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张氏教导的修炼方式,比孟之前所经历过的都难,
不仅困难,还很难受。
能让哪怕是失去大半个身体甚至头颅也依然能够冷静地找准机会攻击敌人要害,或者是虽然初次面对佛光的时候那种从表皮穿透内脏的不断受伤和修复的痛痒交错的感觉之下、还能自虐地去寻找更多的佛光适应吸收的孟,都真心觉得难受的滋味,是真的很难受。
无论是对敌受伤,或者是适应佛光时受到的伤害,无论疼痛麻痒,都是身体上的感觉;可是这次修炼所引发的疼痛,那是仿佛从灵魂内部撕裂的感觉。
杨张氏教导的修炼方式,和白蛇教的很像、却又很不一样,两者都可以从日月星光中汲取能量化入自身,可是两种能量进入身体后却无法交融,反而是想火和冰、金与木,各不相容。这样的冲突,孟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也不明白究竟是白蛇教导的修炼方式本身就与杨张氏的冲突,或者是因为他对白蛇教导的方式进行了细微的改变、以求等将他利用吞噬等其他方法获取的能量也一起容纳进去在身体内运转的缘故。但无论是为何,冲突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孟、杨张氏、乃至两人一起讨论,都找不到可以消除这种冲突的方法,杨张氏到了后来,甚至对,孟说了实话:“收大郎为徒对您寻找珍宝一事并无阻碍,但似乎……如果当时的卦象没错的话,其实你不可能在这一世找到您想找的东西。”也就是说,所谓进入月宫的方法,虽然是真的,但却也只是一个说服孟的诱饵,最终其实起不了作用。
孟没有完全相信杨张氏的话,虽然杨张氏已经依照卦象有了二子一女,但他也耐心地听杨张氏说完。孟从来不缺乏耐心,也一向珍惜别人给予的善意,虽然杨张氏的善意源于最初欺骗的转折,不过孟一向认为,无论是被欺骗还是被背叛,,都只因为他本身不够强大。当然,这样的想法并不代表孟就是会原谅欺骗者背叛者的圣母属性,只不过他也不是对于每个都会斤斤计较地去讨回来的。尤其是,杨张氏欺骗的不是大事,因为孟并没有完全信任那个卦象;而且杨张氏对于孟来说,又还有些用。
就算一直没办法想出将她的修炼方法和孟原有的修炼方法融合的办法,她至少也是杨蛟的母亲,只要不太过分,孟对她总会比一般陌生的生物多点容忍度。何况,她也很好心地劝说:“您在这一世是见不到她的了,无论多么努力,伏羲八卦是不会有错的……下一世,或者下下一世,或者……抱歉,我当时没有留意您要在哪一世的哪里才能找回她,不过一定能找回的……两种能量的冲突对您的元神伤害太大了,还是不要勉强了吧。如果您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上到月宫见她一眼的话……等我不需要掩饰,或者是掩饰也没用了的时候,我会送您去一趟的。”
杨张氏没想到自己教授孟的修炼方法会引起这样的后果,两种能量的冲突,而且是在元神中引发的冲突,最坏的可能甚至会将孟的元神整个销毁,那样的话,孟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可实际上,杨张氏会传授孟修炼方法,除了以为诱饵之外,其实也是作为他肯庇护她长子的报酬、并且寄望于孟可以学会了之后再将那些她因为各种限制暂时无法交给长子以后可能也没机会亲自教给他的法子教授给他,杨张氏绝对是倾囊相授、也没有任何坏心。虽然她看出孟应该是异类,但无论是怎样的异类,他愿意庇护她的长子就是恩人;而且据杨张氏所知道的,就算是旁门左道甚至是山妖木怪的修炼方式,也不应该会和她的修炼方式起冲突才是……
究竟为什么……
杨张氏本就无害人之心,尤其孟还是她长子逃脱魂飞魄散的唯一可能的救星,杨张氏根本不敢想象万一因为她想要诱惑孟庇护自家长子而隐瞒的事情而出现了什么不测的话……该怎么办?
杨张氏羞愧地承认其实孟要上月宫还有一种方法,因为那个门只要打开了,不是亲自开门的生物其实也能通过。也就是说,孟其实不必亲自修炼那种方法……
“我只是,没想到……以为反正这一世你们是见不着,而且学了我的修炼方法可以让你变得更强……而且,在天佑这一世走完、或者不幸被天庭发现之前,我不可以动用法术的,那样会引来天庭的注意……”杨张氏一贯坚毅从容,此刻却窘迫得有些结巴了。
“……好,如果你可以动用法术之前,我还没能打开‘门’的话,就麻烦你了。”孟其实有一瞬间,起了用杨蛟的父亲弟妹甚至他本人来迫使杨张氏打开门的念头,但很快又放弃。那样的话,就算将挚爱带回身边,孟也没把握在那样的情况下保住好不容易得回的挚爱。就算孟可以狠心不去考虑杨蛟被背叛后的感受,就算其他强者一般都不会随意出手,就像孟也不会随意向对自己没有威胁的生物出手一样,但因为被逼使用法术导致提前引起天庭注意而不得不离开丈夫子女——她的丈夫子女甚至肯可能还因为遇险甚至死亡——的杨张氏,就是大敌。
对于挚爱,孟的目的绝对不只在于“找回”,更重要的是,在找回之后能够好好守护好好爱,而绝非因为自己而让祂遭遇危险。
基于这样的考虑,孟放弃了一瞬间的某种念头,但却没放弃继续修炼:“你放心,我会把握好冲突的程度,绝对不会因此让自己的元神消失的。”
“再怎么把握,元神还是会受损,而元神的损伤,几乎无法恢复——就算能恢复,也非常非常慢,没有几百上千年根本恢复不过来,而在这之前,我早就能带你去月宫了……”
杨张氏很是担忧,孟却不会将自己的元神恢复虽然比肉身恢复的慢,但也是半个月十来天就可以恢复大概损伤掉一半能量的元神那样、比起杨张氏以为的绝对是飞速的回复速度,杨张氏就算没说出她对孟的欺骗之前,也绝对不是孟可以信任地亮出自己地盘的生物。所以她担忧归担忧,孟除了“我会很小心”的之外,不会告诉她更多。
事实上,发现了自己比杨张氏所知道的任何生物都不一样的孟,开始不再将自己的状况拿出去和她讨论,而是自己摸索着,寻找将两种修炼方式融合的方法。
一开始,孟尝试了许多次融合,却只能得到至少也如将油滴入沸水中的反应、严重时更是连孟的恢复力都险些无法修复元神的程度,某一次,若非孟始终惦记着挚爱的这份执念让他在月光照射到的时候捉住最后一丝即将飘逸的理智,他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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