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顶着烟熏妆般的死鱼眼,掐着点爬进考场。第一场考试理论,忍者守则和战场应急处理知识。
被天朝填鸭式摧残过的少年表示,即便昨天一夜未睡,这场考试也完全难以难住他……没办法,和高考比起来,一切考试都是纸老虎。
但即便如此,彻坐在椅子上良久,等他回过神来。考试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而白纸上印刷着工工整整的铅字上,并没有任何被填写的痕迹。
彻按了按太阳穴。
笔试第一还是吊车尾。
生存或者毁灭。
这是个问题。
彻知道这一届毕业生的第一名没有任何悬念,只有可能是水门。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尊老爱幼,品德兼优,在木叶的历史上都能算是难得一见的。
比如……
想想宇智波佐助的二逼脸,想想日向宁次的愤世情怀,就算对上旗木卡卡西,水门的素质都能甩对方一条街。至于热衷水晶球偷窥八卦的糟老头,踩点澡堂的恶意作者,爱好拐卖少年的人妖,以及酒赌全占的……超恐怖大肥羊。
这样看来,水门简直就像是在一群奇葩中,罕见的一棵根正苗红的奇葩……不对!呸呸,口误,他是根正苗红的好少年。
但是按照岸本的解释,木叶组队基本按照两男一女,天才和吊车尾,外加一个擅长背诵的文科生的组成方式。但彻仔细思考了一下原著,表示对这个分组有所怀疑:天天也许会背诵一下课文,但如果把纲手代入小樱那个角色……
……彻很认真地脑补了一下,家里那位史前哥拉斯头戴金丝眼镜手捧书籍的模样。
果然离2012不远了。
不过,想到纲手,彻又忍不住啃笔头了:昨天他之所以一晚上未眠,就是因为他不小心触怒了那头哥拉斯。
上天作证,彻只是想起了长谷川老师的伤,下意识地对欢快给自己灌白酒的纲手姬问了一句:“纲手阿姨,千代的毒你能解吗?”
“……”纲手面色潮红,她的音调有点奇怪,像是想要装作不在意,却因为本身不擅长这方法而显得造作,“给我时间基本能破解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老师——就是在大蛇丸那里的那个辅导我的忍者——他被千代的毒弄伤了,所以退役了……”如今想来,彻只想对没脑子的自己扇耳光。
啪啪啪,谁叫你没脑子。
只可惜时间不能倒流——
纲手啪得一声把酒杯敲在了床头上,她可能喝醉了,也可能只是借着酒意在愤怒:“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么……真……”她的手无意识地捏碎了床头的木板。
“……真是残忍的可怕啊!”
“如果我能在战场上,就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纲手脸上挂着冷笑。彻被她吓傻了,只能庆幸静音已经睡着了——她也许并不是想对一个孩子发泄,她只是压抑太久了,“但事实上是,我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救回那些人啊……绳树死了啊!断死了啊!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战争还不结束呢?”
纲手的手握紧了胸口的项链:
“我就算救回了那个人,他依然要重新回到战场,然后继续迫近死亡——医疗忍术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我那些努力……那些……根本就无法救回任何人啊……”
彻以为纲手会哽咽,会落泪。但事实上,这个女忍者没有,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像是在扪心自问。彻被她吓到了,愣愣地看着那个面容如花的金发少女一口又一口地狂饮。
……他在许多火影宅论坛的议论中,见到过许多人对纲手评头论足。他们位于另一个世界上,俯视着整个故事的脉络,人的命运在那个时候,也只是如同单薄的纸张,以及平面上蹁跹的笔尖般容易易懂。
人们只是在评价,居高临下。
评价纲手这个人物,幼年时被宠上天,心里承受能力不足,所以才会因为亲人和恋人的死换上恐血症,才会在火影执政期间,被长老会压在头上……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断和绳树的死,并不纯粹是一个两个牵挂在心底的眷恋的失去,而是有更珍贵,更重要的东西失去了。现在的纲手,她开始对自己脚下的道路质疑了,她过去荣耀不可一世的东西,现在被憎恨,被鄙弃,被迷茫。
彻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
毕竟有那么多穿越前辈在做榜样,鼓励他人,重新给予别人的信念或者支柱。虽然不可避免的冠上“苏”的名号,但那无所谓。——不身临其境,永远都不明白,当人在绝望迷茫的哀嚎中,想要给予他人温暖的那种心情。
但是,彻做不到。
无论是像诸多前辈那样,自己成为他人心底的光,还是如同主角鸣人一样,把永不放弃证明给纲手看,他都做不到。庸庸碌碌像是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自给自足,每天为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烦恼的普通人,这样的彻,是不足以成为光的。
所以彻只是吓傻了,整个人愣愣地瞪着纲手。纲手摇了摇空荡荡的酒杯,哑然失笑。她瞥了一眼彻,像是一只轻灵的蝴蝶一样踩在窗沿上,消失在夜色里。
而彻这才大梦初醒。
“纲手,纲手阿姨,等等我,我有话要给你说!”
……
……
事实的结果,让彻严肃考虑他是不是某场群穿中的炮灰角色——不对啊,没见过主角找人最后完全失败的穿越文——这让彻忍不住忧心忡忡。
“啪。”这是橡皮砸到后脑勺的声音。
谁这么不长眼乱扔垃圾,彻愤怒地捂住后脑勺,扭头寻找罪魁祸首:水门拖着腮看他,抿着嘴指了指时钟。
离考试结束,还有20分钟。
而彻的卷子上,连名字都没动笔。
擦,要考砸了考砸了……
彻瞬间把脑子里翻滚的奇怪想法扔了出去,摇着笔杆开始奋力答题。
……
“铃铃铃……”考试结束的铃声。在收卷后,教室里响起一片稀稀拉拉的声音,有些人在对答案,有些孩子眉飞色舞,有些垂头丧气。水门规整地把每一只笔都摆正,合拢笔盒,然后绝对四平八稳地放进了书包。
前面的彻死尸一样地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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