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一夜》
“望尅解月镜颜钩,
大漠黄沙眼进权,
遥遥来从月海镜,
何去何从在南边。”
在北方的沙漠上,出现了一群难民。黄沙滚滚袭来,却挡不住他们前进的步伐,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脱离了群体,就可能会被漫无边际的黄沙掩埋。
“大家跟上,别拉队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在最前头朝着这些难民吼。
大家都跟着大部队走,只有一个叫白穆羽的年轻男子倚在大漠中一棵沧桑的树上,夜风吹了过来,在他的一寸之地却没有什么动摇,显然已经在此设下了结界。
结界里的人看起来又高又分外消瘦,他那淡紫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细长的眉毛紧缩,眉宇间却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邪气。他的眼睛微微瞌起,几根碎发吹拂在脸庞上,苍白干燥的嘴唇被他随意的抿了起来。
他穿着一件完全不同于其他难民的黑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把未出鞘的岚止剑,剑鞘上刻着“岚止飞尘困”这五个字。夜色苍茫,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剑鞘上,泛着暗绿的光。
忽然,一袭白衣飞奔过来,来到了白穆羽身旁,他的眼猛然睁开,冰蓝色的眼睛发出冷冽的光芒,随即,长剑出鞘,他微微侧头,立即又飞跃而起,半低着头,碎发遮住了他的一个眸子。忽然,长剑倒戈方向,那把刀尖有点破损的岚止,直指女孩。整套动作快如闪电,身影如鬼魅,让人无法看清。
殷兮惊叫一声,连连倒退,最后跌坐在地上,一只玲珑剔透的玉箫幻魄也掉落在地,红褐色琥珀制成的幻魄上刻着细小的字。幻魄的表面光焰耀目,闪花人眼。
殷兮赶紧把幻魄拾起,插入腰间。白穆羽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她,淡然问道,“你是谁?不会武功?”
“我是从北方逃难来的,不会武功。”殷兮的声音明显带了一丝哭腔,“你想干嘛!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倚在树旁,怕等等风沙来了,你会死的,所以就过来看看!
“ 是吗”白穆羽冷笑着,“如果你什么也不会,那怎么可能进得了这个结界,就算你会武功,但只要不高于我,都是进不了的,何况,你说你只是普通的难民!”白穆羽的声音依旧是淡然的,但殷兮却从里面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透着十足的震撼力。
白穆羽的眼睛微眯起来,满是怀疑的盯着她,长剑有逼近了一分。
此时,这群难民早已走远,全然不知还有两个人被留在这里,殷兮着急地看向远方,那里却只留有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不知道你设的什么结界,我只是想让你跟上我们而已,没其他意思。”她尽力保持着冷静,尽量解释得让这个黑衣男子明白。
可他却忽然转手腕,剑划向殷兮。在殷兮还在为他突然进攻的行为而震惊时,剑已经斜斜地刺入她的锁骨。
她闷哼了一声,随即,血顺着破碎的刀尖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的白衣,也染红了他的长剑。
冷风缓缓习来,空中弥漫着一股血的腥味,血像一朵火红的花朵,在白衣的衬托下显得分外耀眼。脖子后面的红色蝴蝶印记微微发着冷光,仿佛随时飘起来一般。
时间仿佛定格在这一场面上,白穆羽并没有收剑,殷兮维持着迷茫的表情。风继而吹来,吹乱了两人飘逸的长发,白穆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剑从她的身上抽离了,剑一离身,支撑女孩的支柱轰然倒塌,殷兮的身子立刻向后倒去,她的双目嗑了起来,黝黑的长发散落在金黄色的沙漠中,血依旧汩汩地向外倾泻。
白穆羽把剑放入剑鞘中,看着如白色昙花的女子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这沙漠上,睫羽轻轻盖住了眼帘,只是还有些微微颤动。
他俯下身去,右手撑起殷兮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左手的掌心发出白色的光,在夜色中白得刺眼。他把手靠近殷兮的锁骨处,内力缓缓注入殷兮体内,伤口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
月海镜的香满楼:
天色以晚,月亮高挂空中,淡淡的光芒照射在楼顶,一袭青衣的男子独自来到了酒楼中。
“哎哟!楚公子,你可好久没来这香满楼了啊,今天可总算把你盼来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大妈,手中拿着手绢,笑吟吟地来到楚寒夜面前。
“幸娘,不是我不来,只是最近事多,忙啊!”楚寒夜满脸沮丧,“对了,幸娘,向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歆音宫那一男一女?”
“那宫的人可不得了,听说最近把那个一直仗势欺人的红花会给剿灭了呢!这样看起来他们也算个侠义之士。”幸娘感叹。
楚寒夜冷哼一声,“幸娘,他们经常来这里喝酒吗?”
“哦,倒是常来,不过,他们经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一会儿酒就走。”幸娘娓娓而谈。
“那幸娘,明天上午,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务必要答应。”楚寒夜的脸变得狰狞起来,完全和他的长相不匹配。
“哦?还有什么事是你楚大公子搞不定的呢?”幸娘嫣然一笑,饶有兴趣地问,“想必和他们两脱不了关系吧。”
“杀了他们!”楚寒夜回笑“我是把你当做信任的人才告诉你的,你可别让我失望,我的命可都在幸娘你手里了呢。
幸娘顿时变了脸色,“杀了他们?为什么啊!而且我只是个弱女子,该怎么帮你?”说完还不忘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放心。
“别问为什么,明天你只要在他们的酒水中下毒便好,其余的我会搞定,你别担心,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钱的。”
幸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他说完。
楚寒夜却认为她是默认了,“那明天见喽,合作愉快。”他说话是不带丝毫温度,冷笑着,扬长而去,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只有月光发出微弱的光,好像在惋惜。
第二天旭日,酒楼刚开门,楚寒夜就已经在门外等候了。幸娘一看见楚寒夜,什么话也没说就拉着她进来了,楚寒夜对着幸娘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小瓶,“幸娘,把这瓶药放入他们的酒水中,他们绝对察觉不出来,我去暗阁躲一会儿。”
不久,穿着一身白衣和紫衣的两个人影走了过来,白衣的男子手持一把扇子,头发高高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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