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几天就像植物人一样供养着,只手的手背轮流吊着点滴,由于淤青一直不见消散,因此不能再吊点滴。玉衡自从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估计真得生气了。
后来,冯怡和玉绳都过来陪她,其实她知道这是他刻意安排他们来这里住的,只可惜他没料到他们的反应,也疏忽了他们的感受。冯怡心里的疑问终于在见到杨洋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待她如主子一般尊重,反而教她不适。玉绳这小孩更是天真,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姨姨,姨姨,一直叫个不停。但是这颗小脑袋瓜子似乎又跑出另一个问题,因为他们的绿眼珠是一样的。
“帮不帮?”
杨洋再次那封信递到她面前,这是她几天前写好的救助信,她必须赶在玉衡回国之前,顺利的逃出这个金丝笼。虽然这里不忧吃住穿,但是唯独缺了个行。没有自由的人生是可悲的结局。她也知道冯怡的忠心,所以不敢要求她主动放开她,那只能求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得消失。
“二小姐!”冯怡焦急起来,面对这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她不知道该不该帮这位任性的大小姐?可是这几天她一直绝食,身体越来越虚弱,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危害到她的健康。
“冯姨,我不会为难你,这封信是我的辞职信。我不能一声不响的离开,我要给公司一个交待。你说,一个人出来做事,能这样半途而废吗?这是不负责的表现,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只要你帮我把信交到我工作的地方,我就不会内疚的吃不下饭,好不好?”没办法,人要生存,说些小谎只图个利已的目的。
“但是少爷交待、、、、、、”她很为难,两个都是主子,她向左也不是,向右也不可,一个头两个大。
杨洋夸张地捂着心口:“我知道,我了解!但是,冯姨,你希望腾格家的人不守信用吗?何况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想逃命,只怕到时已归天。你忍心看我含愧而终吗?”这次搬个大一点的罪名,看她投不投降?
看来‘腾格’这两个字满管用,因为有人动摇了。
“二小姐,你确定这仅是辞职信?”她狐眼直盯着她,她怀疑这封信不简单,有可能是二小姐与外通敌的求助信。
“请相信我!”
杨洋天真的大眼睛拼命地眨个不停,还伴随着几声咳嗽。冯怡立马上前,同情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得到冯怡的首肯,杨洋才狼吞虎咽地扫食桌上的一些清淡的菜肴。直至脸上最后一粒饭米放进嘴里,才道:“人间美味,好吃,好吃,果然是大师级的水平。”
“你喜欢就好。”冯怡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冯怡无奈地收拾餐具便带着那封信退出房外,杨洋朝她的背影摆了个胜利的手势,她这几天必须把身子调理好,这样才有力气逃跑。
九月是秋的开始,同时是悲的根生。
为什么他的身影总是纠缠着她?杨洋躲进了黑幕下,窗外的繁星闪耀,她就像森林中一只失去自由的小鸟,困在这个相思的笼子里,孤独地看着外面的浮云聚散,却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担忧。
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亲眼目睹了她另一个自己,暴力而自卑,一个只有高贵躯壳的女人,她只想问他,这样的一个她,他还要吗?她害怕了,不愿意去多想背后的答案。
一日三餐外加宵夜点心,冯怡不但把她的胃口养好了,还帮她进补。她单薄的身子一天天圆润起来,但是她的心情却一天天惆怅起来,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信已经寄出这么多天,她一直等,一直默默地望着天空,等待那只带着封信的鸽子,只是等来得还是那一阵无味的风。
她开始担心,害怕他们忘记了还有一个她的存在。
今天早晨,多日的雨天换来了一头烈日,窗帘遮不住那耀眼的光线,这么明亮的光线却照不进她的内心,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才拉回她游离的灵魂,待她看清此人时,又是一阵惊讶,“王龙?你怎么在这里?”她没记错的话,他是琅皇的特别助理,难道是他派他来这里救她脱离这安乐窝。
“二小姐,我是腾格家的人。”
他是腾格家的人?
希望的碎片一点点飞舞起来,变成了泡影。
杨洋的脑子犹如二战空炸般一片狼藉,她回想起种种,整理出某种关系。他是玉衡的人,由她一进公司,他就监视着她,随时向某个人报告她的动向,难怪她在公司,没有一个同事愿意靠近她,原来是各部门都收到了他的威胁,除了那两个至交的好友。
王龙这个经比较圆滑,做事灵活,很适合当内奸。青龙反而比较冷静内敛,做起事来可能会死板一点。一个青龙,一个王龙,不会连名字都这么巧合吧?她进一步确认道:“你和青龙是什么关系?”
“青龙是我的哥哥,我们效忠于腾格。”他一直保持着微笑,内心那股对杨洋外貌的震慑强压在心底。
果然是兄弟关系。
现在回想起青龙的样子,仔细与眼前这张俊脸比对,倒有几分相似。她转身背对着他,眼睛望向远方的浮云,“你伤害了他们吗?”她知道他是被开除了,一个精明能干的人被开除了,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只是听从命令办事,不曾越权,请二小姐放心。”
杨洋凌厉的双眼直盯着他,他心虚地垂头,心里赞赏她那一份魄力,果然是腾格家族的人。杨洋心里有几分明白,口气显得有点阴冷,“你忘记了一点,我既然流着腾格的血,自然会公私分明,真凶和帮凶所受的待遇是同等的,我不会偏心,到时一个也少不了。”
王龙心里正犯愁如何讨好这位新主子,他明明记得,在他的印象中,杨洋是一个清纯温柔的小女人,现在换了双眼,变了个人,令人心里打颤。他当时看到青龙的伤势,还以为被主人惩罚,原来是被女主人惩罚了。
“王龙,我问你,玉衡回来了吗?”她要是推断的没错,人可能回来了。不然冯怡和玉绳一大早就会跑来陪她,与其说陪,不如说是闹,犹如夏天的蝉叫声,伴随她的耳边。
他回想起,他的主子一再三的交待不可透露他的行踪,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因,因为二小姐真得很可怕。
“少爷只交待,要保护好二小姐。”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敲门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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