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说了,沈巧凤道:“‘天风楼’离这儿还有几条街,你想累死我啊。”
罗玉潇洒道:“大不了我背着你走就是了。”说着,便真要蹲下来背她,沈巧凤羞得直跺脚,急道:“哎呀,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没见过比你这人脸皮更厚的了。”
罗玉笑而不答。
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天风楼”。“天风楼”乃洛阳名店,生意自然兴隆。
两人在楼上找了座位,问小二点了菜,罗玉顺势问那小二道:“小二哥,‘天风楼’掌柜可是叫‘道诚’啊?”
小二摇头说不是,并说“天风楼”的掌柜姓万,名世游,并不叫道诚。说完便走了。
罗玉百思不得其解,对沈巧凤道:“难道是师傅记错了,还是洛阳有两个‘天风楼’啊。”
沈巧凤道:“‘天风楼’呢只有一个,你的脑子呢只有半个。师傅说的‘道诚’自然是道号嘛,万世游定是那道诚的俗家名字了。”
罗玉兴奋道:“如此说来,我们只要知道此人是否通晓武功,便可断定他是不是我师兄道诚了。”
沈巧凤道:“我说过你这人并不笨,只是需要点化。”说完又抿嘴“咯咯咯”地笑起来,她觉得奚落、挖苦罗玉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罗玉任她去笑,不做理会,此时小二哥正好端着茶具上来,便道:“小二哥,听说你们掌柜武艺高强,不知学的是谁家功夫啊?”
这一问却把小二问成了“云里金刚”——掌柜最怕的就是吵架、打架,平日让他捉只鸡都搞得跟狮子搏斗一般,哪有什么武功啊。便道:“我家掌柜只懂算账,不懂武功。”说着,又下楼去了。
沈巧凤眼光一闪,知道又可以取笑罗玉了,便道:“看来你师兄并不是‘天风楼’的掌柜,我看可能是对面包子铺的掌柜吧。”
罗玉道:“师兄还俗已有二十年,他开‘天风楼’最忌讳的就是打打杀杀,自然要韬光养晦的。”
沈巧凤道:“那么我们就来他个出其不意,试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来。”
罗玉道:“怎么试啊,我可不是来打架的。”
沈巧凤道:“其实呢,我从来就没觉得你是打架的料,刚才你虽然出于好意,为我和那老汉打抱不平,但那些军士若真的杀了过来,到头来还不是我和那老汉来保护你。”
罗玉一听自己还得由她和那捏泥人的老汉保护,哭笑不得。沈巧凤接着道:“好了,别说那么多了, 看本姑娘的吧。”说着,从罗玉手中将那茶壶拿过,隔壁桌的一个客人正要举杯喝酒,被她一把将杯子夺下,又将杯中之酒倒入那茶壶中,这才把酒杯递还给那早已呆若木鸡的客人,赔礼道:“不好意思啊,借酒一杯,他日有缘再还。”
沈巧凤将那茶壶拿在手中,摇了摇,便“小二、小二”地大喊起来。小二应声跑来,问“有何吩咐?”。
沈巧凤厉声道:“有何吩咐?你这茶不像茶味,酒不像酒味的,是什么东西?”
小二倒了一杯,喝进嘴里,当下就喷了一地。心想分明是自己亲手做的茶,怎会是这般怪味。
沈巧凤又道:“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我要讨个说法。”
小二愣在原地不动,在他印象中,似乎罗玉还挺和善,便扭头想用眼神向罗玉求援,他哪想到罗玉早就没脸与他相对了,一直看着窗外街上,脸已红到脖子根了。小二没法,只得将掌柜的请来。
掌柜万世游五十左右年纪,留着八字大须,普普通通,罗玉仔细看了半晌,并没发现什么奇异之处。
万世游已听了小二的描述——这两人一上来就形迹可疑,问这问那,又打听掌柜的是否会武艺,原来早就想好了要来敲竹杠,着实可恶。而万世游开了这么多年的酒馆,这般小毛贼似已见怪不怪,便作了揖,赔笑道:“小店卖出这等茶水,万某羞愧难当,两位今日的饭菜酒水钱就一律免了吧,只当是万某为两位接风洗尘。”
沈巧凤心想这做生意的倒是惯会以柔克刚,让人无话可说,但今日却非叫你出手不可,于是,便捂着肚子“哎呀、哎呀”地连连喊痛,要万世游赔银子。
万世游见两人如此无耻难缠,顿觉大不耐烦,脸上已有几分怒意,而罗玉则想找条棉被,将自己的头脸蒙起来。
这里,万世游还是作了一揖,道:“万某虽薄有家财,但并非豪富,若来的客人都似二们这般敲诈勒索,万某就算有两百家‘天风楼’,怕也是赔不起的。”
说着,便要转身走人,沈巧凤急道:“若不赔银子也行,那就请你也尝尝这茶的味道吧。”说着,举起茶杯向万世游泼去。万世游心眼敏锐,早已窥破沈巧凤的意图,就在她举杯的刹那间,他已挥手格挡,沈巧凤只觉得手一麻,那茶水便全泼在了罗玉脸上。罗玉张着嘴巴,无话可说——哑巴吃黄连,还有什么好说的。
万世游“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沈巧凤这才感到整条手臂都已发麻,右手臂上三条经脉都似火灼般,一阵热痛。两人一个耷拉着臂膀,一个淋成落汤鸡,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沈巧凤才苦笑着对罗玉道:“我觉得还是应该往好处看,至少刚才我已经证明那万世游的确是你师兄了。”
罗玉心想那万世游固然是我师兄,而这沈巧凤在他看来也身怀武功,并且不弱:一个丫头,怎么会如此武功?罗玉心中暗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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