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柔上前向众人行礼道:“允柔琴艺不精,望各位英雄见谅,今日试弹一曲‘笑平生’,聊助酒兴。”说时,却不经意地看向罗玉。罗玉会意地笑笑。
这时,朱玄却不满道:“小妹,你难道没听见父王说今日乃周王府之‘英雄会’吗?”
允柔道:“那又当如何?”
朱玄道:“即是英雄盛会,小妹所弹之曲,亦当有英雄王霸天下的气概,依我看还是‘观沧海’最为合适。”
朱楠道:“玄儿言之有理,允柔,你就弹一曲‘观沧海’吧。”
允柔道:“女儿遵命。”
说完,便低头调弦,随即玉指一挥,顷刻间便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出。听者无不肃然。
正弹着,那燕雄阳却上前道:“王爷,请允许小将随乐舞拳法一套,以壮气势。”
朱楠道:“好。请燕统领速速舞来。”
那燕雄阳狠狠瞪了罗玉一眼,随即便扬拳起舞。罗玉见其所舞之拳,似有少林罗汉拳之意,不觉想起下山之前,师傅曾特意问起武当拳与少林拳之事,如今才恍然大悟到师傅的良苦用心——河南乃少林寺所在之地,当地武风,必深受少林派影响,难怪下山前师傅会有如此一问了。
前思后想间,却听朱玄道:“燕统领独自舞拳,是否太过寂寞了,不妨请罗少侠陪上一陪。”
朱玄不愧是朱楠的左膀右臂,他太了解朱楠的心思了。朱楠请罗玉来赴宴,绝不是为了表示周王府的慷慨好客,也不是因为看不懂《道德经》,想请罗玉来解释一下。朱楠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试出罗玉的深浅,看他是不是做前锋大将的料。
朱楠果然附和道:“今日在座,俱是学武、好武之人,罗少侠不妨与燕统领切磋切磋。”
琴声已经止住,气氛变得肃杀起来。
罗玉早已料定会有此事,坦然起身道:“请燕统领手下留情。”
沈巧凤不安起来,拉拉他的衣角,小声道:“小心啊。”
罗玉道:“放心,不会有事。”
此时,燕雄阳已经看出,罗玉正是那日在街上顶撞他的年青人,便道:“罗少侠不会忘记那日街上之事吧。”
罗玉道:“那日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望燕统领包含。”
燕雄阳道:“什么有眼不识泰山,你不是扬言要将我打倒吗?今日就给你一个机会。”
话音刚落,拳风已起。那燕雄阳身材魁梧,行动却凌厉迅猛,罗玉左闪右躲,避其锋芒。
那燕雄阳本来对罗玉便怀有旧恨,今日又因庞贵之事,添了新仇,故而出拳甚狠,招招致命。又因殿中空间狭小,罗玉的轻功施展不开,犹如笼中之鸟,动辄碰壁,腾挪间竟连中两拳,沈巧凤“啊”的惊叫起来。
那燕雄阳乃王府护院统领,武功自非等闲,又因其力强气壮,那两拳之力,让罗玉感到一阵头晕眼花,原来轻盈的步履也变得散乱起来。那燕雄阳趁机出左拳击中罗玉膻中穴,又速起右腿重击罗玉后背的灵台穴,罗玉只觉得五脏翻滚,痛不可当,一股腥味从喉中传来,旋即便有血从口中不断涌出,整个人再无力气,竟重重地摔倒在地。那燕雄阳哪肯罢休,正欲上前将罗玉置于死地,却见朱允柔已拦在面前,道:“燕统领,人已经伤成这样了,还不住手?”
燕雄阳抬眼望了望朱楠,似乎在等待指示。朱楠将手一挥,燕雄阳会意,便收了手,退了下来。
朱允柔俯身想将罗玉扶起,沈巧凤已哭着跑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扯开,愤怒道:“走开,不用你来做好人。”
朱允柔被告沈巧凤这么一说,一脸尴尬,呆在一旁,不知做什么才好。
沈巧凤将罗玉翻了个身,罗玉忽的又从口中涌出一股血来,沈巧凤吓得哭了,一边用自己的衣袖将血擦了。朱允柔递给她一块白绢,沈巧凤瞪了她一眼,倒也没推辞,便用白绢将罗玉的血擦了,艰难地将他从地上扶起,罗玉也稍稍恢复了些知觉,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沈巧凤重重地点点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流出。
“罗少侠,留步,”朱玄道,“府中医药齐备,何不在府中静养疗伤。”
罗玉手抚胸口道:“王爷事务繁忙,不便打扰。——告辞了。”
朱允柔很想过去扶着他,但最终没有做任何举动。众人皆目送罗玉二人走出殿中,无不面露得意之色。
朱玄道:“什么武当高手,简直不堪一击。”
花袖香柔声道:“倒不是他弱,只是燕统领更强而已。”
燕雄阳听花袖香如此夸赞,自然更显意气风发了。
归令安接着道:“陆宗秋不是说此人胜了洛兆和仇震吗?今日却惨败至此,会不会是假败呢?”
朱楠似乎被归令安说中了心思,沉吟道:“空住法师,你看如何?罗玉是不是假败?”
空住道:“不可能。但凡假败之人,求的只是败,而不是死。假败之人,虽然可能会在招式上输给对方,但他一定会暗运内力,以真气护身保命。他只是要做出败的假相,而不会让自己身受重伤或直接被对方打死的。”
司马飞轮道:“空住法师言之有理,那罗玉被燕统领连连击中要害,而无招架之功,若非小姐阻拦,早已要了罗玉性命。这就证明罗玉并非假败,实在是技不如人,没有办法。”
朱玄道:“技不如人,就只能像狗一样被人打了。”
众人纵声大笑,似乎解了心头之恨。朱楠听众人这样一说,心中疑虑也就冰释了,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拳打少林,剑镇武当。简直浪费本王的酒肉——散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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