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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心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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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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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明明白白才行’,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明天有一场学术会议,这会正要赶出稿子来,你的译文就后天吧!”小贾高兴得几乎要抱住他说“够哥们”。小贾这家伙本七两在女友面前充一斤,确实搞不定稿子就悄悄转让给顾士隐,虽然他得稿酬但成交后还可以说是自己的杰作,到时女友的爱慕之心只有添没有减。

    顾士隐星期六参加了一场学术会议,主题是‘乒乓球裁判员公正性的探讨’,参会人员有体育研究中心两名研究员,体院小球教研室一教授和一副教授,另邀请体院一退休教授也是国际裁判长,顾士隐是教授的得意门生也在邀请之列。六个人整齐地出场了,经过窄窄的长廊上了楼梯就能看到会议室。排第一的是退休黑衣教授,头发胡子全白,拄了根拐杖,眼睛藏在墨镜下,他的拐杖一路敲敲打打,步履蹒跚的样子让人联想到抗日游击队免被敌人发现而匍匐前进的姿态;其次是体院教授和副教授,大热天挺了一套黑西装;然后是两名研究员和顾士隐,他们三个都是穿衬衣、西裤,会议的严肃性从服装就可想而知了,但顾士隐总觉得以他导师为首的过于追求形式了,衣着体现不出学术氛围倒像极了政客和商人。教授们穿过长廊来到会议室相继坐下,退休老教授与顾士隐的导师坐在会议桌的两端,研究员占了一侧,副教授和顾士隐占了另一侧,退休裁判长摘下墨镜说:“所谓公正性,就是不偏不倚,不论地域、宗教、肤色、年龄、性别等等一视同仁,兄弟当年雅典奥运会给中国乒乓将出了一道黄牌,这就是裁判长履行公平公正的原则。”说到这退休教授产生了剧烈的咳嗽,可能是回忆当年辉煌的一面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咳完接着说:“因为我铁面无私地亮出了黄牌,这名键将至今还对我耿耿于怀。”这会他咳得更厉害了,并且指着心脏不停地摇手,顾士隐找来了学院后勤人员带老教授去休息,并复印了老教授的精彩报告给在座的每一位发了一份,他按照老教授的意思来到会议室说:“可惜老教授身体不是,不能亲自作理论及经验之谈了。”导师说:“我们先花一会时间看完他的报告再作讨论。”突然间停电了,没有空调就感觉到一股股热气往身上腾,最难受的还数穿西装的,西装里不知裹了多少臭汗,他俩也是最忙的,一手喝茶一手揩汗,还要静下心来看报告,另外三个倒不受什么影响,不管有没空调衬衫都能适应,这时一个后勤人员走进来赔礼道欠地说:“教授们学者们,为了全院师生的安全,我们正在检查消防系统,牵涉会议室的检查很快就能完成,不用二十分钟,请见谅见谅。”这人说完就出去了,接着进来一个电工样的在会议室有电源的地方敲敲打打,把测试仪接上电源时不时喷出刺耳的声音,他们几个无不露出厌嫌之意,突然导师的手机响了,接完说是体育局长有要紧事拜访他,他抱欠的温和的说:“各位失礼了,改天我们不受任何干扰重新来过。”他说完就匆匆地走出了会议室,剩下四人面面相觑,两名研究员窃窃私语,摇了摇头,其中一个站起来说:“既然今天开会的时间不凑巧,我们就期待下一次。”副教授和顾士隐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他们散会了,剩下电工在那里制造刺耳的声音。

    周末里,如果赵心平没有什么户外活动,一定是躺在床上看小说,前天从图书馆借了一本《红高梁》,一本《家》,她便先挑了《家》来读,阿兰去其他宿舍串门了,宿舍里鸦雀无声,电话也不曾响过,这种环境很称心平心意。一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直到阿兰叫心平同去饭堂吃晚饭,她才放下书本但此时心情变得很沉重很复杂,对书中人物的遭遇充满了同情,读到悲惨之处就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心平因惦记故事情节,草草把饭吃了又窝到床上看下去。情节越往深处越是悲剧,‘丫头自杀,家庭四分五裂’,这些镜头似乎活生生的在心平脑海里上映,内心既伤感又恐惧。心平揉了揉眼睛,放下书本去上洗手间,只见隔离浴室和马桶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个高高的穿着睡衣的女子慢慢走出来,女子长着瓜子脸,大大深邃的双眸,高高的鼻梁,皮肤略带黄色,严肃的表情下一声不吭,女子朝心平走去,心平睁大了眼睛而且心荒失措的喃喃地说:“鬼,鬼…”然后她拔褪往外跑,女子哈哈大笑说:“心平,瞧你吓成那样,别看悲剧小说了,明天我们去逛街散散心。”原来赵心平还沉浸在小说里,她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记得去年暑假和阿兰一块去听日本引进来的音幻,据说极为逼真,她俩坐在了一间暗室里,工作人员给她们发了耳机关好门就出去了,心平听到开场白是这样的‘这家人死得好惨啊,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他们都回来了’,接着是抽烟打火的声音,拖着鞋走路的声音,还有疯女人的笑声,尤其是脚步声,心平感觉幽灵正向自己走来,她吓得急忙摘下了耳塞,阿兰却若无其事。心平知道眼前的世界是虚伪的但她总会当真。

    顾士隐做翻译是这样的:泡上一杯浓茶,打开电脑,拿出牛津字典,坐在书桌前先快速浏览一下全文,,有个初步的了解后再从第一句开始细细琢磨,顺利翻译出就输入电脑,模棱两可的就借助牛津字典,他不写在纸上因为习惯了龙飞凤舞的书写只会给别人带来痛苦而增加自己的后续工作,电脑上工工整整的WORD文档完工就是了结。小贾倒很识趣,腾出这个空间以便顾士隐一心一意工作,自己泡在图书馆。房间里只有顾士隐飞快地敲键盘的声音,看来翻译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到了傍晚时分,顾士隐合上书稿,伸了个腰,方才感到又酸又痛,于是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踱步,心想‘小贾那家伙到现在还不见人影,会不会去了他女友学院’。电脑的福射容易使人疲劳,何况顾士隐已经工作了三个多小时,他躺到床上闭着眼睛,蒙蒙中他牵着一个干瘪、瘦小的女人的手走进庄严肃穆的教堂,左右两边在座的人都背对着他无从认清是些什么人,前面台上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礼服的牧师,牧师的眼神夹杂些忧郁,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牧师宽大严肃的国字脸一晃成了心平娇小白皙的鹅蛋脸,眼神还是那眼神只是慢慢地被质疑的目光取代,顾士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松开了女子的手冲上前去,心平却不见了站着的还是牧师。顾士隐从梦中惊醒过来,只见小贾坐在床沿上笑着说:“怎么?大男子汉还做恶梦,你嘴里不停喊着‘心平’的名字,那女孩挺不错的有几分林妹妹的多愁善感,你何不跟她正儿八经地交往省得做梦都相思。对了,你的译文实在漂亮,这是稿酬只多不少,我还挑了个欧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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