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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缘六度(穿越):高昌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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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一夜情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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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悉昙,我得走了。今晚等我,我还会来的。”毕摩罗诘抓起枕边的蚕丝长袍,猛然翻身下了床。帐外传来沙沙的扫地声,天已经蒙蒙亮了。

    “吴尘。。。。。。”她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满肚子话却梗在喉咙里。他今晚真得还会来吗?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呢?她不要名分,哪怕只做他的奴婢,也好过在这个鬼地方做妓女,“你。。。。。。”算了!她有什么权利要求他呢?他是高昌的毕摩罗诘,并非她的“吴尘”。

    “呵呵,等我。”对方迅速穿好了衣服,吻了她前额,仔细端详了她最后一眼,毅然决然地出了帐门。心里再不舍得,也得走了,父汗还在寝宫里病着。他在这个时候寻花问柳,已经是大不敬了。他得赶紧回去,要是让母亲知道他夜不归宿,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若是再牵扯出昨晚的事情,势必会连累那些跟他一起出来的大臣。一个翻身跨上骏马,迎着黎明刺骨的寒风,急速奔向高昌城。。。。。。

    “你上哪儿去了?”他刚一进门,就迎上母亲愤怒的眼睛,“居然一晚上没回寝宫!”

    “我。。。。。。昨晚喝多了,刚醒。”他随口扯了句谎话。他昨晚的确醉了,并非因为酒,而是因为那个女人。

    “你父汗醒了,急着召见你,而我却找不到你的踪影!”宫殿里久久荡漾着耶律大妃暴躁的责骂声。

    “母亲,父汗他醒了吗?”虽然遭到了痛骂,听说了这个好消息,毕摩罗诘忽然变得很高兴。

    “昨日午后,一个深通医术的波斯商人揭了皇榜。说你父亲的病是相思成疾,气治血淤所致,按照大秦人的办法,开了个《牛乳补虚破气方》,加上回医针灸,你父汗昨天半夜的时候就醒来了。我告诉他,你从前线回来看他,可你刚刚跑哪儿去了!你父汗大病初愈,差点又被你气死过去!”耶律大妃怒火未消,依然没完没了地数落。

    “父汗现在醒着还是睡着,我能去觐见他吗?我现在就去跟他解释。”

    “去吧,你父汗一连睡了好几天,已经躺不住了。此时正在佛堂里抄经呢!”耶律大妃满心妒意,无奈地轻叹。他毕勒哥的心里除却死了的那个,还有什么?她们这些女人名义上有丈夫,全都跟着守活寡呢!那家伙还是王子的时候,她就嫁给了他,几年后又有了这个儿子。可自从他娶了那个女人,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幸而老天有眼,那个女人这么多年,居然没生下一个孩子。如若不然,他毕勒哥大概早就忘了自己还有个名叫毕摩罗诘的儿子。

    “怎么,又去抄经了?他再这样下去,早晚会。。。。。。。唉!”王子长叹一声,转身出了宫门。

    毕勒哥身披雪白的狐绒大氅看起来十分虚弱,留着鲜血的手指在书写时轻微颤动着。听到佛堂外传来一阵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向门外张望。是毕摩罗诘回来了吗?刚刚他大概是出城去鬼混了!作为王子这是莫大的耻辱,可做为男人,他却值得同情。草原民族早婚,很多男孩子十一二岁就有了自己的女人。他毕勒哥迎娶第一个王子妃的时候,只有九岁。那样的婚姻既没有爱情也没有色欲,完全服从于朝廷的政治需要。当年那个大他七八岁的女人,正是他王儿的母亲,西辽契丹的公主,如今高昌的耶律大妃。

    “父汗!儿臣不孝,让您惦念了!”王子双手合十,躬身而跪。

    “回来就好!你是高昌未来的汗王,万万不可放肆胡闹!太多的小辫子攥在那些狡猾的‘于尔其’手里,很可能会让你威信扫地!”毕勒哥口气温和,含糊其词,一笔带过。这么大的孩子了,自己的路自己选择,他只是随便给些建议罢了。

    毕摩罗诘心里一阵惶恐。难道连尊贵的父汗也知道“芙蓉帐”吗?睿智的他仿佛已经猜到了他去过不干净的地方。内心极端自责,全体投地,趴在父亲面前忏悔:“父汗,儿臣知错了!儿臣今后一定会洁身自好的。”

    毕勒哥清瘦的脸上,露出仁慈的笑容。抬起略显苍白的手,示意伏在面前的儿子起身。尽量抬高声音,疲惫地说到:“也不全是你的错,父汗会说服你母妃,先给你立个侧妃。”

    那张绝美的面孔从毕摩罗诘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老天,她的出身为什么那么卑微!她哪怕只是一介平民,他也能对父汗开口。可她怎么偏偏是个妓女呢?她连做他的奴仆都没有资格!

    “听你母亲说,你昨天傍晚才赶回来,于阗有什么消息吗?”从前他心目中有两件最宝贵的东西,一件是高昌,一件是他的多兰葛。如今,多兰葛走了,他心里只放着高昌,觉得空荡荡的。

    “哈喇汗国并没有进犯我们的边境,我们要不要向于阗发兵?”对方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请示,顺着眼,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父亲。

    毕勒哥的确想过往于阗发兵,可他这儿子带兵能不能打赢?毕摩罗诘略嫌文弱,将来会是个地地道道的盛世仁君,派这个儿子出去打仗,他丝毫没把握:“守住我们的疆土,于阗若是需要帮助,会派人来求我们的。寡人已无大碍了,去问问你母妃,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尽快赶回前线吧。”

    “遵旨!”王子很无奈地回应着。只因为父汗轻易的一句话,他今晚注定要失约了!悉昙,原谅我,君命难违,我毫无办法,“父汗,我。。。。。。”

    “还有什么事情吗?”亦都护扬起神祗般的面孔望着儿子。

    “没什么!儿臣请父汗保重身体,刚刚好一点,还是要多休息。”很多人劝说过亦都护抄经的事,通通都没什么好结果。他身为王子,一样不敢直说。他父汗是因为多兰葛大阏氏才变得万分仁慈,对方去世之后,他阴郁的一面一天比一天更加明显了,那些为了开山建庙而成批死去的奴隶不就是证据吗?

    “你下去吧,寡人会照顾自己!”毕勒哥脸色一沉,忽然收起了笑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尽快离去。

    躺在帐篷里的葛悉昙望着头顶的穷庐,仿佛停止了呼吸,空洞的大眼睛没有一丝生气。她是个娼妓,她一心爱慕的男人却成了她的恩客,这样的感情会什么结果?他今晚还会来吗?如果他不来,她又会遭遇什么样的男人呢?她真的变成了妓女,忽然丧失了求死的勇气,她必须面对现实,她昨晚已经卖了自己的身体。那个男人付出了金钱,她付出的却比钱多得多。她是爱上他了吗?把对后世爱人的感情全都转嫁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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