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爷爷就喜欢给我介绍各路江湖人士,整个县城的老头青年都快被我交遍了,同龄的没几个,剩下的全是忘年交。
爷爷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20多分钟才到地方。下车一看,一座老式传统建筑赫然映入了我的眼帘,跟老家的那座房子实在没什么区别。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虽然很旧但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牌匾上的字不禁让我“啊”了一声,我们眼前的正是盗墓名门沈家的府邸,沈府。
爷爷走到门前,意外礼貌地敲了敲门,看来这里面是个挺有地位的主。我则待在爷爷身旁打量沈府的院墙。
“请进。”不久之后,里面便传来了一位男人的声音。爷爷双手推开大门,我便看到了声音的主人。那人背对着我们,站在几盆花前面,一袭黑色大马褂,我心暗道果然又是个挺传统的人。那人留着黑色的及肩中发,只在后面绑成了个松垮的辫子。
他闻声转过身来,那张脸差点让我噎死过去。我靠,这张脸找错主人了吧!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有可以用“妖孽”俩字来形容的老爷们儿,难道沈家的人不管男的女的都是狐狸精吗?我不可抑制地联想到了古代青楼中的女子,然后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外号,“小青楼”,如果青楼也收男人的话,嗯……这小子进去可以当头牌了。
我愣愣地望着他那张脸许久,“小青楼”也一脸媚笑的与我对视。
爷爷干咳了一声,我立马收回目光,转向身旁的玫瑰花丛。
“想必这位就是千家七少了吧,”小青楼依旧一脸笑容的看着我,我咧了一下嘴,算是笑了,然后又点点头,“初次见面,我是沈陌,请多指教。”他伸出手,我看到他的手上绕着一挂佛珠,我顿时有种回到了古代的感觉,还千家七少,又不是拍古装大剧。
我们家排辈名称很特殊,是从最开始的那一代传下来的,并不是在兄弟里排老几就是几爷几少,比如说这一代最高辈的是三代,则叫三爷,同时还有自己的儿子,儿子则叫四少,而儿子还有儿子,则儿子的儿子叫次五少;然后三爷若是死了,四少则升级为四爷,次五少则升级为五少,以此排列。但父亲死了,只剩下爷爷和孙子,父亲的排名就要空出来,但孙子不能为“次”,就拿我们作为例子,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只剩下我和爷爷,爷爷就是“五爷”,我不是“次七少”而是“七少”。
我犹豫了半天才伸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搭笑道:“七少就免了,叫我千岚就好。”说罢就迅速缩回了手,他的手冰凉无比,没有一丝温度,有种在与死尸握手的阴森感,握着他的手都瘆得慌。我心想可别跟我说什么天生有体寒症,你不是白素贞我也不是许仙,我没那么大的兴致去翻遍医书来治好你的病。
握过手后他便招呼我们进大厅去。沈府院子很大,一眼看去地上种的花竟然全都是玫瑰,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都弥漫着极其浓郁的花香,令人窒息。
说来也奇怪,小青楼走起路来如同鬼魅一般,连个声响都没有。我望着他的脚下,心想他是不是练过轻功,然后看见他的鞋我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的笑了出来——他穿着一双与衣服年代极不符的黑色长靴,裤子竟然还是鸿星尔克的。想不到小青楼看起来挺有文化涵养居然还好这一口,混搭得太新潮了,让人完全没想到啊。
我立马收敛起笑容,跟着前面的“潮人”来到了大厅,他单手拉开太师椅,示意我们坐下。我本想挑一个离他最远的座位,没想到他和爷爷一前一后都坐下了就留下个正对着小青楼的位置。我心中暗骂,也不好挪凳子,就只好一脸苦笑地坐在了那里,我与他只有一臂宽的一桌之隔,稍微往前一探身几乎就能直接贴到对方脸上。我刚坐稳,一股更加浓郁的花香飘入了的我的鼻息,是从小青楼身上飘出来的。
靠,他天天都用玫瑰花瓣洗澡吗?皮肤比娘们儿还嫩。我用手撑住额头使劲地揉了两下,香气实在太重,怪不得这儿没什么飞虫,全被熏蒙了,再在这里待一会儿,恐怕我也得蒙在这儿。
爷爷倒了杯茶,道:“你托人送的照片我收到了,我们决定下这个斗。”
我听了就一拍桌子,大叫道:“什么?!照片是他的?”爷爷被吓了一跳,抬头怒道:“你他妈个龟孙子,你他娘的想吓死我啊!”
我一脸委屈地望着爷爷,语气放平了许多:“可是他是哪儿来的,他不可能有啊!”
爷爷举起烟枪就给了我一梭子,正捅在我肋骨上,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你管人家哪来的,给我好好闭嘴待着!”我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小青楼依然是那副既欠抽但又温柔到死的笑容。
当我正考虑要不要跟着爷爷一起下这个斗的时候,他们俩的对话已经结束了。
“二妖,那小岚这几天就麻烦你了,”爷爷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给沈二爷添乱,听见没有?”
小青楼推开太师椅,看着我笑了笑道:“千五爷您放心,七少在我这里没问题的。”
在他这里?等等!走神儿的这一会儿功夫就被爷爷给送出去了?!还是给小青楼的?!我宁愿去青楼过夜也不愿意跟他同居!这太危险了,睡上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可怎么办,或者是被狐狸精迷惑了第二天起来发现怀里搂的是小青楼?! 不……这太可怕了,我宁愿一觉再也醒不过来。
“我也去!”我从椅子上一蹦而起,爷爷当下就又给了我一梭子,“去什么去!我去置办装备找点儿人手你跟着添什么乱!老实在这儿眯着!”
我本想反驳,却发现爷爷早已背袖而去。我只好闷声不吭地坐回太师椅上,等我再回头,小青楼就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飘到院子里去了,继续跟他的玫瑰花培养感情,那眼神看谁都跟见了他老情人儿似的,就连花也不放过。记得之前参加一次酒席,一哥们儿眼睛有问题,看谁都跟瞪着对方似的,新郎新娘过来敬酒,人家一眼扫过去,倒把新娘吓得够呛,一脸委屈地跟她老公说我不认识他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青楼在院子里一待就是一下午,我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最后只觉得后脖颈一凉,吓得我从梦中惊醒回身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几乎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气,然后只听一声闷声,就看见小青楼捂着左脸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
我一看打错人了,就一边道歉一边拉他起来,他一脸苦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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