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卿又植在节目里挺高调的,讽刺这个奚落那个,口没遮拦不怕得罪人,实际生活中他毫不张扬,工作室远在郊外没牌没号的不说还义务替人看守后院,平时为方便做节目就住在电台给安排的宿舍,离电台两条街的普通社区里。赵越致问过他,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为什么不给自己置一套房产?卿又植给出的官方回应是:又没有女主人,光棍一条睡哪儿不就是家了。
因此卿又植主动提出给她找房,赵越致并没报多大希望,你想呀,对这方面从不热衷得人,一时半会儿能找到啥称心合适的宅子?
不过赵越致显然猜错了,卿又植不热衷置产不代表他没人脉,他师公正是本市房地产界手执牛耳的大亨,就算临时找上门,老人家一通电话好几处热销紧俏的楼盘资料立马送到面前,任君挑选。
卿又植接上赵越致,由南至北开始实地考察,赵越致错愕之于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除了叩求入师门那会儿外,卿又植就再没跟师父一家提过任何要求,可见那厮本性要强又骄傲,然而却为了她向师公开了金口,这份盛情叫她受之有愧。
她问卿又植:“这人情债欠得是不是大了点?你怎么跟你师公说的呀?”
卿又植此刻正随着售楼部的经理把一处三室两居单元房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然后站在采光良好的落地窗前,单手叉腰远眺窗外风景,闻言他回头看看她,“我告诉他,我要挑婚房。”
赵越致噎住,过了半晌才走过去,避着售楼经理小声跟他说:“你居然撒谎骗你师公,仔细他发现了削你一顿。”
卿又植斜眼,“谁说我撒谎了?”
“你个万年老光棍,别说谈婚论嫁的女朋友了,就连像样点的异性朋友都没有。”其实赵越致给他留了面子,没说他身边连飞过的苍蝇都是公的。
卿又植不乐意了,视线滑向她,不咸不淡道:“你难道不像样?你难道不是异性?”
赵越致挥挥手,“你知道我指的是那种可以结婚的异性。”
卿又植干脆盯紧她说:“你未嫁我未娶,你为什么不能归类在‘那种可以结婚的异性’之列?”
赵越致震惊了,当场瞠目结舌,卿又植又默默盯了她两秒钟,接着礼貌的对售楼经理说:“对不起,我们想商量一下。”
售楼经理理解的笑笑,“那好,我先下楼,等你们商量好再来找我吧。”
“谢谢你。”卿又植回了个笑。
当大门关上,室内沉入一片沉默中,卿又植走开转了一圈,然后坐到一个飘窗窗台上,摸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注重形象的他甚少在人前抽烟,但是烦躁或紧张的情况下他喜欢抽上两口。
豁然弥漫的烟味令赵越致回神,她扭头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开玩笑。”
“赵越致同志,每次你词穷的时候,就爱怪别人开玩笑。”卿又植吐了一口烟,表情有些无奈。
赵越致哑了哑,很快又说:“你不是开玩笑是什么?这房子不是给我找的么?你老老实实跟你师公说明不就得了,干嘛无缘无故扯什么婚房呀。”凭白将两人之间弄得暧昧不已。
卿又植似乎长叹了口气,掐灭了烟头说道:“我跟我师公是说得明白,可惜跟你说不明白,要换做别人我一定当对方故意装傻。”
赵越致暗自狠狠抖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呼之欲出,但是……“我以为我们是哥儿们。”
“哈,你自以为是的东西多了去了。”卿又植嗤笑一声,似是逼上梁山不得不袒露心思,目光灼灼的锁死她,“明确告诉你,这世上的单身男女压根就成不了哥儿们,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一点想法没有,只能说他性向有问题,反之一个女人若对一个男人没想法,要不她求而不得只好退而求其次,要不她有收藏癖,以收藏各种男人满足虚荣心为乐,你呢比较特别,你是属于唯一的第三类,就是二而且是真二。”
相识相知将近三年时间,她何曾见他跟别人推心置腹过?又何曾见他亲近其他女人过?对她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迟钝到他忍不住见一次骂一次,偏生她越骂越皮,最后竟嘻嘻哈哈跟他称兄道弟起来,搞得他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了之。
得知她心里一直魂牵梦萦着初恋男友,他一度打算放弃了,不料又传出那人已然订婚的消息,看着她受尽失恋的打击与折磨,扪心自问他那会儿非常不厚道,躲在暗处欣喜了好一阵儿,就当他准备趁势出击表明心迹的时候,鄢知秦突然杀出来,他立时意识到强敌压境,尤其鄢知秦恰是她初恋男友,按他一贯的脾性,必然选择成人之美,当然大前提得是鄢知秦能给她幸福快乐,却不是中间还夹着个未婚妻,怕是空欢喜一场不说到头来妾身未明更招致一身骂名。
赵越致这个女人,只有他可以骂,旁的人休想!
看过听过跨年晚会上她高歌一曲,撒泪痛别初恋,她动情他动心,经过深思熟虑,终于决定出手,虽然表白跟求婚双管齐下未免又急又凶了些,但对付脑子回路钝角过多且一根筋的赵越致,手段不狠辣,收不到成效。
赵越致被他骂二骂得耳朵起了茧,有那么千分之一秒她差点习惯性的要忽略不计,然而到底兹事体大,她速度悬崖勒马,涨红着脸蛋支支吾吾:“那也不能以此逼我就范。”
到底谁逼谁呀?卿又植又点了根烟,“怎么地?指天立誓搏命捣腾一气之后还是发现无法忘记旧情人,预备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才不是呢!”赵越致握紧小拳头替自己鸣冤,“现在在我看来,他只不过是Mary老爸异父异母哥哥的老婆的哥哥的儿子的老婆的哥哥。”
卿又植眼角抽了抽,“听你绕那么累,不就是我师父儿子的大舅哥嘛,论关系我比你更近一层。”
赵越致意识到自己跟当初胡耀犯了相同错误,懊恼的捂脸哀嚎,却听见卿又植轻轻补了一句:“甭管亲疏远近,情敌就是情敌。”
稀薄的窗户纸正式捅破,赵越致再顶不住了,跳起来往外冲,卿又植一个大步拽住她,“今儿话既然都摊开说了,我就交个底,我才等了你两年多,而你等了那人十几年,马上让你接受我自然不现实,可任你自己整理清楚心情保不齐又是一笔乱帐,不如咱俩奔着结婚这条道先试着交往看看,多个人帮你,一边坚定信念,一边拓宽视野,就算结局未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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