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肯打针了?”
小帅哥小声啜泣,抽抽嗒嗒的,岑君西又哄又劝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嘟嘟囔囔的说:“要妈妈……”
岑君西欣然应允,才要示意护士上前,涵涵又抽搭起来,揪住岑君西的袖子,泫然欲泣:“要爸爸和爷爷,我想奶奶!”
岑君西本能的拒绝他:“不可能。”
孩子“哇”的一声又大哭起来,这次哭的不停不休,连换气都不会了,闭气闭的浑身哆嗦,只是大哭:“要爸爸!想爸爸!”还嚎啕着冲他吼:“爸爸!”
岑君西从没被人这样威胁过,气的厉害,可是涵涵从小不是他养的,才到他手上没有多久,就生了这样一场大病,现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也实在觉得心疼。
他正在犹豫,涵涵呛着了,顿时咳嗽起来,越咳越凶,一张小脸已经憋成了紫红色,头上的刀口也跟着疼,于是孩子哭得更凶,蜷成了一只小虾米,小身体一抖一抖,把床单弄得皱成一团。护士吓坏了,一时间各种急救的仪器又都打开,护士压着涵涵打针。
护士打的针是安定,打了针涵涵就开始犯蔫,总算不咳嗽也不扑腾了,昏昏欲睡,只是一双大眼睛还泪眼迷蒙的,渐渐也眯起来,还在低低抽泣:“要爸爸……”
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直到孩子安静下去,他才两条腿一软,脱力的陷在一旁的沙发里。他刚才是真的怕了,看到涵涵蜷缩起来的那一刻,他都以为涵涵又不行了。那时候他就想,如果涵涵就这么又要去了,他一定以死谢罪,到天堂去陪他。
他抬起头,孩子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没干,因为哭得太狠,即使睡着了,间隔一会儿也要抽噎一下,是闭住了气,急忙缓不过来。他看着孩子还有些发红的脸颊,那是一种病态的绯红色,并不健康。他渐渐有冷汗盈额,除了后怕还是后怕。
他还觉得难受。
可种各样的难受,排山倒海汹涌而来,他手指扣着沙发,唯有痛恨沈静北。他知道涵涵心里只有一个爸爸,只要张口叫爸爸,他知道孩子一准叫的是谁。所以他恨透了沈静北。他能给的全都给了,能做的全都做了,哪怕用了最卑劣的手段,连他都不齿的方式,拼尽了全部力气去爱这个孩子,可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一丁点垂怜他,哪怕只是一丝动容。
他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站起来,推门走出去。出门之后他走得很急,关荀跟上来,为他按好电梯,而他出了医院门竟然毫不做搭理,飞快的走向车,速度之快连在花园里抽烟的司机都反应不及,他已经将驾驶室的车门打开,坐进去,抢在关荀拦住车前,将车笔直的开出去,一路朝前冲,混入车流滚滚中。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家!!有原因的!!本科第二学位这一周设计论文!!刚刚交上!忙的焦头烂额!!今天起恢复更新,给大家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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