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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陈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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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门,陈妈一个人在家。

    陈妈给我们洗水果去了。罗君亚指着墙上镜框里的照片问我:“来来来,芮经理,这不是你么?”吕经理过去一看:“就是。”罗君亚说:“这好像是在咱麋苑照的?”吕经理说:“就是。”罗君亚问我:“老实交代,那个漂亮的美眉是谁?”“陈总侄女。”

    陈妈端着水果进来了,罗君亚就指着相片问她:“这是你侄女?”陈妈喜滋滋地说:“你说沁沁呀。那是我女。”吕经理和罗君亚一同扭头朝着我。“陈妈,你就说实话吧,要不他俩以为我说谎哩。”陈妈坐下说:“是侄女。老弟兄四个,就那一个女。老二家的,我是老大。从小赖在我家,跟亲的没啥两样。”“这相是啥时照的?”“是西安上学时照的。”“上的啥学校?”“外语学院。”罗君亚又问我:“芮经理,你上的啥学校?”吕经理说:“芮经理是商校。”“那你俩咋认识的?”我不想说。她却穷追不舍。吕经理就说她:“咋那么多话!”罗君亚不怀好意朝我一挤眼。

    从陈妈家出来,吕经理问我:“芮经理,现在弄啥呀?”“回。撵黑赶到巩义坐火车,明早就到家了。”罗君亚说:“急得回去弄啥呀?屋里还有谁等咋地?”吕经理说:“你这话问的。当然彩琳了。”罗君亚说:“不一定吧。咱单位是不是也有人等着?”吕经理把她一掀:“你嘴里胡说啥哩!”罗君亚说:“你推啥推!我跟芮经理开玩笑哩。”吕经理看了我一眼,又说罗君亚:“开玩笑也不能胡开!”罗君亚装傻充愣,过来一拉我胳膊:“咋?芮经理,你真的生气了?”我抽出胳膊:“以后这号玩笑少开!”

    班车到达河南温县时,罗君亚指着街道旁边的广告牌说:“这里是太极拳的故乡,咱到陈家沟看太极拳去?”吕经理问我,我不想去。吕经理就说:“事情办得这么顺,高兴。要么就耍上两天。你想去哪?要不这样,咱们分开。你想去哪转就去哪转。大后天一块回去。咋样?”“我老家还有事哩,要不我先回去。”“有啥事么,好不容易出来歇歇。不想转你就在洛阳找个旅馆住下。回去可啥都不要说,就说跟老陈谈合同。”

    他叫罗君亚给我拿了一千块钱,俩人就下了车。

    车子启动了。刚才还有点眼困,现在却睡意全无。我双手交叉在胸前,膝盖顶在前面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

    他俩在跟前,也没好意思问陈妈陈沁姐的情况。

    珍贵的记忆就如珍宝,我是轻易不会拿出来示人的,更何况是他们。

    陈沁姐和爱玲姑是同学,我们是通过爱玲姑认识的。

    刚到西安的第一天,爱玲姑就来了。这是德万爷安顿的。录取通知书一下来,巷里人都来家祝贺,爱玲姑也来了,德万爷就让她多照顾点我,没想到头一天就跑来了。帮我铺完床,她又一一检查我的生活用具,看还有啥没买。末了说:“星期天你把脏衣服拿来我教你洗。”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会洗。”别的同学都是自己整理,就我一个人有人“照顾”。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暗暗埋怨她:我都这么大了,这点事都干不了?叫人家还以为我真的在家养尊处优呢。

    她也不看我脸色,说个没完。从用什么样的牙刷牙膏到怎样给皮鞋打鞋油。就听外面有人喊:“爱玲。爱玲。”爱玲姑走到窗子跟前:“这就下来。”

    我送爱玲姑出来,就见一个女生,站在树荫下,一手吃着雪糕,另只手还举着一个。她就是陈沁。见了我俩就说:“只有一只,你俩谁吃?”爱玲姑叫给我。我往后一退:“我不吃不吃。”她就给了爱玲姑。爱玲姑接过,走到我跟前:“快点,都化了。”我非常坚决地:“我真的不吃。”“吃你的,没事。”她往前走我就往后退,没法,她只好吃了起来。

    爱玲姑给我们相互做了介绍。

    “芮照冬?”陈沁拿雪糕指着我问爱玲姑,“这就是你说的英语差劲的那个首席大弟子?”爱玲姑一推她:“吃你的雪糕吧。”陈沁把雪糕棍儿一扔,掏出餐巾纸把嘴围圆的奶油擦了,问:“中午吃啥饭?”我不想去,就对爱玲姑说:“那你走,我回去了。”爱玲姑叫住我:“听你沁沁姐的,吃饭去。”陈沁反应也快:“占便宜哪。叫你姑,叫我姐?”爱玲姑就说:“那也叫你姑?”“我才不呢。不老都叫叫老了。都叫姐吧。”

    一坐到饭馆,陈沁就说我:“你咋那么不喜欢英语?一点前卫意识都没有。”见我不搭理,爱玲姑忙说:“你知道你沁沁姐为啥爱学英语?你沁沁姐小时跟你一样,爱读外国童话,灰姑娘,白雪公主,白马王子,城堡,花园,风车,啥都喜欢,就想大了到外国去看看。所以爱学英语。”我也喜欢这些,可对英语的态度却截然相反。我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人人都学外语,翻译出来的东西不是一样地看。

    她俩走时,叮嘱我下周到外院去。

    星期天,吃过午饭我才想起这事。又一想她们是不是随口就那么一说?即便如此,人家大我小,还是去一趟吧,这是起码的礼节呀。

    我敲了下门,听到“进来”才轻轻推开门。陈沁姐一个人躺在床上正流眼泪呢。我急忙走上前去:“你,你咋啦?”她拿被角擦了脸,坐起来,寄出一丝笑意:“没事。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爱玲姑呢?”“洗被单呢。你吃饭没有?”“吃了。”我又问,“你咋哭了?”“没事。你坐你坐。”

    我忽然觉得我不“怕”她了。

    我从门后拿过笤帚簸箕,把她扔在地上的那些纸团扫在簸箕里。“你是不是病了?”我看桌上有拧开的药瓶。“不要紧。你给我拧条毛巾,我脸还没洗呢。”我给她拧了条热毛巾。她擦完脸和手,又让我从对面床底下取出拖鞋穿上:“你在这等会儿,我上趟卫生间。”她把被子往里推了推,腾出地方,“你坐这儿。”

    爱玲姑端着脸盆回来:“冬,你啥时来的?”“刚来。”她环顾着四周。我问:“你找啥?”“脏衣服呢?”“嗨,我自己会洗。”“你妈说你长这么大没洗过一件衣服。”“哎呀,我会洗。”“衣服千万可别拿热水烫,会烫坏的。”“嗯。”“沁沁哩?”“上卫生间了。她咋啦?”爱玲姑说:“昨天把肚子吃坏了,吐了一晚上。”“我来时看她在哭。”“一生病就想家、就哭。”

    陈沁姐回来了。

    “觉得咋样了?”爱玲姑问她。她说:“没事了。”爱玲姑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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