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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调资风波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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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安排完五一放假的事,就散了会。

    瑞霖鬼头鬼脑地进来,看看没人,呲牙咧嘴的朝我做了个鬼脸。

    “咋了?捡着钱了?”我边擦桌子边说。

    “对!就是捡着钱了。”她握起拳头,咬牙切齿,抖动着身子:“今天真是高兴死我了!”她嗵地往沙发上一坐,两脚交替踩着地,旋即又站立起来,跳着蹦着,就像是上足了发条的玩具。

    这丫头,今日咋的了?这些天可一直都是嘴噘脸吊的。

    疯劲过去后,她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举在手里。我说:“还真是捡到钱了。”“比捡到钱还要高兴一百倍!”“哦?”“哼哼!姓罗的,终于让我报仇了,报仇了!”她绘声绘色地说,“昨日早上,我掏钥匙开门,一推,门开着哩。我吓了一跳,以为昨晚忘关了。抬头一看,罗君亚一个人爬在桌子上对着账本扑腾扑腾摁着计算器。你没见那脸色,就跟急疯了。我以为单位又出啥事了。等她打完了,我把票据拿出来给她。她说后晌再说。我说昨下午税务局人都来了,今早要是再不交就要罚滞纳金。她接过票据一打,钱给我一清,抱上账本和单据就失急慌张地走咧。我把抽屉锁上,正准备出去,一看,桌上遗了一张单据,是吕经理请劳人局吃饭的,二百八十块。当时也没人,我赶紧往抽屉一放。你是不晓得,当时这两腿咋都迈不开,心突突直跳。刚坐下,就听吕经理喊瑞霖瑞霖,把我没吓死。我到他办公室,才知道罗君亚现金帐对不上了,说是差了将近两万。我这才知道罗君亚有多笨了。你是没见,那帐记得能粘死。她吓得给吕经理说,她再也不管帐了,叫我管上。我一回来就把二百八十块往出一取。”瑞霖把钱往我面前一放,“给,你给老姜去。”“你给去。这是你的功劳。”“不行,你得去。你去了你也就是同伙了。”“我是主谋,行了吧。”我出去站在楼梯叫人把老姜叫来。

    老姜来了,我把钱给了他:“这是瑞霖帮你追回来的。差了二十。”老姜不信:“我咋能要娃的钱。”瑞霖说:“姜师,这不是我的钱。真的是你的。”老姜说啥都不接。我就说:“赶紧装上吧,甭叫人看见了。”“这钱真的不能拿。”瑞霖把钱往他口袋一塞,把他掀到门口:“啥话都别说了,赶紧上你的班去。”把老姜硬掀走了。

    她又问我:“看你没精打采的,老家是不是出啥事了?最近你老往家跑。”我说:“闲事。”“老是闲事闲事,到底啥事么?一点都不慨然。”“院子的事。打官司哩。”“和谁打官司?邻家?”“土地局。”“赢了输了?”“一审输了,已经上诉了。”

    我把事儿简单地给她说了一遍。瑞霖听了说:“给人家好好说说不行么?打啥官司呀。”

    徐汶拿着公文袋推门进来,看了眼瑞霖,把袋子往我跟前一放:“这是增资表,劳人局批了。”我抽出来翻了翻,又塞了回去:“那就照着造吧。”徐汶不说话。我把袋子往前推了推:“给。”徐汶还是不吭不哈。瑞霖就问他:“是不是有啥话怕我听到?那我走了。”徐汶并没拦她。瑞霖反问他:“是不是吕经理挡着不叫发?”徐汶问:“你咋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余书记给你说的?”“你少问。”我问徐汶:“吕经理不叫发?”徐汶说:“吕经理说没钱。”“没钱?咋能没钱?帐在那放着哩,咋能没钱?”“我昨早上把东西取回来就叫他看了。吕经理说先放那儿,以后再说。我就问,这个月是不是通知财务上按新工资造?吕经理说哪来钱么,还按老工资造。我后来就去找余书记。余书记也气得,说等你来了再说。”我站起来:“我找吕经理去。”徐汶说:“吕经理出去了。”我拿起电话,瑞琳说:“这事咋能电话里说。明天就放假了,你还是收假来了再说。”

    徐汶一走,瑞霖这才说:“我都忘给你说了,昨天我看那些单据,光处理工商局掺煤灰那事,就花了九千将近一万。你们上次去山西也花了七千。”“胡说!咋能这么多?”“咋胡说了?票据我都齐齐打了一遍。这里吃饭那里吃饭,这票那票,就这么厚一沓。他一月的费用顶祈经理一年。”瑞霖叮咛我说,“我给你说的你可别说出去。吕经理安顿我叫我以后谁都别说。听那话的意思也包括你。”

    瑞霖问我五一准备去哪里玩?我说就在家。“要不咱们到仙女峪玩吧,把嫂子叫上,孩子领上。里面水可美了。”我心不在焉地说:“到时再说吧。”“小孟休假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出去一看,吕经理果然没在。外面来了个收破烂的,余书记在办公室收拾着旧报纸。我就问咋不让发新工资?余书记说:“拿毬发哩!挣点钱都不够他花,拿啥发!”“上次工商局就花了九千?!不是只给了三千?”“哼!劳人局组织部转干花的那些钱从哪出?听说下个月提干就办对了。”“提干?往哪提?”“商务局副局长。”“副,副局长?真的假的?”“你看这怂哪一天在公司呆过?天天跑哩。”余书记没好气地说,“提了也好。提了就走了,也不祸害了。”

    “照冬,照冬。”秀茹嫂子在楼下喊我,一见我,“看你门关着,我还以为你走咧。”她跑上来,到办公室叫我把门关上。我把门掩上。她过去关死,还拉了拉,然后神秘兮兮地说:“我给你说啥哩,五月二号,后日,咱伟娃订婚哩。”“喜事么。后日?咋不搁到五一。”“这是叫人专门看下的日子。现在有个啥事哩?咱公司得出了领导,就跟家长一样。你占才哥前个晚上寻吕经理去了,吕经理说他得陪上面领导出去旅游去,来不了,说是叫你代替。”“叫我?我弄不了这事,我也没弄过。”“也没啥,就是陪女方家长吃个饭。”“嫂子,我真的不行。我也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程,跟人家说啥呀?不行不行。”“你听嫂子说,订婚又不是结婚,不用多说啥。主要是叫人家一看,单位领导都亲自来了,说明对咱娃重视。”“嫂子,你饶了我。我给你找个人,余书记。年龄也大,跟人家也能说上话。”“胡说啥哩!”她竟恼了,“这号事人家都有讲究哩。都找命旺的。”“命旺的?啥是命旺?”“起码得生男娃。余书记两个女子,吕经理两个小子,吕经理就比他命旺。”“呵呵呵。都啥年代了,还迷信。”“你甭笑,不信你回去问你大你妈去,都讲究这哩……”看来我是推脱不掉了,于是就建议,“我和余书记都去,儿女双全,这不更好?”“不要!就你一个。那一年你占才哥入个党他反里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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