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青翠欲滴,风摇欲静,溪水孱孱,偶尔能听到林间翠鸟的嘀叫声,十分好听。竹林深处,有座竹屋,幽静淡雅,立于一角,十分和谐。
午后的那阵风,吹响竹林,就像是乐师在弹奏着动听的曲调,伴随着清清脆脆的流水声,娇滴滴的百灵鸟,让人流连忘返,不知归期。
沈玉尘背手走在竹林间,偶尔停足,倾听风声。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也走到了竹屋旁,来到了他的栖息处。
这竹屋,乃是用竹林中韧性最好的斑竹和楠竹所构成,虽是用竹,可毫不简陋。只见竹屋分三间,正厅为客厅,左为主人卧房,右为主人书房。虽十分简洁,倒不显寒酸,偏显得竹屋主人性情高雅,脱离世俗。三房皆以冰蚕丝的织成的冰丝隔开。正厅里,横书‘采菊篱’立于墙上,让人不由想到“采菊东篱下 悠然见南山”的场景,与此屋倒是十分贴切。两侧摆放着淡雅的**,香气淡而不腻,雅致不少。青石竹椅,清凉怡人,倚在这竹椅上,吹着过堂风,纵是有万般烦恼,估计也随着这宁静幽雅之地,都消失无踪了吧。
主人卧房,十分干净整洁。床帘是白色的冰丝布料,垂于床头,一小方桌,摆放茶水。
书房倒是比卧房要显得阔气和饱满的多。触目所及皆是书籍,临中有一长桌,文房四宝,摆放整齐。书纸卷轴,随处可见。四面,皆是字画,看落款,皆为同一人。让人惊叹连连,直呼主人不错造诣。
沈玉尘步入正厅,落座,斟了杯茶。
门外传来爽朗的笑声:“公子回来了?”
原来是附近的张大婶。听见有人声,便跑来看看了。
“我看见门开着,想着是不是公子回来了?一瞧,果然不是,回来了。”
“这几日,有劳大婶了。”
“不麻烦,不麻烦。谁叫咱们左右邻居的呢。”张大婶笑道。张大婶住在竹林三里外的一个村子里。与沈玉尘倒是十分熟络,每当沈玉尘出门时,便托张大婶代为照看家门,倒也十分安心。
“对了,我家二毛的爹让我问问公子,公子有空时,能不能教教咱大毛二毛认几个字。这附近的学堂太远了,而且我与二毛他爹也交不起这学费。”
怕沈玉尘拒绝似的,张大婶急急的说着:“当然,让公子教我那二个儿子,也不会让公子白教,这每日鲜蔬瓜果,二毛他爹上山打的野味,一定少不了,一定不会让公子吃亏的。”
沈玉尘微微笑道:“不妨事。教他们识几个字罢了,勿需如此客套,明儿个就让他们过来吧。”
“要的要的。山野之人,只有这些东西来感谢公子了,还望公子不要嫌弃。”听闻沈玉尘同意教自家毛孩子识字,张大婶喜笑颜开:“我们也不指望他们有多大的出息,认得几个字,算得几枚钱,就行。又不是让他们考秀才,中状元。如果像公子这般有学问,那可是天下掉下来的福份。既然公子同意了,明儿个,我们便把他们送来。”
隔日,张大婶果然守信,拎着山鸡,蘑菇,自家的瓜果,还有几个稚嫩的孩童,大约五六个,在沈玉尘的竹屋外一字排开。
沈玉尘走了出来,张大婶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开了口:“昨儿回去与大毛二毛说了要到公子这儿来认字,不料隔壁几户的孩子也想来,就一同来了。”
“无妨,一个也是教,十个也是教。都进来吧。”沈玉尘道。
“那,打扰公子了。”张大婶说。转身看向孩子们:“听话些,莫不要瞎胡闹,要是公子说你们淘气,看我叫你爹打断你们的腿。”
孩子中,有个小小的娃儿,圆溜溜的眼睛,长得精灵可爱,估计是张大婶的小儿子,此刻正拉着张大婶的衣角,念道着:“娘亲,你要记得来接我,不要忘了。”应该是从没有离开过娘亲身边,生怕这不是认字,而是将他给丢掉了。张大婶爱怜的摸摸他的头,慈爱地说道:“你只管和公子好好识字,娘亲一定来接你。”只见一旁年纪偏大的少年,长得与小男孩十分相像,嘴里嘀咕了几句,似乎是说着弟弟长不大,还围着娘亲打转,率先走进了沈玉尘的屋子。其余的孩子见状,也跟了进去。
茉茉,正式回归。以后,会好好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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