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隔住了一切窥探的眼睛,杨洋趴在墙上,运回正常的呼吸,却又被靠在大树底下那辆车给愣住了。自行车。她走前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心中千万支锐箭直射而来。自行车的手柄上贴了张纸条,纸上温馨提示道:密码,你的生日。
她含泪地输入了密码,自行车的自动锁开了。
大姐啊,这可是郊区。就算是四个轮的车子,往前开到市中心最少得一个小时。别会错意了,那可是超速行驶,才会有这等速度。天要她亡,她不得不亡。
杨洋骑上这台阵亡的自行车,开始她艰辛的旅程,风中卷起一阵怪异的尘土。
骑啊,骑啊,自由的味道迎面而来,扑到她心坎里去。人间自是活在当下,做人需满足。她越骑越带劲,叶子为她鼓舞,花儿为她吹呼,大树为她遮阴,何等享受。不一会儿,她那股热情的劲儿全消磨光了,口干舌燥,身无半分,倒闻起死亡的味道。
她错了。
她朝天空的浮云认错,朝正义的太阳认错。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信交到沈艳手里,因为她只会达到目的,不问过程。只怕她骑到市中心,老命减半。
三个小时过去了。
杨洋双腿刚落地,便抖个不停。这是公司,不是她的幻觉,她突然间看见这公司的大门正闪闪发光,吸引她每一步,走着走着,不知前面哪里飘来朵浮云,她硬生生地撞上了那朵软绵绵的云彩,还伴着天使的声音,“小心!”
她两眼冒星,似乎听到有小星,大白天有星星?
那个美人倒有英雄所救,而杨洋则一头栽进了垃圾桶里,她好像撞到人了,她连忙扶正鼻梁的眼镜,焦急地上前查看那名女子的伤势,“对不起,你、、、、、、”
“别碰她!”那男子一手拍开了她漆黑的小手,杨洋一脸的诧异,心里惊得是那男子的声音很熟悉,讶得是自己纤纤玉手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脏,难怪别人会嫌弃。
“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她的声音因为严重缺水,沙哑的话语像个老头,再加上一头短发,过大的工作服完全遮住了她的身材,掩饰了她的性别,难道那位护花使者以为她是采花大盗?她连忙解释,“对不起,其实我是女、、、、、、”
“拿开你的手!”她愣住了,那男人又一手推开她,她因重心不够,整个人趴在了大树底下的泥土上,哪知泥中藏有一粒玻璃碎片,当杨洋抬起那略有些痛楚的手肘来看时,皮肤上多了一条细小的红痕,伴着血丝。她受伤了,那女人欲步上前查看,却被那男子阻止,“烟,大哥大嫂还等着我们。”
那女子满口的指责,“皇,你太过分了,她又不是有意的。你看,手都流血了。”
皇?
看来她可以肯定这位护花使者的身份,他正是她心中所想之人。杨洋的头顶飞来一张张百元大钞,接着又是一阵狂妄,“给你看伤。”
琅皇亲密地搂着那名‘烟’女离开了,杨洋抬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她苦笑,心涩,捡起那一张张人民币,他怎么这么体贴?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他却来个雪中送碳。
有钱了,她有落脚的地方,看来她不必再进去找他。多日相思,哪知是她一厢情愿的单思。在路上,她幻想了千万种他们相逢的画面,以泪相吻,如今却化作一地春泥。
“你们一起回来?”
琅隐不太相信这副情景,终年流连在外,归家似海的妹子,居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天下红雨。他们三兄妹齐聚一堂,百年不遇的大事。
“大哥,好想你哦。”琅烟给了她这个崇拜的大哥一个大拥抱,眼睛却注意到原地独步的沈艳。奇怪,平时大嫂会是他们里面最热情的一个人。今天在公司门外意外被个冒失的人撞了,却撞出个奇景来。她一副热情似火的表情,两手环抱着沈艳,粉颊紧贴着她的后背,“艳艳,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这小丫头就喜欢找她撒娇,可是她现在没心情,因为她要等的人还没到,会不会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又或者计划失败了?
“好冷漠哦。”她嘴里抱怨,心里不情愿的放开沈艳,又转向了琅隐,“大嫂怎么了?你们吵架啦?”看来是夫妻生活失调,大哥太没用了。
“等人!”他这句话是对着琅皇说的,弄得琅烟一头雾水。
“等谁?”她好失望,本来还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却发现他们等的人不是她。谁叫她运气这么差,居然在美因溜哒,却被二哥抓个正着,她只好认命回来了。
琅隐抿着唇,笑道,“等他所想之人”他绕到琅皇面前,手指着他的胸口,神情肯定,琅皇心悸。
所想之人?
会是她吗?
他可以期待吗?
每回在梦里,他只要一碰触她,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到现实,他动用了一切人脉,依然查不出她的芳踪。有太多虚假的信息困惑他,有的人说她在日本,又有的人说她在美国,连非洲也涉及了。他知道这一切迷雾都是腾格玉衡导的,但是他不愿意放弃,四处奔波。
“他的猎物?”琅烟无心地问了一句,她太了解二哥的感情生活。何必劳师动众,伤财伤力。他的那些茑茑燕燕,就算半买半送,她们也进不了他们琅家大门。
“注意你的措词。”琅皇死瞪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扯到另一个话题上,“最近要加强公司的安保工作,免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公司周围。”
“出了什么事吗?”沈艳似乎闻到一点火药味,什么不三又不四?她那颗好奇的心被他挑起。
琅烟敏锐的眼睛,捉捕到他眼底一丝忧伤。有意思,看来有人碰到铁板板了。她决定留下来,观看这场耐人寻味的戏。
他平静的答道,“烟在公司门口被人吃豆腐。”
“光天化日,这么大胆?”沈艳审视着那名受害者,她笑得这么开心,真得如他所说,被人吃豆腐?她又问:“那人、、、、目前躺在医院?”她比较担心被害者,因为被害者有可能升级为受害者。
琅烟含笑说道,“那人四肢健全,只受了点皮外伤。”她只是不忍心看到那个小女生受伤的模样,只怪那个保护欲特强的男人。
“皇恩浩荡!”沈艳嘲笑的看着他,心想那人走什么运,居然能从这个凶暴的君王手里逃脱,太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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