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画凤的屋檐,手工细腻的桌椅,配上金砖银瓦,独立在这一片烟雨阁中。亭台楼阁,曲径幽择,画廊走伴,郁郁葱葱。偶配有青草红花,青石间探出头来,一片生机之色。虽不及皇宫显贵,可在这江南水乡中,也算是独霸一方了。
屋内,大厅。
一个富态身躯的老者,正在大厅里不停的踱来踱去,富贵的花岗石在脚下都觉得奇热难耐,焦虑的双眼不时的向门外扫去:“这个章胜,请个人,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回来了,回来了。老爷,人请回来了。”大呼小叫的声音,从前院,一直传至大厅。
“快,快,屋里请。”老者心中大喜,救星来了。不顾自己江南首富的身份,忙不迭的迎了出去。“玉尘公子,老朽可把贵人您给盼来拉。”来人报以一笑,步入大堂。
“玉尘公子,你来了老朽可就放心了。”老者心戚戚然仍有余兮。懂事的下人早已将茶水送上,悄悄的退了出来。
“但闻老翁详说。”白衣男子轻声道。
“事情是这样的。”老者开始将这事情原原本本的诉说。“老朽膝下有二女,长女清蔷,幼女清芽,相貌倒还长得端正。那日,小女清芽同平日一样,进寺庙上香祷告,回家却让那该死的采花贼‘风流郎君’给盯上了。这不,月初便送来了这首采花诗。”老者将收了多日的采花诗小心翼翼地交给了白衣男子。
“要知道,哪家有闺女的最怕的就是收到这采花诗了。无论哪家收到这采花诗,就算是举家搬迁,隐姓埋名,都能叫那贼人寻着,不但沾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更是误了人家姑娘一生啊。老朽万没想到,时至今天,老朽爱女也要遭受如此狂妄之灾。偏这贼人还武功高强,多少武林高手,也不是那对手。万不得已,这才打扰公子清静,以解我荀家之危啊。”几句道是将事情来由交代得十分清楚。
老者说完,急急的饮了满口茶。刚才不觉得,现在一说完,倒是觉得口渴的紧。也是,自从接到这采花诗,他是寝食难安,心绪不宁的。好不容易盼得救星来,这才稍稍的放下一颗心来。
白衣男子听完缘由,问道:“不知令媛现在何处?”老者连连答道,“清蔷我已将她送往离此地三十里地的清风观,她从小便拜在清风观观主慧成师太门下。如今家中遭此变故,以护她安全,观中倒还安全些。至于小女,实不敢让她远离视线五丈之外。此时,正在家奴的看护下,等着公子的到来。”白衣男子略一思索,开口道:“那就请清芽小姐出来一见吧。”
说话间,忽见一阵馨香窜入鼻间,淡而无奇,却又弥久残留。环佩扣响,似是玲珑佩与风和声作响。厅中二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鹅黄衫,飘逸,素雅而静谧,正款款向前而来。再往上看去,小巧脸庞,可惜一袭白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容颜。但就生生露出的那双眼睛,清灵,狡黠,聪明,机灵。那日是沈玉尘第一次见到荀清芽。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就单单一双眼睛,就能让人看出这么多的印象。蛾眉轻扬,似是人儿在轻笑,如玉珠落玉盘的声音在厅中响起:“清芽见过爹爹,见过公子。”微微一福,低下头去,只见乌丝中点缀着几点珍珠银钗,更显得人儿脱俗非凡。
“好好,乖。芽儿,来,这位就是玉尘公子。此番爹爹请来,便是要将那贼人捉拿。你大可放心,玉尘公子功夫高深莫测,定会将那贼人捆绑见官。”
荀清芽起身,干净的眼中映上玉尘公子的身影:“一切有劳公子了。但愿公子将贼人捉拿归案,世间,便也少了一些污秽。”
玉尘公子面无波澜,淡淡言道:“这几日,怕是要委屈小姐了。”
“无妨,只要为天下姑娘除去这恶徒,再委屈,也是值得的。”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到此言,玉尘公子不禁多看了二眼荀清芽。只见巧人儿依然轻笑于清风,只是眼中多了一丝坚韧。
茉茉,正式回归。以后,会好好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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