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保定市,看似并不出名、并不起眼的地方,却坐落着两家在盗墓界里盗墓出了名的名门。一是沈家,另一个则是后来才兴起的千家。
生在盗墓家族并非什么荣幸的事情。你必须要保住家族的名声,无论你是否愿意在犯法和金钱值钱掺一脚;还要做好“一切皆有可能”的心理准备,棺材开多了鬼吹灯鬼打墙都有可能发生是没跑儿的。进号子里蹲上个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的也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儿;太爷爷那辈儿的事要你来还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就算脑门儿磕肿了眼泪哭干了也没个屁用,该还的总是要还的。
爷爷和他的几个在倒斗界小有名气的伙计聚在一旁正仔细研究着一组照片。那组照片是扫描后再打印出来的,因为本身相机像素很高,所以还算清晰。
我早晚还是得被培养成一个土夫子的,所以他们探讨自然也少不了我的份儿。几个脑袋都挤在一块儿,就算想插话也找不到个空隙。先前还有点儿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组照片,但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加入行列之后自然也慢慢失去了兴趣。
正当我在一旁无所事事地一边吹着“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的口哨一边看着一篇文献资料的时候,那帮老头子终于想起了我的存在。
“小岚,过来一下,”爷爷头也不抬地朝我招手,我放下资料,装出一副已经迫不及待的样子一路小跑过去,其他老头立刻直起身子往后退了退,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看着我,“你的眼力很好,来看看这张照片里你能发现什么不。”
我看着那张照片就心说我靠,照得这么黑,我眼里再好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照片的左下角有一点火光,应该是火折子发出的光,但那光实在太微弱,照出的地方几乎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我只隐约看见一个“禁”字。也许是禁止通行或者禁止入内什么的,禁止随地大小便也不是没可能。
我盯着那照片很久,正当我抬头要说“没有”的时候,目光移开照片的一刹那,我突然分辨出了照片中明显不同于背景颜色的影子。
那是个“人影”。
轮廓很大,应该是这个人离拍摄者很近的时候拍的。人影的动作很奇怪,可能是正钳制着拍摄者。
各种各样的猜测从我的脑子中喷涌而出。几个老头期待似的望着我,我忽然抬起头问道:“这组照片的拍摄背景你们有吗?”大家一致摇头,爷爷问我:“怎么,你发现什么了么?背景我倒是知道一点儿。”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这是我托伙计弄来的一组照片,都是同一伙盗墓贼照的。警察搜山的时候发现的相机,原照已经洗出来放在警局里了,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你快说到底看出了什么。”我发现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我没太在意,心想连是哪个墓都不知道就先从照片下手,就算看出来啥也都是白搭。接着我就把我的发现从头至尾都说了一遍,听了都说没多大价值。我一听就火了,但面对这一帮子比自己大很多的长辈也不好发作,就只好又低下头来掩盖脸上的不满。这偶然的一看,就又推翻了我之前的猜测。
在这张照片里,我发现了令人极其不易察觉的墨迹。我刚开始以为是印刷错误,就开玩笑说爷爷你这伙计靠不住,连打印机都给你使山寨的。但爷爷却一口否认说不会,他要是敢给我用山寨打印机这时候早就下不了炕了。我听他那语气倒是十分肯定,显然印刷错误这种白痴错误在爷爷相信的人身上绝对不会发生。我“咦”了一声,说这就奇怪了。我拿起照片纸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很崭新的印刷水墨气味,闻不出任何线索。难道这墨迹是原照片上的?
这帮老头子一听也都凑了上来。一个金牙老头死盯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指着照片叫道:“原,原来不是墓,墓里太黑,是,是有人把墨水洒在上面了!”
爷爷看了我一眼,一把拿起印着照片的A4纸,皱着眉头看了老半天。
这张照片原本应该是清晰的,墓里太黑可以用闪光灯,况且还有火折子照着,再黑也不可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如果这一组照片真的是警局里的,那么在警局里应该算是重要的档案了,谁要是不小心洒上墨水就别想好过了,而且内存卡里还有原照在,就算洒上了墨水,完全可以再印一张,除非内存卡丢失了,但这种几率几乎为零。那么就只能说明,极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在转交给我爷爷之前故意毁掉照片的。
但这仅仅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依据,只要有一个环节不对,整个结论都有可能颠覆。
现在就假设我得出的这个结论是正确的,那么毁掉照片的人与照片有什么关系?既然决定为爷爷办事又为什么要毁掉它?这张照片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奇心催促得我心直发痒,就让爷爷先把那几个老头子都打发走了,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爷爷您手下人多,照片背景先查着,我一会儿去一趟警局。”
爷爷收起照片就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意外地还有一点失望。我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他叹了口气,就挥挥手道:“去吧去吧。”
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老爷子又犯什么神经,匆匆道了声“那我先走了”就跑下楼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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