你两条路,你要是都不走,那就在这里待着,等我得闲了再来看你。”

    从容看看四周,又看看即将迈过门槛的福喜,急道:“喂,你什么时候得闲阿?我肚子饿,这里又没吃的。”福喜“哼”了一声,返身似要锁门,“你自个找吃的吧,没十天半月我得不了闲。”

    从容失了方寸,眼看着门“吱呀呀”地慢慢合拢,她急叫道:“等等,等等。”福喜探进个脑袋,“想好没?”从容扁着嘴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道:“把衣服给我。”福喜暗笑,将衣袜鞋帽统统扔给她道:“快换上。”

    “你把门先关上。”

    麻烦的丫头!福喜在心里念叨了一句,刚要将门掩上,忽听从容在里面道:“这东西怎么穿阿?这么多零碎……哎,你给我条这么长的白布做什么?”

    福喜重又探入脑袋,无奈道:“扮样就得扮全套,不想让人认出来找麻烦的话,就快给自己绑上。”从容见福喜说话时,眼神落在她的胸口,立马就明白了这条白布的用途,她一掩胸口道:“那给我套宫女的衣服不就得了,做什么要我穿这个?”福喜不理她,关上门才道:“主子吩咐,你就照办,啰里啰唆的鬼话可真多。”从容朝门口吐吐舌,做个鬼脸,主子,主子,主子脑子秀逗了也听他的么?

    从容换好衣服后跟着福喜原路返回,近书房时有小太监端茶出来,抬头见是福喜便恭敬行礼,“福公公。”福喜微一颔首,那小太监欠身让他走过后,看见后面跟着的新面孔便也打量了几眼。从容低着头只作不见,一时跟进了书房,胤禛正在灯下看书,福喜上前行礼后又拉从容,从容不情不愿地依样画了个葫芦,别别扭扭地上前道:“请四爷安。”

    过了好一会儿,胤禛才放下书本看向从容,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忍住笑意道:“不错。”不错你个头!从容强压住满腔不满,垂眸看地,胤禛满意道:“夏从容,以后就叫你……叫你小瞎子罢。”

    啥?这不是摆明了说她有眼无珠,不认识他这个四魔王嘛。从容心里想着,口里也就带着不逊,“你爱叫便叫,我反正做不了主了。”胤禛当即沉了脸,侧首对福喜道:“你才刚没教她些宫里的规矩么?满口都是你啊我的。”福喜急忙躬下身道:“这丫头愚顽不灵,奴才以后会着意管教。”胤禛道:“先将她那些你啊我的去掉,连句奴才也不会说,一开口就露馅。”

    从容火起,挺直腰板抬起头大声道:“什么奴才!”福喜被从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正想拦着她不让往下说时,从容已甩开他扯住她袖管的手道:

    “我才不是你的奴才!”

    “是么?”

    胤禛的脚步渐渐而近,最后站定时从容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她的心有些慌,这个个头不如她的少年,此刻忽然生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势,教人不敢逼视。

    “你就是个奴才,是我的奴才,永远都是!”

    福喜讨厌走宫中的夜路,那哗啦啦作响的树叶、那时而传出的猫叫、还有那吱嘎吱嘎作响的宫门,无不透着瘆人之意。他讨厌长长的宫道,就如他讨厌家中贫穷、讨厌爹娘让他净身入宫、也讨厌小主子的善变,今日甚至还交给他一个麻烦精。福喜走得很郁闷,所以这一路宫灯摇摇晃晃。

    从容讨厌这一身太监服饰,那帽子勒得她头疼、那领子紧得让她喘不过气、还有那皂靴也有点磨脚,走在这石道子上一点都不顺当。她讨厌这暗沉的宫道,就如她讨厌莫名其妙的穿越、讨厌回不了家、更讨厌做别人的奴才,还说什么永远。从容走得很郁闷,所以这一路脚步拖拖沓沓。

    月色浸人中福喜带着从容转到一处矮房,还未入内,就有一股膻臭气扑鼻而来。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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