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百梅怀孕了,孩子是周亦天的,听到这个消息,严倾城忽然呆住了,他终于明白那天周亦天跪在雪地里不停的喃喃说着自己脏了的话,原来,是这个原因,忽然恍然大悟,却感觉心里有些憋闷,如果周亦天是喜欢冷百梅的,严倾城自然会祝福他们,可如今的局面,却让他替周亦天感到微微的心疼。
“皇上呢?”踏进龙祥殿,严倾城没看见冷轩辕的身影,便好奇的询问门外的公公,公公回说是出宫去见冷百梅了,心没来由的一惊,如果冷轩辕知道冷百梅怀的是周亦天的孩子,只怕冷轩辕是不会善摆干休的。
“那我在殿内等他。”严倾城踏了进去,身后公公将门轻轻的掩上,严倾城寻了椅子坐下,看见冷轩辕龙案上堆满的奏折像小山一样的高,不由的心疼起来,冷轩辕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皇帝,但他却也是一位尽责的皇帝。
严倾城盯着那些折子发呆,虽然之前冷轩辕提了一句让他垂帘听政的话,可他一直不愿意去朝堂上奏热闹,也当他是爱惜颜面,害怕听那些人的污言污语,所以,他一直安守本分的躲在后宫里过着避世而安逸的生活。
那绣着龙纹的折子让严倾城忽然起了一种好奇的冲动,他盯着看了好久,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那如小山的折子面前,随手的抽取了其中的一本翻看,上面所写的是关于西北边陲番贼动荡的情况,请求冷轩辕拔兵震压,字字句句,铿镪有力,掷地有声,严倾城皱着眉,又接连的看了好几本,忽然,他看到被隔开的一堆奏折里所针对的都是自己,言官们大肆阔谈着宗庙牌位忽然翻倒之事,更是言词尖刻难听的大骂他祸国殃民之愤恨。
拿着折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俊秀的面容悠的泛白,越是往下看,越是冷汗直冒,浑身颤瑟,那句句字字,针锋相对,将他批评的体无完肤,骨碎心裂,严倾城痛苦的闭上眼睛,猛的转过身,不小心撞倒了堆在左手边的梨木桌,上面摆放的像是许久的奏折哗哗啦啦的倒了下去,严倾城一个颤裂,不稳的跌坐在地上,那些折子仿佛沙石,几欲将他掩埋,他惊恐的坐起来,惊慌的眸光扫过好几本敞开的折子,只见上面的日期是去年六月份的,上面字字句句都谈论着自己的种种罪行,一共列下数十条,条条都欲将他杀死。
严倾城只感觉一阵的恐惧,从未有过的害怕,让他不停的将那些折子打开,美眸大睁,瞳孔不停的转动着,越看心越发悚,才骇然明白过来,这堆的满满的一桌子折子,都是关于自己的,似乎被冷轩辕单独的摆放在一张桌面上,观那数目,整整不下数百本,严倾城只感觉前所未有的冰冷,虽然外头积雪已化,春色迷人,可他的一颗心,却凉飒飒的,自己当真有这么的不堪吗?为什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世人要如此的痛骂自己?
同样是爱情,为什么男女相爱就是天经地义,男男相爱却是悖逆人伦,天理难容?
心揪的疼痛,严倾城从来不知道,冷轩辕维护着这段关系,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在自己的面前,他从来没有任何的抱怨不满,只是那样的轻柔呵护着自己,可当面对世人的责难和指骂,却只有冷轩辕一人力担,将暴风雨挡在他的身后,让他安心享受着温暖。
“皇上只怕又去见严倾城那个祸水了,唉,男风不除,朝堂不稳,当真是人之大祸啊。”
“可不是,皇上一意孤行,执意非严倾城不娶,这龙脉到了他这一代就毁了啊,真真是可恨。”
严倾城呆滞中,恍惚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且议论的还是关于自己的话题,严倾城渐渐的从惊慌中平静下来,慢慢的站起身,就听到门外那些大臣继续说道:“如果先帝真显灵了,就该发发善心,打发了这男祸,也好让皇上继传大统,延绵后代,否则,那可是灭国之祸啊?”
“是啊,但愿众臣心愿能受上苍垂怜,早日除掉男祸,早日大赫天下,我等臣民,也就不必再顾虑了。”
门外的大臣们畅所言谈之间,忽然看见紧闭的大门猛的被打开,阳光照耀下,一抹雪白的身影呆呆的站在口,雪为肌,玉为骨,清姿秀美,面目俊俏,可不是严倾城是谁?
众大臣当既吓了一大跳,赫然看见自己讨厌咒骂的人就与自己一门之隔,赫然出现在眼前,能不像见鬼似的吓了一跳吗?
严倾城垂着的眸,缓缓的抬起来,清澈的眼睛透着一抹质疑,清冷的开口问道:“我与皇上的感情,到底阻碍了谁?为什么各位大臣要不依不饶的时时诅咒我?”
“咳、、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啊,王大人,你这近好像是瘦了许多,怎么是吃不下饭吗?”
“可不就是,这天气好了,晚上睡觉忽冷忽热的,这不是感染风寒了嘛。”
各大臣见严倾城出口质问,当既个个都表现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谈论起风月来。
严倾城知道他们在打哑谜,继续悠悠问道:“各位大人倒是说句实在话,我祸害了谁?请具体的说说如何?”
众大臣虽然恨极了严倾城,可也没胆子得罪了他,见他咄咄逼问,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研究起自己的脚底下。
严倾城见他们一个个的装傻充愣不理会自己,难免有些气恼,加重了语气:“我就站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怎么变成哑巴了?方才不是能说会道的吗?是否碍于皇上的威严,不敢得罪我是吗?”
众大臣将头垂的更低了,一声没吭,其中一个老臣抬头说道:“严公子既知自己的罪恶,何必要多此一举来问我等?”
“那我请问大人,我伤了谁呢?你们吗?”严倾城冷笑一声。
“你虽未行恶作坏,但却有太多的人因你而死,这难道不是间接的害死了无辜之人?”那名老臣讥笑一声,说道。
“人生在世,谁能无过,你敢拍着胸膛对天起誓,你活这么大把年纪了,就没有间接害死过人?”严倾城漫条斯理的问道。
老臣差点没被呛死,瞪着老眼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答道:“老臣虽不敢对天起誓,但你仍是祸水,是有目共睹之事。”
“如果天生皮相妖媚就是祸水,大人说这句话何偿又不是偏私了呢?”严倾城微微抬头,眸光冷嘲的落在那张胀红的老脸上。
“大人,别跟他争了,皇上也快回朝了。”一旁的大臣忙出声劝慰道。
严倾城淡淡的笑起来:“我无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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