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桌子上。
“考砸了？”水门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没……”彻哼唧半声，“写得太猛了，手抽筋。不过，好歹是写完了……”
感谢每天让他默写古诗文的语文老师，感谢一不高兴就要去通篇抄写的英语老师，感谢从高一开始就要求堂堂课笔记，但说话从不带标点的历史老师……还有让他练出一手不假思索落笔成章（检讨）的教导主任……
是你们，让彻完成了面对木叶的——木有选择木有填空木有连线——只有解答题的卷子——依然保持着绝不留任何一点空白的天朝传统。
“那就好。”水门也松了一口气。
彻耸耸肩，木叶考试的效率不是寻常的学校能达到的，估计下午考完三身术和手里剑就能得到成绩，不过：“怎么没看见玖辛奈？”
“她刚才坐在最后一排，不过吉田老师没有给她发卷子。”水门的声音也有些疑惑，“她可能也有别的……事情……吧？刚刚出去了……”
“你找她有事？”
彻扫了一眼教室，没听见玖辛奈气势汹汹的声音不习惯而已，想询问美琴的事情也是原因之一，但被水门这么严肃的一问，湛蓝的眼睛注视下，彻莫名地觉得心虚：“……呃，差不多吧？”
“……”水门你别这么突兀诡异的沉默。
就在彻的心底打小鼓的时候，金发男孩突然吭哧一声笑出来：“快点去吧，等会一起去吃饭。”
“好。”彻也放下心来，跑出教室。远远的，玖辛奈一头耀眼的红发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少女垂着头站在几个成年忍者面前，从他们的制服看起来，都是暗部的人。
“火红辣椒……咳咳，玖辛奈！”彻呛了一下，立刻转口，“你怎么没参加考试？”
红发小姑娘抬起头，那一瞬间，少女灰蓝色的眼睛像是铅云层层的灰暗天空，蓄满了暴风雨前的暴躁。她看见是彻，如同往常一样挑挑眉，用手指了指额头，笑容一如既往的恶劣：“真抱歉，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我几天前就拿到了。”
彻这才发现，玖辛奈额头上已经绑上了木叶的护额，打磨的极为光滑的金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怎么做到的？”
玖辛奈抬抬下巴：“因为本小姐英明神武，比你们这群傻瓜强多了。”
彻强压下自己心底的不安，也许这段时间，他倒霉的事情遇到的太多了，才会这么疑神疑鬼。玖辛奈一定要在语言上占优势的坏习惯毫无改善，实在不像遇到了不幸的事情。
“不过，你怎么会突然过来说话？”玖辛奈斜着眼睛睨他，“感觉像是吃错了药。”
彻气闷，正想和对方争论，但突然想起水门的嘱咐，还有长谷川蜡黄的脸，又说不出话来了——也许上了战场，他们就很难再见到了：“玖辛奈我有正事找你啦，你明明不是坏人，干嘛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玖辛奈习惯性地就开始反驳：“谁说我不是坏人，我就是……不对！你才阴阳怪气，你们全家都阴阳怪气！——混蛋，都被你绕进去了！”
“又这样……水门都说你是好孩子啦，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水门？”玖辛奈面容古怪地重复了一遍，“你说，波风水门？”
“……怎么了？”彻越来越云里雾里了。
“挺好的。”玖辛奈挤出一个笑容，但脸色却青青白白轮回了好几圈。她突然转过头对身边的几个暗部低声说了几句，“我有点事，你们等我办完了我再去见团藏大人，就一会儿，拜托了！”
话音刚落，玖辛奈一扭脸，中气十足地对教室大吼：
“波风水门你这个混蛋！出来！我要和你决斗！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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