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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行动反而彼此拖累。卡亚克是经历过普法战争的退役军人,他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Assassin已死,敌方失去重要的监视手段。卡亚克留守我很放心。”
在佩特任山的战斗中,Assassin和Caster将目标一致锁定在海尔文主从身上,让荷雅门狄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同伙。
“……Assassin阵亡了?是从Berserker的Master口中得到的消息?”见她点头,迪卢木多马上又问,“对了,吾主,我在外面巡视的时候,大约断了半小时左右的魔力供给,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面对从者疑惑不解的目光,荷雅门狄不太流利地回答道。利用消耗极大的黑魔法催眠逼供什么的,此等卑劣之事,还是别让这个男人知道为妙。
“那您……更应该留下来休息。”
“不行啊。我们现在面临的颓势——如果说敌人可以用十小时睡觉,我们连十分钟都不行。要一点一点把不利的局面扳回来。”
从者对她的关怀让她有些心虚,荷雅门狄只能闪烁其词地这么解释着。
迪卢木多忧郁地低垂着头。忠诚的枪兵兴许是再一次想起了盟友牺牲的那一幕而心怀愧疚吧。
“是我太无能……倘若我能够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的话,就不会让主人您陷入这样的境地……”
荷雅门狄紧抿的唇毫不犹豫地开启了,“别把责任全部揽在一个人身上。再勇猛善战也不可能敌得过数名Servant的夹击吧?”
“不,可是……”
“今后呢,还是这样。每一次都要你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不管怎么说,某种程度上是我连累了你吧。教授貌似葬身火海了,Archer不知所踪,暂且忽略不计。Berserker的战力被抑制住。Assassin身亡。眼下,为了打倒你我,Saber和Caster这两组势力势必会联合起来。不可控的因素,Lancer,这些绝对不是你的错——从今往后,你必须体谅我要不择手段了。”
大概是有些逃避的心理在作祟吧,荷雅门狄匆匆说完这堆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迈出脚步飞快离去。不由分说,迪卢木多立刻追了上去。
“Master……您……预备怎样?”
见荷雅门狄没有止步的意图,迪卢木多更是下定了决心拦下她的去路。
“请务必告诉我……”
荷雅门狄显得有些不耐烦,迪卢木多见她黑着脸,心下有些紧张。
“Lancer,如果我让你去做卑鄙的勾当,做你平日不齿之事,你会遵从我么?”
“我……”被御主这么一问,迪卢木多呆愣了一下,五官端正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荷雅门狄捕捉到了,内心一阵冰凉。
她一反先前的隐瞒意图。必须确认他的底线,她想知道这个男人最坏能容忍到什么地步。
“Lancer,回答我!”
在承接下荷雅门狄逼人的目光,猜到她真正的用意后,迪卢木多不禁觉得喉头涌上了一阵苦涩。
“圣杯战争以外的话,绝无可能。”
“圣杯战争就可以么?”
“……按我的本意也是绝不会的。”
“那怎么现在同意了?”
“因为,我……”见迪卢木多欲言又止,荷雅门狄表现得更强硬了,这让他不得不立即表态,“我对您的禁制已下,在圣杯战争期间,无论如何都该遵从您。”
“禁制难道只针对圣杯战争吗?难道不是任何事吗?”
迪卢木多皱着眉头,直直地盯着主人的眼睛,“吾主……请您不要逼迫我。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非要通过绑架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吗?”
他终于将内心的不满发泄出来了。眼见如此的荷雅门狄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不仅绑架,我还严刑逼供了。催眠、洗脑,邪恶的黑魔法……无所不用其极。非常、非常恶劣——”
“什么、什么……您?”
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迪卢木多顿时乱了手脚。
——这还是昨天午后,那个替他细心包扎伤口,靠在他的胸前、和他互诉衷肠的主人吗?
“您怎么可以……?”
白发女子深切感受到,相识数月以来,自己和这个男人逐步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悄悄地划上了一条裂缝。此时此刻,荷雅门狄突然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单纯意义上的主从,纯粹的上下级,只要喝令一声,属下便会自行退去。
“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啊。早就料到你会这样排斥了。所以只能拜托和这场战争丝毫不相关的卡亚克来协助我。可——你才是我的Servant吧?”
“荷雅门狄大人……!”
她无情且极不礼貌地打断了他:
“告诉我,迪卢木多!——你究竟处于怎样一种畸形的生存状态?你就那么迫切地需要一个主人吗?”
“……”
“可是,有了这样的对象,你却还是最先遵循自己的内心不是吗?这样也配称为忠诚吗?”
“……”
英俊的英灵默默低下了头。见他无言以对,荷雅门狄紧接着又道:
“是不是我这样的主人让你失望了?不是你理想中值得效忠的最佳人选?!”
“………”
他跪下了。
明亮的月光照耀在工厂的房檐下,给枪兵整个人打上一层对比鲜明的投影。
不远处,卡亚克被争执声吸引出来,默默站在门边看着这对主从。
仿佛训斥的厉声还回荡在空气里。迪卢木多俊美的面容有一半隐匿在阴影中,露在月色下的另一半,眼角“爱的泪痣”早已不复往昔光彩,变得暗淡无光。
硬是将激动得险些失控的情绪强压下去,荷雅门狄敛了敛容,声音也变得低沉了。
“把头抬起来。”她这么要求着。
迪卢木多仰头看着她,像蜂蜜酒般透亮的金眸却黯然失色。片刻后,他转移了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斜前方地上的沙土。
“你已经……连抬头都不愿意了么?”
这样充斥着悲伤和无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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